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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的焦点-2 (第4/5页)

泉过年的客人在走廊上愉快地交谈着。从旁人看来室田夫妇一定也是幸福的一对。·太阳西斜。微弱的阳光忽隐忽现地照在积雪的马路上。

    汽车好歹总算来到了。

    祯子拿着带来的地图给司机者。从现在起迂回绕道羽昨,恐怕追不上佐知子夫人。她问司机有没有近道可走。

    总之,她要尽快见到佐知子夫人。她走了已经两小时,不按近道缩短时间。是追不上她的。

    “从这儿有没有直通函海岸的近道?”祯子问司机。

    “有是有,可是下雪,翻山越岭恐怕不行吧,抄近道只有这一条。”司机搭着地图说。

    像拳头一样神到海面的能登半岛中央,山脉自北向市。从和仓温泉到西海岸搞浦港。有一条横断山脉的公路。司机觉得这条道路危险,犹豫不决。

    “对不起,实在有要紧的事。我可以多给你车费,无论如何想想办法。”

    司机并没有被高额的车费所打动,但看到祯子着急的表情终于答应了。

    “好吧,去试一试。”

    司机让祯子上了车。途中经过车库,司机从里面拿来绑在车路上的铁链子。

    正在绑铁链子时,另有一辆出租汽车通过,司机伸直腰招呼道:

    “喂,现在翻过山去福浦港,那边路上情况怎么样?”

    过路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说:

    “公共汽车从上个月就停了,不注意,恐怕危险。”说着他朝坐在车上的祯子看了一眼。

    祯子想,即使危险也顾不得了。总之,必须尽快追上室田夫妇。她抱着拼死的决心去见室田夫妇,迄今为止的事件,可从夫人的目中得到全部解决,此刻祯子正处于被追到极限的心理状态。

    “夫人,准备好了。走吧!

    在轮胎上绑铁链后,司机握住了方向盘。

    不一会儿,汽车在倾斜的七尾湾行驶,右边可以看见大海。太阳复向西顿了。

    从浓重的乌云中穿出来的阳光照在寒冷的海面上呈检红色。浦海参的小船仍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多时,汽车离开海岸向山岳地带的公路行驶,穿过几个僻静的村落,公路越来越窄,积雪也越来越厚。

    山上尽是松树、杉树和扁柏树。在积雪的公路上没有车辙,证明在这辆车前面,没有别的车通过。上了山,天渐渐黑下来了。

    这条公路是为春夏两季来和仓至福浦港旅游客铺设的。山路弯弯曲曲在山峡上盘行。

    “夫人,心焦了把?司机对祯子说:

    “从现在起,一小时都在山路上绕行,打开收音机听听吧!”

    祯子无意听收音机,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司机的好意。

    打开收音机后,不知哪个电台在播送欢乐的流行歌曲。

    “开得正是时候。’司机很高兴。乍一看,他的脸上还有点孩子气。

    荒凉的山沟和欢乐的流行歌曲形成奇妙的对照。

    广播是从东京来的,由地方电台转播。男歌手和女歌手交替着唱,一个一个地换。一会儿见到烧炭的小屋,在堆积着的木头的狭窄的小路上,司机握着方向盘,晃动着肩膀打拍子。

    “我最喜欢三桥美智也了,怎么不出来了呢?对了,刚才出车时,正播送三桥的。是别的电台,老是转来转去。”司机对祯子说:

    “这一定不是直播,放的录音。”

    祯子听了他的话,不由地一怔。

    对了,录音!——在火车中的疑问,就这么解决了。

    下午六时在金泽咖啡店里听到室田夫人的声音不是直播。室田经理在电话里听夫人说,现在就会电台,那时大概在三点半。录音一定是在四点半进行的,六点开始广播。

    室田夫人把田沼久子推断崖是在六点钟,而夫人的声音正由电台播送,这一点也不奇怪。

    这样,祯子所有的疑问全部解决了。

    室田夫人是凶犯,一点也没有矛盾。只有她是不是在立川基地当过妓女,现在还有待于证实。看来,这个推断不会有错。

    室田经理现在正在追赶佐知子,昨夜抵达和仓温泉旅馆,两人必定发生了什么事。佐知子突然驱车出奔羽咋,是不是昨夜被室田发觉。向她追问,她终于坦白了自己的犯罪?室田去东京肯定去调查妻子以前的身世。因此佐知子失去了生的希望,也站在宪一跳崖的断崖上。十分钟后,室田发觉妻子的意图,立即追去。

    祯子看了一下手表。

    离开和仓已经四十分钟了。四周都是山。汽车正在爬坡。到处都堆积着伐下来的树木,山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因有积雪,汽车走得很慢,祯子干着急。这样下去,恐怕佐知子和室田之间已出了事。她觉得他们以非凡的速度,向着悲惨的结局前进。

    追上他们,追上他们!祯子在心中祈祷。

    尽管如此,当她想到佐知子夫人的心情,也觉得她可怜。祯子不了解夫人身世,肯定出身相当富裕的家庭,受过相当的教育。

    战败后,日本到处受到破坏。家庭受到了打击。家庭的破灭也影响到她心理上的堕落。命运促使她一时坠入某种职业的女人圈子里。

    之后,她又顺利地恢复到原来的地位,过着正常的生活,偶然遇到了室田,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她终于找到幸运的机遇。佐知子得到了安定的生活,随心所欲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于是她作为经理夫人,地方的名流夫人活跃在社会上。她的才能得以充分开花结果。

    她踏入了地方的上流社会,仅仅依靠丈夫的地位,在社会上崭露头角。她很快地在这个圈子里握有实力,成为特殊人物。就像咖啡店里年轻人说的,在短短的时期里,室田佐知子在这北陆的古都成为新的妇女领袖。

    不料有一天,鹈原宪一出现了,对佐知子夫人来说,这是个不祥预兆。

    祯子推断佐知子夫人的心情,不由地给予无限的同情。夫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犯了杀人罪,但谁也不能借报复的动机。如果自己站在那个立场,祯子也不能说,不可能成为佐知子夫人。

    换句话说,日本女性因战败而受到的伤害,在十三年后的今天,伤痕仍没有消除,一旦受到某种冲击,仍然会从伤疤中重新喷出不祥的血。

    周围稍稍亮起来,这不是天晴了,而是汽车穿出了森林的山岳地带。汽车一路下坡,可以看见屋顶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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