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扣连环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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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9/9页)

子是你的吗?”

    老头笑呵呵地说道:“像我们这种人家,哪里有这种牲口,是一位过路的客人送的。说实在的,他送给我这匹骡子,对我是个麻烦。单就饲料,我就养不起。送给客官,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赵雨昂想了想,便拱手说道:“世俗的话,也不能表达我的谢意。老人家!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他辞谢了这位老人,跨上青骡,离开了莫干山。

    “这位老人,这匹青骡,怎么会扯一起去呢?如果照紫竹箫吏的说法,这样神骏的青骡,江湖少见,只有御马厩才有,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他一路上在想,只有一个不太合理的结论:“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但是,使他不能承认的,如果真是被元人盯上,应该就是胡守疋和长白之熊一行,青骡不应又在此时出现。

    当一件事情,想不出道理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去想他。

    要来的终归要来,想他也无济于事。

    正如紫竹箫史所说的,他并不急于赶路,轻纵着青骡,按程歇脚。

    一路上使他感到意外的,是没有发生任何麻烦。二十年前的剑神固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那匹超群出众的青骡,也没有为他引来任何麻烦。

    虽是如此,在赵雨昂的心里,越发地引起了疑虑:“天下哪里会有这样便宜的事?平白无由地让我获得一匹这样的脚力。无疑地,我的行踪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也许我现在正一步一步走向陷阱。”

    他并没有因为心里有这种想法,而改变他的行程。

    一天,他已经来到了离金陵不远的一个小镇。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真是宜人的好天气。

    赵雨昂估计,再有半日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金陵。他要为自己着实地想一想,找到了铃刀玄武门,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应该如何来因应?

    他当然不能以私害公,如果真的到了要他公而忘私的时候,他能够挥剑无情吗?

    在路旁一家野店要了一盘牛rou、一壶烧酒,滞留了赵雨昂大半天,似乎有一种解不开的网,紧紧地网住他,使他挣扎不开。

    等到他听到野店里的主人告诉他:“要歇店,还要赶到两里外的镇上去。”

    他看看一轮红日已经渐渐压山,啼鸦噪阵,黄昏渐了,夜幕已垂。

    看看桌上,竟然摆了四个酒壶,以四两一壶末计,他已经喝了一斤酒。对赵雨昂来说,这是几十年少有的事,他的酒量不错,但是,他很少喝,即使要喝,也只是浅尝即止。

    今天他有些反常,而且,他喝的是闷酒。

    闷酒是容易醉人的。

    赵雨昂站起身来,会了酒钱,他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

    牵过青骡,店主人跑过来告诉他:“镇上客栈,要数大福客栈最好,宽敞、安静。连照料的马夫,也算大福是第一流的。”

    赵雨昂谢过店主人,上得青骡,缓缓地走着。背着渐落的夕阳,赵雨昂突然有一种酒入愁肠的落寞。

    他想到父子三人各奔东西,忽然他又想到…

    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为了不让自己想下去,他抖了一下缰绳,青骡立即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片刻工夫,到了镇上。

    镇东,果然有一家大福客栈。在门口跳下骡背,交代店伙计好生喂骡,店里有人引他到第三进的一间上房。

    他洗净尘土之后,要了一壶酽茶,准备放松心情一睡,明日再去面对可能发生的烦恼。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从院子里映出窗内月色,使人一时不易入睡。

    酒意已无,渴意方兴,赵雨昂刚刚喝完第一碗热茶,只听得院子里“啪”地一声。

    赵雨昂怔了一下,在这种情形之下,不会有人“投石问路”的。

    但是,他的想法立即被院子里的事实推翻了,一条人影一晃而下。

    赵雨昂迟疑了。

    “客栈里来了夜行人,我要管这档闲事吗?来人如此一闪的身形,分明是一位高手,为什么还会做这种下五门的行当?”

    他忍不住下床来到窗前,窗外人影竟然也来到他的窗下。

    “赵雨昂!你给我听着!”

    赵雨昂这一惊非同小可,来人居然是冲着他而来的。

    “窗外的朋友是跟我在说话吗?”

    “赵雨昂!我叫你给我听着。”

    “请问窗外的朋友是哪位?”

    “追风剑客崔晓寒。”

    “啊!原来是武当派的名人崔晓寒兄。”

    “请少跟我称兄道弟。”

    “听崔兄说话语气,是跟我赵某人有过节。我们之间有吗?”

    “赵雨昂!我叫你给我听着。出镇以后,回头向西,不远有一处关王庙,有人在那里等你。”

    “除了崔兄之外,还有别人?”

    “哼!哼!到了你就会知道。”

    “崔兄!你这样的说话,不是以礼待人,以你这位武当派当代的名人,不应该这样的没有一些礼数。”

    “跟你这样的人还讲理吗?”

    “听你崔兄说话,我赵某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败坏德行,才被你们这样鄙视。”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我到底做了什么?”

    “赵雨昂!不要跟我拖时间,你也可以想得到,我崔晓寒能跑腿传信,今晚等你的人是些什么人。我看你也不要打算什么歪主意,不如干脆了当地前去,有话你可以向大家说。”

    “崔兄!你这话就说错了,今晚叫你崔兄跑腿的是些什么人,与我姓赵的没有关系。如果我要去会他们,贩夫走卒,升斗小民,我会立即前往。如果我不要去会他们,王公大臣、泰山北斗,我要睡我的觉。”

    “果然是意料中的事,好言相劝是请你不动。”

    “唰”地一声,拔剑出鞘,半夜深更,这声音有一份肃杀之气。

    “武林之中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强者为尊。赵雨昂!你出来吧!二十年前,我没有赶上,二十年后,我要领教领教你这位剑神到底有多大份量!”

    “真是抱歉!我没有兴趣,因为我不想吵醒别人。”

    “赵雨昂!你怕了吗?你怎么这样没有种?”

    房里寂然无声。

    追风剑客崔晓寒一时急躁,用剑开始撬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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