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流星_第五十回堪叹同门施霉计竟求大盗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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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回堪叹同门施霉计竟求大盗抢 (第4/6页)

了。”

    说至此处,场中窃窃私议之声不禁又是四起。“身份非同小可,不是黑道中人,那么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呢?”

    “关外参客常戴的帽子,莫非是关外的武林人物?”“这件事也还不知是真是假呢,何必胡猜!”

    场中只有孟华心中雪亮:“海兰察正是关外长白山派的,那时他虽然未曾做到御林中统领,但也是一个官儿了。看来,那两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是他!”

    歇了片刻,吉鸿接下去说道:“虽然有了帮手,但我还是有点害怕,于是我再问他:你既然不许我知道他们是谁,想必事先也不会让我和他们见面了,是吗?

    “何洛说道:当然,我说:‘那么就很难同时到达了,要是刚好我一个人先到的话,我自问可是对付不了丹丘生。”

    “何洛好像是要鼓励我,说道:‘你也不可太过自谦。你老实回答我,不要客气。你见过我刚才所使的连环夺命剑法,你自问可抵挡几招?’

    “我说三十招到五十招,大概还勉强可以。何洛一听我这回答,便喜形于色地说道:这就行了。我也说老实话,丹丘生的剑法是比我高明一些。但你既然可以抵挡我三五十招,那么料想最少可以挡丹丘生十多招的。

    “我说十招之后呢?何洛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傻瓜,你能够抵挡十招,暗中有个帮你的人还会坐视你给丹丘生杀掉吗?那时他早已出现在丹丘生背后了!’

    听他说到这里,稍微会用一点脑筋的人都已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人了。果然便听得吉鸿说道:“我已然明白几分,但还是故意问他,既然不是你邀来的那两个帮手,那还有谁会暗中帮我的忙?你不告诉我,我还是不能放心!

    “我坚持要他非说出来不可,何洛皱了皱眉头,终于说道: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那个暗中帮忙你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我!”

    此言一出、全场不禁哗然。洞冥子眉心打结,似乎想骂吉鸿,但由于接连碰过雷震子两次钉子,此际心里虽然惊怒交并,却是不敢再说了。

    吉鸿缓缓说道:“我这可完全懂了,他是想假手于我,除去丹丘生,免得有人和他争夺掌门弟子之位。当然所谓‘假手’也还是他自己动手的。嘿,嘿,他这计策可定得真妙,真狠,当丹丘生正面与我交手之时,他在背后突然给丹丘生一剑,有谁能够知道?”

    这次崆峒派的规任掌门人洞真子不能不说话了:“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门上下,谁不知道我那何师侄品行端正,岂能有这卑鄙的念头?即以当年的声望而言,丹丘生除了武功比他较胜一筹之外,处事的精明能干,是远远不如他的。他实在无须以谋杀丹丘生的手段来夺掌门弟子之位!”

    他以掌门人的身份说话,雷震子不便驳他,却对吉鸿说道:“你只说事实,别发议论。后来怎样,赶快说吧!”弦外之音,已是把洞真子也责备在内了。

    不过在场的大多数人,虽然明白洞真子替何洛的辩护,却是认为吉鸿的揣测也不无道理了。只有孟华,则是另外一种想法。”何洛想除掉我的师父之心那是不用猜疑的了,不过恐怕也还是次要的。事情不会仅仅是为了要争夺掌门弟子之位这样简单!”

    在大家急于一知究竟的等待之下,吉鸿终于把那天晚上的事实说出来了。

    “何洛安排好行程,在他从米脂接亲回来的第三天晚上,他会在一座深山中的古庙过夜。约定我在那天晚上动手。

    “那天晚上,我依约前往,不料事情的结果,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当我到达那座古庙的时候,便听得里面有呻吟声,似乎有人已受了伤!”

    雷震子问道:“受伤的是丹丘生还是何洛?”

    吉鸿说道:“都不是,是护送嫁妆的牟家仆人。”

    “我听得有人在骂‘狗强盗’,也听得有人在叫,‘还不赶快去找小姐回来!’我心头一跳,只道有人已是先我而来,把嫁妆和新娘子都抢走了。”

    “我冲进庙里,有两个未受伤的仆人大叫强盗又来了。无可奈何,我只好把他们杀了灭口。我定睛一看,庙里有牟家仆人的尸体,有昏迷不醒等于已死的人。但却没有一个能够说出话的人了!刚才发生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见丹丘生,不见何洛,那位待嫁的牟家大小姐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我最关心的是那几箱嫁妆,好在没有给人搬走,我打开一个箱子一看,果然里面满是金银珠宝!我大喜过望,没有丹丘生在这里对我更好,我用不着冒和他动手的危险了。此时我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他和何洛是死是活?”

    “我匆匆把那几箱嫁妆搬上驴车,可是正当我要溜走的时候,丹丘生忽然回来了!”

    “只他一个人吗?”雷震子问。

    “不错,就只他一个人,何洛仍然不见露面。我吓得傻了,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动手。”

    “唉,何洛以为我最少可以抵挡他的十招,我自己也以为是可以的。但何洛和我的估计都错了!”

    “不过三招,我便给丹丘生刺伤。喏!你们瞧,我这脸上的伤疤,便是那天晚上丹丘生给我留下的!”他摸一摸脸上的伤疤,似乎心中犹有余悸!

    洞真子冷冷说道:“丹丘生为何会放你走?”他自以为是抓着了破绽。

    吉鸿说道:“保命要紧,无可奈何、我只好把秘密披露出来,大声叫道:‘是何洛叫我来的!我最多只是帮凶,你可不能杀我!’”

    “丹丘生听了我的话,似乎呆了一呆,就在此时,远处隐隐传来一声清脆的啸声,似是女子所发。丹丘生面上变色,突然收敛,喝了一声:你给我滚!他却先我而走了!”

    “我哪还敢搬走嫁妆,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连金创药也无暇去敷,忍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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