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剑客_第七章蒙面剑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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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蒙面剑客 (第10/12页)

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要你拔剑!”

    “总得有个理由?”

    “要你拔剑,这就是理由!”

    宫仇不由气往上冲,尽管心里困惑迷烟,但却忍不住对方的凌人盛气,怒声道:“阁下既不通名道姓,也不说出原因,逼人交手,这算哪一门的规矩?”

    黑衣蒙面人目中精芒一闪,道:“身为‘金剑盟’近卫长,剑术必有惊人造诣,本人要考较一下!”

    “考较!阁下不嫌口气大了些?”

    “如你不敢,只消一句话!”

    “有何不敢?”

    “如此拔剑!”

    “阁下何不先亮剑?”

    “本人如果先拔剑,你没有还手的机会了!”

    这句目中无人的话,听得宫仇豪性大发,三十年前“丑剑客”算是剑道中第一把好手,自己已得了他的全部真传,秘谷中曾击败自许为第一剑手的武当“玉虚真人?”在总盟之内,剑劈首二座长老“三眼神路竺”与“神风老人”“青衣帮”分舵之内毁“黄旗坛主马必武”再不济也不会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闻言之下冷冷一哼道:“阁下大言不惭!”

    “宫仇,少废话,拔剑!”

    “阁下定要在下先拔剑?”

    “不错!”

    宫仇恨得牙痒痒的“呛!”的一声长剑离鞘。

    就在他长剑甫一脱鞘之际,眼前寒芒一闪,对方剑已迎胸刺到,双方相距两丈,蒙面人近身拔剑出招,快得犹如一瞬。

    富仇心头大震,果然不及接架,被迫得疾退三步。

    蒙面人原姿不变,中途变势,如影随行,七朵剑花,罩向宫仇胸前七处大xue。

    这种身手,的确骇人听闻。

    宫仇心中凛骇至极,一招“闭门谢客”封住门户。

    “嘭!”的一声巨响,剑刃交击,宫仇手中剑几乎把持不住。

    蒙面人冷声道:“内力还不差!”

    剑势一变,又奇诡绝伦地攻到。

    宫仇怒愤交迸,倏注毕身功力于剑身,奋力一挡,乘对方一窒之间,全力抢攻。

    蒙面人反而只守不攻,一任宫仇剑势如何凌厉,他只从容化解,五招一过,突地暴喝一声道:“接招!”

    一剑刺出,宫仇逼得回剑自保。

    三招之后,宫仇已退后了一丈之多,看样子对方并未施出全力。

    宫仇心中的骇异,简直无法形容,他做梦也估不到天下竟有这高的剑术,这蒙面人的目的真的只是存心考较自己吗?但何以由近卫司马吉传盟主之会呢?

    心念之中,立生警觉,他本待使出“丑剑客”独门所创“梅花剑法”立即改变下主意,仍以普通剑招应付。

    虽说普通,但均是“丑剑客”撷取各派之长而创,威力之强,通非一般剑手所能望其项背。

    只这一分神,立即险象环生,对方剑势有如长江大河,滔滔滚滚,迫得他手忙脚乱,狼狈万分,无论如何出手,始终无法扳回劣势。

    蒙面人似乎不愿伤他的性命,差不多每一剑都习刺他死命,但不是中途变势,便是恰到好处地收手。

    这简直近乎侮辱。

    宫仇狂傲的本性突发,挟以毕身功力,硬挡硬封。

    “锵!锵!”之声,激荡回空,剑气所及,五丈之内草叶漫卷如幕。

    转眼之间,过了十招。

    蒙面人大喊一声:“左胁!”

    宫仇竟然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地被刺了一剑。

    “右胁!”

    右胁之上又中了一剑。

    “左肩!”

    “右肩!”

    蒙面人每攻一招,都指明部位,但宫仇竟无从对挡,转眼之间,身上被刺了十剑之多,虽仅皮rou之伤,可是一袭青衫已湿润了一半。

    宫仇双目尽赤,五内皆裂,几次想施出“梅花剑法”和他母亲所传的那一招“投石破井”但他以最大的耐力忍俊了。”

    “住手!”

    黑衣蒙面人冷喝一声,跳出圈子之外。

    宫仇目眺欲裂的瞪视着对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此刻

    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明眸皓齿,美绝天人的黑衣少女,从一丛花树之后转了出来,她,正是盟主诸葛瑛。

    十二进卫,也随着现身。

    宫仇倏然而悟,自己的来历,可能已使“金剑盟”起疑,故意布下这个局面,想从招式中寻破绽,幸亏它已见机得早,否则后果已不堪设想,但这蒙面人是谁呢?盟中难道还险有这等高手,功力竟然超出长老辈不知多少,莫非他是…

    想到这里,不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

    黑衣蒙面人向诸葛瑛躬身一礼,一晃而逝。

    他既对盟主行礼,显然并非宫仇心目中猜测的人!

    诸葛瑛满面怜惜之色,软语轻声地道:“近卫长,委曲你了!”

    宫他脑海里飘过一丝被侮辱后的愤慨,对诸葛瑛怒目而视。

    以属下而对一盟之主如此态度,可说是武林中破天荒的事。

    诸葛瑛却不以为忤,盈盈上前数步,道:“本座将对你有所解释,进来!”

    说完,抛下情深款款的一瞥,返身朝隐在花树后的一幢阁楼走去。

    宫仇心中起了一阵剧烈彻激荡,该明白那一瞥包含了多少的情和意,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这样做已经是逾越了规矩,在她那里,他已不少次领受了极大的维护和默默的关注,然而,她是仇人之女,情与仇本是极不相容的两样东西。

    诸葛瑛美冠群伦,足可当“国色天姿”四字而无愧,人好色,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本性,宫仇并非圣贤,何能例外,而最令人倾心的,乃是她的才华与魄力,否则以一个豆寇芳华的少女,岂能膺盟主之位。

    但,他与情是不能并存的。

    宫仇,已深深地植在宫仇的心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它动摇,一时的感触,是人的常情,可是观念是不舍改变的。

    一阵激动之后,他的心又平静下来,仇与恨冲刷了那偶然触发的旖念遐想,一丝冷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他下意识地抚了抚剑柄,大踏步向阁搂走去。

    阁楼前,首二两名凤近卫含笑迎候。

    阁楼中,酒宴准备,诸葛瑛占了主位,浅笑含颦,像一个妻子在等待她久别归来的丈夫,秀眸中散发的光辉,足以使世间最冷漠的人为之心醉。

    宫仇一脚踏入,心中不自禁地又是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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