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有情人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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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5页)

 “喔!是你啊!薛小姐,刚才我还以为打错电话了呢!”姑妈一听是薛颖在侄子的屋里,口气马上亲热起来。“这个昱舒啊,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和他姑丈去吃个喜酒,叫他看一天店,他就偷懒,连诊所也不开,要不是刚刚有熟客人打电话来问,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呢!”

    她又笑嘻嘻地说:“原来是去约会了,早说嘛!我们也不是那么不开通的人。而且昱舒他年纪不小了,成天只同那些猫啊、狗啊一牛啊、马的混在一起,也不像话,你说是不是啊?”她开始没完没了夸着程昱舒。“我们昱舒啊!你别看他平时老是少根筋似的,其实他对人很好的,兽医院里的客人没有一个不称赞他又老实又有爱心,从小到大,都不用人cao心,乖得不得了…”

    泵妈那头讲得兴高彩烈,逼得薛颖只得握着话筒,一边应着:“…嗯…是啊…他人很好…”程昱舒终于从浴室走出来,然后迷迷糊糊地转进房里。只留下她在客厅里,听姑妈滔滔不绝地介绍程昱舒的身家背景、学历经历、嗜好兴趣、乃至生肖星座。

    “你知道吗?昱舒的爸妈去世得早,他们姐弟两个从小就是我一手带大的。念书的时候,每年都拿奖学金的,托福还考六百多分呢!那时美国好几个学校都要提供他奖学金,请他去念呢!虽然有时候他的脾气是拗了点,可是他的心很软,人家只要随口说出一、两句好话,他就掏心掏肺的…”

    “噢,嗯,啊,这样啊…”那通电话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

    薛颖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忍不住呵欠连连,一面走进房里看看程昱舒。

    他倒好,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怔忡了半晌,又想起刚才姑妈对她说的一大串话,心里不觉莞尔。

    果然像个大孩子。

    第二天一早,薛颖特地下楼探望他。按了好一会儿电铃,程昱舒才把门打开。

    可怜的家伙,可真让酒精给整惨了。一脸的胡渣,憔悴委靡,简直不忍卒睹。

    薛颖忍不住调侃他。“嗨!你要我替你拍张照留念吗?看你这个样子,去演烟毒犯一定没问题。”

    “你真残忍!”他咬着牙。

    “叫你要喝那么多的酒!”她取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他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

    “因为你跑来敲我家的门。”她又笑了。

    “真的!”他红了脸。糟糕,昨晚一定丑态毕露。

    “你一定还没吃早点吧!”

    “早点?”他搔搔头。“我家里只剩下半包过期的狗饼干,还是上次我姑丈来的时候忘在这里的。”

    “过期的狗饼干?”薛颖笑道。“那你还是别吃了,待会儿我拿一罐“咪咪”的罐头给你,我昨天才买的,保证新鲜。”

    “谢谢!”他瞪了她一眼。

    “我熬了稀饭,你要不要上来吃?”

    还来不及回答,电话铃正好大声作响,他过去接了起来。

    “昱舒,你怎么样?还有没有拉肚子?”姑丈劈头就问。“好点了没?!”

    “拉肚子?”他一时摸不着头脑,瞥眼却见薛颖不住对他使眼色。“喔…没事了。”

    “你别瞒我,你到底是真的拉肚子还是苦rou计啊?”姑丈对他贼贼地笑道。“我和你姑妈也不跟你计较昨天你溜班的事,不过你倒是说说看你现在进展得如何啦?”

    “进展什么?”他一头雾水。

    “你还装呢!昨晚你不是跟薛小姐在一起吗?本来你姑妈要打电话骂你,没想到是薛小姐接的,后来我听你姑妈一直跟她说你的好话,还告诉我薛小姐听得挺高兴的,小子,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打铁要趁热呀!你…”“姑丈!”程昱舒简直是听不下去了,天知道姑妈昨晚跟薛颖说了些什么。“好了,好了,明天再说吧!我这里有…有客人呢!”他偷瞄薛颖,她则故意坐得远远的,随意地翻着报纸。

    其实,用肚脐想也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客人?”姑丈十分上道。“薛小姐在旁边,是不是?好好好,那我不说了。噢,对了,你姑妈要我问你,你今天上不上教堂?”

    教堂?他这个德性上教堂,那才叫亵渎呢!

    “薛颖说待会儿要请我吃饭,所以我不去了。”

    “现在十点多,吃什么饭?”

    “早饭啊!”他没好气地说。“十点多就不能吃早饭啊!泵丈,麻烦您替我跟上帝说一声,说我今天请假,不去了,回头再说吧!再见!”他匆匆挂了电话。

    这个人讲话真是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姑丈他们…”他耸耸肩。

    薛颖也不理会,只说:“你去洗把脸,等会儿来我家吧!”

    “总算像个人样了。”她开门让他进来。

    程昱舒一进门“咪咪”马上亲热地跳到他怀里,喵呜喵呜地叫着。

    薛颖看着他逗弄抚摩“咪咪”甚至与它鼻子碰鼻子玩在一起,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对小动物十分有一套。“咪咪”一直是只很害羞的猫,必须跟它相处很多次之后,才能逐渐被它接受,立原或方姐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是,昱舒却能在只见过它一两次之后,就博得它的好感,彼此建立起非常好的关系,这点倒是令她十分意外。

    “你昨天真的跷班?”她问。“怎么喝那么多呢?”

    程昱舒一边狼吞虎咽地扒着碗里的稀饭,一边慷慨激昂地陈述他悲惨的遭遇。

    “昨天是例外嘛!何况我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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