一把手_第三章垫脚石绊脚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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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垫脚石绊脚石 (第8/15页)

…没有普通人真实。”她说:“你放心,男人就是以事业为主,我能理解。”他不由得哦了一声,感动地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却觉得比说什么话都强。

    两人吃过饭,钟晶晶见他有点心神不安了,就说,回家去吧,她一定等你等得很着急,我就不留你了。

    他说,你真好,善良,通情达理。

    她说,我已经强占了她的老公,还算什么善良?他说,不是你强占,是我贪心。

    她就笑了说,那好,什么时候贪心了就来。

    他点了点,只好恋恋不舍地告辞了她。

    出了门,苏一玮东张西望地看了看,见没有人,就迅速地下了楼,招手挡了一辆的士,上了车,才安稳了下来,心却在暗想,看我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哪里像个市长?分明是个小偷。

    我要是换成了普通人,没有上过电视,没有担任社会职务,谁也认不出来,也不会像这样前怕狼后怕虎。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要真的是一名普通工人,你怕是同她打一声招呼都难,莫说进她的门,吃她做的饭,更莫想睡她这个人了。

    说来说去,还是当官好,当了官,有了权,就有了一切,只要你稍微动用一下手中的权力,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正因为权力如此万能,才有人削尖了头往里头扎,才有人拿了钱去买。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不过,他还是在默默告诫自己,以后要注意一点,自己毕竟是公众人物,让人看到了,风言风语传开就不好了。

    然而,他越怕被人看到,就越是让人看到了。

    这个人就是文化局文化科长王文达。

    王文达这几天过得特别郁闷。

    自从买官泡汤后,紧接着就是女儿生病,老婆一夜没归,一连串的事像天赶地凑似的向他涌来,搞得他人不人鬼不鬼。

    仅仅是买官不成倒也罢了,只要两口子没有什么,所欠的债务咬紧牙关过上几年也就还清了,问题是,这件事就像一个导火索,一下子激发了夫妻之间的矛盾,由此也使他看清了张丽娜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原以为他们夫妻感情不错,他虽有贼心,也有贼胆,因为没有贼权,更没有贼款,也就没有犯过贼错。

    他没有犯,没想到张丽娜却早就红杏出墙了,这使感到大受其辱。

    每当他想起那天晚上找不到她的情景,心里就感到一阵阵地痛,感到堵得慌。

    他真不敢相信张丽娜会背叛他,但是,他又无法找出一条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残酷的现实,无情地将他的一切美好击了个粉碎,情人节,也便成了他心中的结,成了他永远的痛。

    “那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他终于无法忍耐下去了,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你可能不相信,我就在我妈那里。

    因为我事先已经给我妈说了,要是你打来电话,就就我不在家。”她平静地回答说。

    “我怎么能相信,我怎么会相信?女儿病了,危在旦夕,你妈能不告诉你?告诉给了你你能不回电话?你骗鬼去吧!”王文达一下暴起来。

    “我妈以为你故意说静静住院了要骗我回去,才没有告诉我。

    我哪里知道是真的住院了。”“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这么无聊,难道我会拿着女儿的健康深更半夜的来骗人?我绝对不相信你mama会这么说,我也绝对不相信一个正常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无非是为了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找的借口罢了。”“你的意思是我mama不正常?王文达,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当了个破科长有什么了不起?你说我妈不正常你正常?你正常个啥?你要正常也不会借了我妈的钱去买了破官儿,也不会让人白白骗走5万元。

    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说呀,我还是偷谁了,抢谁了?你干了这种没屁眼的事,没处发火,就知道朝老婆身上发,还算什么男人?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张丽娜说着说着,竟然越说越委屈,不由得一把鼻子一把泪地抹了起来。

    王文达不由得哼哼冷笑了一声说:“不愧是演戏的出身,演得还挺像的。

    你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男人你见过什么样的男人?你见去呀!”张丽娜突然用手指着王文达说:“我演戏的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当年,追我的男人哪个不比你强,你追到手,玩够了,现在又嫌弃我了?行,你想甩我也行,王文达,我告诉你,你要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借来的钱还给我,我立即走人。”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哪有能力还钱?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一句话击到了王文达的疼处,他的一肚子的火刚发到了一半,没想到让张丽娜这样一通胡搅蛮缠,反倒说不出了口,生生地把没有发出去的火又装到了肚子里,感到越发难受。

    他非常清楚张丽娜就是想把水搅浑,她好蒙混过关,才东一榔头西一锤子,让他无法对应。

    虽然水被张丽娜搅浑了,但是,堵在他心里的那块石头却越发地觉得沉重,有时候,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尤其当两个人躺到同一张床上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痛苦。

    两个人谁也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但是,谁也装出一种无视对方的存在,就像两具互不相干的僵尸,除了呼吸,毫无感应。

    他记得托尔斯泰说过这样的话,最可怕的不是瘟疫、疾病,而是在卧室中的痛苦。

    此刻的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同床异梦的滋味。

    他知道,他与张丽娜的分手成了必然趋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这天晚上,他是来弟弟家的。

    他弟弟王文忠是市毛纺厂的下岗工人,因他下岗下得早,机遇也很多,先是借款办了一家打字复印店,迅速地与市场经济接了轨。

    后来,各单位都有了自己的打字员打印机后,他又改行做起室内装潢,一直小打小闹,没有挣到大钱,小钱也不断,小日子过得比他这个公务员还强。

    前些日子,他需要钱,本来说好了弟弟拿三万,没料他刚刚揽了一笔大活,需要前期投资,没有办法,他只好让张丽娜向她娘家借了两万元。

    现在,他又不得不来王文忠这里看看,国税局还欠着他的5万元装修费,要是收回来了,他想借出一点,先把张丽娜那里的债务填平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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