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鸳鸯坠_第十二章云山金丝鸳鸯坠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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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云山金丝鸳鸯坠云上 (第2/3页)

不可教,便顺其所好,听之任之,不过想糊一口饭吃,然则冲儿百般捉弄塾师,乘塾师熟睡,或在其额上画个‘王’字,或在其背上画个乌龟,塾师只得卷了铺盖,羞愧而去。刘凯也曾厚赠二位塾师银两,极赔不是,希图挽留,但人脸毕意不是树皮,岂有再度受辱之理?刘凯之子玩劣,远近闻名,虽屡出重金延师,也无人敢于问津。有此良机,焉能错过?小生欲至刘家应聘塾师,以便探听虚实,侦查此案,不知将军以为可否?”

    戚继光再拜道:“钱先生此举,冲儿之幸,义乌之幸!愿先生马到成功,下官静候佳音。”

    钱思玉一拱手,道:“戚将军过于看重小生了。”转身而出,倏忽不见。

    次日雄鸡晓唱,日高三竿,钱思玉腰悬长剑,出了城东门,约行半个时辰,来到刘家堡刘凯宅第。但见朱漆大门,高翘飞檐,连舍数十间,不愧义乌大户。

    钱思玉迈着四方步儿,直跨进门去。迎面来了一个家人,问道:“先生找谁?”

    钱思玉道:“这可是刘府么?小生拜见刘员外。”

    家人道:“找我家员外有何事体?”

    钱思玉道:“近闻刘员外延请塾师,是以小生毛遂自荐。”

    家人面带喜色道:“先生随我来。”

    刘凯正坐在厅堂吃茶。家人禀告后,刘凯起身道:“先生何处来,敢问大名?”

    钱思玉道:“小生金陵钱思玉,书剑云游,昨日来至贵县,闻得员外延师教馆,故此前来一试。”

    刘凯道:“竖子玩劣,先生可曾闻否?”

    钱思玉道:“闻之。但又听说公子聪明思敏,膂力过人,小生欲看看是不是可育之材。”

    刘凯道:“不知束脩几何?”

    钱思玉道:“若能教得公子,员外可着情赏赐;若教不得公子,小生分文不收。”

    刘凯道:“如此甚好。管家,请钱先生去书房歇息。”

    钱思玉道:“且慢!小生还有未尽之言。”

    刘凯道:“先生请讲。”

    钱思玉道:“天地君亲师,师者,尊长也,是以拜师之礼不可苟且,员外须亲自主持公子拜孔圣人,拜业师。这是其一。”

    刘凯道:“理所当然。其二呢?”

    钱思玉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师之不同,传道授业解惑之术不同,小生如何教授公子,员外不得干预。这是其二。”

    刘凯道:“有理。其三呢?”

    钱思玉道:“员外溺爱公子,众所周知,因此塾师不敢登门。公子若行为越礼,小生处罚,员外不能护短。这是其三。”

    刘凯道:“三事均依先生。竖子能得先生教诲,在下幸何如之。”随即管家领钱思玉至书房歇息。

    刘凯之子冲儿听说父亲又给请了个先生,径自来到书房见钱思玉,问道:“你就是今天来的教书先生?”

    钱思玉道:“正是钱某。你是冲儿?”

    冲儿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冲儿?”

    钱思玉觉得这孩子倒也天真可爱,笑道:“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马上马下,奇门阵法,岂能不知你是冲儿?”

    冲儿眨了眨眼,道:“吹牛!你知道我功夫么?”

    钱思玉道:“冲儿膂力过人,勇冠三军,乡里尽知,本人岂会不知?本人特来教你武功,将来沙场杀敌,好建功立业,荣宗耀祖!”

    冲儿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钱思玉道:“不假!”

    冲儿道:“教不教我百家姓、千字文?”

    钱思玉道:“你愿学就教,不愿学就不教。”

    冲儿手舞足蹈,叫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蹦蹦跳跳地去了。

    择一个黄道吉日,刘凯在厅堂摆下香案与孔夫子牌位,唤冲儿来行拜师之礼。冲儿听说今天要行拜师之礼,异常高兴,似乎比过年还快活;刘凯不知书房对话之事,自以为孩子大了,懂事多了,看冲儿举止,也暗自欢喜。

    冲儿听刘凯吩咐,在孔夫子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其实他并不知牌位上是何许人也,只不过心里高兴,按父亲所说的做罢了。接着又给钱思玉磕了三个头,这一次他心里明白,是真正在行礼拜师。

    钱思玉受了礼,道:“冲儿可懂‘孝悌(音:剃)’二字?”

    冲儿道:“不懂。”

    钱思玉道:“今天是拜师之日,为师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讲解‘孝悌’。”用手指了指,道:“上沿所供牌位,就是孔圣人即孔夫子。夫子姓孔名丘,两千年前春秋时鲁国人,是塾师的鼻祖,这‘孝悌’二字就是夫子说的。他在《论语·学而》中说道:‘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孝’是说为人子者,应尽心奉养服从父母;‘悌’是说为人弟者,应顺从兄长。”

    钱思玉顿了顿,又道:“常言道:一日为师,如同父母。今日你既拜我为师,从今后应尊称我为先生或老师,自称学生或冲儿。另外,不许你再欺负乡里的小孩,这两条你可能做到?”

    冲儿心想:只要你教我武功,就是十条八条我也能做到。应道:“先生,冲儿理会得。”

    钱思玉道:“很好。今天的课就教到这里,玩耍去吧。”刘凯夫妇在一旁看儿子循规蹈矩,相视点了点头。

    第二天绝早,冲儿至书房给钱先生请安。不一会儿,书僮送来点心,冲儿与先生共就早餐。而后钱思玉带冲儿去后花园,在凉亭旁择一块平地,说道:“冲儿,你学过什么武功,演试给为师看看。”

    冲儿道:“好。”打了几路拳,甚是得意。

    钱思玉见只是几路花拳,知道其父被他纠缠不过,耍几路应付他的,遂道:“你这几路花拳,同小孩打架可以,临阵杀敌就不行了。”

    冲儿努起小嘴道:“我不信!”

    钱思玉道:“你不信?我站在这里,任你攻来,你绝打不到我;我若两腿移动,也算输。”

    冲儿抡起双拳,雨点般地打向钱思玉,均被化解。冲儿打得累了,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钱思玉怕累坏了他,一探手,扣着他双手脉门,道:“信不信?”

    冲儿像斗败的雄鸡,耷拉着头,道:“信了,先生。”

    钱思玉笑道:“到一旁休歇片刻,待会为师教你基础功夫。”

    一连三天,钱思玉只叫冲儿做骑马蹲裆式的站桩。开始,冲儿为学武功,还能耐着性子站,此刻实在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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