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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溃退 (第3/4页)

到护壁板,正好在铁幕下方。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韦贝抓起话筒。听说马泽鲁的伤口有毒,他一下慌了神:

    “喂…喂…”他对着话筒叫道,一边监视着堂路易,打手势命令他不要走开…“喂…喂!怎么搞的?我是保安局副局长韦贝…喂…马泽鲁队长…喂…说话呀,混蛋!”

    他猛地扔掉话筒,看着电话线,终于发现了断头。他转过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妈的,我上当了。”

    佩雷纳站在他后面三米远的地方,懒洋洋地靠在门洞的墙裙上,左手伸到背后,摸到了机关。

    他微笑着。善意地微笑着。

    “别动!”他用右手示意韦贝副局长别动。

    韦贝没有动。这微笑比威胁更让他觉得可怕。

    “别动。”堂路易又说一遍,那声音无法形容“尤其不要担心…不会痛的。只不过是小孩子不听话,关五分钟黑屋子罢了。您准备好啦?一、二、三,好咧!”

    他身子一闪,手指使劲一按机关,沉重的铁板哗啦一下落了下来,把副局长关在里面。

    “两亿元失掉了。”堂路易冷笑道“这一下蛮漂亮,只是有点贵。永别了,莫宁顿的遗产!永别了!堂路易-佩雷纳!现在,勇敢的亚森-罗平,你要是不愿遭到韦贝的报复,就赶紧走吧,而且要把门窗关好。一、二,一、二…稻草,牧草…”

    他一边念着,一边里面锁上客厅通往二楼前厅的门,然后走回工作室,关上通往客厅的门。

    这时,副局长拼命捶门,又大声叫喊。声音从敞开的窗户传出去,外面的人可能听见。

    “您别叫了,副局长。”堂路易叫道。

    他抽出手枪,开了三枪,有一枪打碎了一块玻璃。接着,他从一道实心小门走了出去,小心地锁好。现在他来到两间房间外面一条通往前厅的过道。

    过道通往前厅的门十分高大。他打开门,藏在门后面。

    警察听见枪响和人声,一齐冲进楼内,上了楼梯。他们上到二楼,穿过前厅,可是客厅门关上了。只有一张门开着,就是过道门。过道尽头,传来副局长的呼唤。六个士兵一直冲进过道。

    最后一个士兵转过弯,进了工作室以后,堂路易轻轻地把门推上,关紧,像别的门一样锁好。和副局长一样,六个警察也被关在里面了。

    “都成了瓮中之鳖了。”堂路易低声道“少说要五分钟他们才能明白处境,才会去开门,去砸门出来。而五分钟后,我们早就跑远了。”

    他碰到两个慌慌张张跑来的仆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膳食总管。他扔给他们两张一千法郎的钞票,对司机说:

    “快发动汽车。别让任何人靠近汽车拦我的路。我要是坐汽车出去了,每人再赏你们两千法郎。对,就像这样,别做出愣头傻脑的样子。还有两千法郎,等着你们赚哩!快去吧,两位!”

    他自己也不显得急躁,仍旧不慌不忙地上到三楼。迈过最后几级楼梯,他禁不住一阵狂喜,大叫道:

    “胜利了!道路打通了!”

    小客厅的门就在对面。

    他打开门,又说了一句:

    “胜利了!可是一秒钟也不能耽误。跟我来。”

    他走进去。

    他在肚子里骂了一句。

    房间里没人。

    “怎么?”他张嘴结舌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走了…弗洛朗斯…”

    他假设索弗朗有一枚另配的钥匙,虽说这不大可能。可是,公馆里有这么多警察把守,他们两个怎么能逃得出去呢?他看了看四周,恍然大悟。开了窗户的四处是墙壁最低矮的部分。那段墙像一只宽大的箱子,上面包了木的窗台和窗就像箱盖。这只打开的箱子里面,看得见一段窄窄的消防梯,一直通到下面…

    堂路易顿时想起了一段往事,前面那个房主玛洛内斯库伯爵的祖先,就是藏在古老的府邸里,逃过了搜捕,度过了大革命的风暴。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厚墙上开出的一条通道,通往远处的一个出口。弗洛朗斯就是从这条通道进出公馆的。加斯通-索弗朗也是从这条通道安全出入。他们两人潜入他的房间,窃取他的秘密,也正是通过这条通道。

    “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寻思道“大概,还不完全信任我…”

    不过,他的目光被桌上一张纸吸引了。加斯通-索弗朗在上面匆匆写了几句话:

    我们试一试,看能不能跑出去,免得连累您。要是被抓住,那就活该我们倒楣。最要紧的是让您保持自由。我们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了。

    在这几行字下面,有弗洛朗斯写的几个字:

    救救玛丽-安娜

    “啊!”他被这种情况弄得不知所措,嗫嚅道“他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们这一下分开了…”

    楼下,警察在撞过道门,想出来。在门撞破之前,也许他还来得及跑到汽车上?不过,他更愿意循着弗洛朗斯和索弗朗逃走的路线,因为这使他有可能找到他们,在他们遇到危险时出手援助。

    于是,他跨过窗台,把脚踏上梯级,爬了下去。

    下了二十几级,到了二楼。那里,借助电筒光,他钻进一条低矮的拱形的隧道。如他所想,隧道是开在厚墙里的,十分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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