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印珮_第十二章风云又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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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风云又起 (第3/5页)

领先那人是一条腿。

    他冷笑一声,自语道:“果然被我料中了,他正要离开白河呢。”

    他并不急于搏杀这个凶魔,更不愿在李家附近惹事,扭身入亭坐在亭后,将包裹放在一旁藏好。

    一笔勾消助下吊了一个小包裹,撑着新制的木拐杖,判官笔藏在衣下,一跳一跳地赶路,速度甚快。

    这老魔打的是如意算盘,准备把李家的人杀个鸡犬不留,便赶快离开白河,让印-天涯海角追踪。

    李家距亭不过十余步,不久两人到了亭前。

    派来指引的大汉在亭前止步,低声说:“老前辈,第一间屋子,便是李老实的家,小的可以回去了吧?”

    一笔勾消哼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与你无关。”

    “小的告辞。”

    “请便。”

    大汉扭头便走,脚下奇快,神色仓惶如见鬼魅,也像是被人追急了的兔子。

    亭后的印-大吃一惊,也勃然大怒,只消略加推测,便猜出是怎么回事了。虎目一转,他计上心头。

    一笔勾消拐杖一点,向李老实的大门走去。

    印-摘下遮阳帽,跃出路中狂笑道:“哈哈哈!一笔勾消,你才来呀?”

    尚未到达门口的一笔勾消大骇,火速止步转身。

    印-并不走近,又道:“癫头龙的消息果然可靠,这一次他又料中了。咱们是冤家路窄;又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认命吧,这次你走不了啦!我不信你一条腿能飞上大去。哈哈哈哈…”狂笑声中,他大踏步向一笔勾消走去。

    一笔勾消魂飞魄散,丢掉沉重的包裹如飞而遁。

    屋后是茂密的树林,矮树丛生最易隐身,奋力向林中一跳,情急大叫道:“穷寇莫追,追来老夫用暗器打你了。”

    印-在林外止步,打量着树林说:“遇林莫入,里面易中埋伏。独脚鬼,你走不掉的,咱们前途见。”

    口中是这么说,人却故意向下一伏,贴在林外的一块石后,如同伺鼠之猫。

    一笔勾消jianian似鬼,就伏在三丈内的树根下,从树下的枝叶空隙中向外张望,看得一清二楚。

    不由心中狂喜,心说:“好小子。你在这儿守株待兔吧,我却要走了,原来你也怕暗器。”

    心中一喜,悄然向侧方退移,十分小心,未发出丝毫声息。

    伏在外面石后的印-,心中不住暗笑,忖:“如果我所料不差,万竹山庄不久便热闹了。”

    一笔勾消逃出林南,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混账的东西!难怪他的神色不对,原来是他出卖了我。原以为是外面的人不够朋友,岂知毛病却出在这位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身上。狗王八!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不毁了你这安乐窝,我就不配叫一笔勾消。”

    一面说,一面越野飞掠。出了小径,飞奔三里左右,追上了大踏步回庄的领路大汉。

    大汉听到了拐杖撑地声,心中生疑,扭头一看,不由大惑,止步亮声叫:“咦!老前辈,怎么转回来了?有事么?”

    一笔勾消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走近至八尺内问:“你家主人认识印-么。”

    大汉不知底细,直率地答:“当然认识…”

    “也认识印-的李家亲戚?”一笔勾消抢着问。

    “亲戚?怪事,印-又不是本地人,哪来的亲戚?他是在李家歇脚的人…”

    “噗”一声响,一笔勾消一拐将大汉劈翻,将尸体拖入山沟藏好,向南急走。

    癞头龙自从送走了一笔勾消之后,心情一直不安,眼皮不住在跳,不时感到一阵阵心悸。

    这次利用一笔勾消去血洗李家,他认为妙不可言奇歹奇毒,日后印-如果前来问罪,他有话可说了。你印-的仇人上门,与他癞头龙何干?真是天算不如人算,这一着算盘简直如意极了。

    人在得意中,为何眼皮会跳心神不安?怪事。

    正在大厅与几名手下谈论早年与一笔勾消闯江湖的得意事,有人前来禀报说:“启禀庄主,沈老前辈回来了,人在半里外。”

    他一惊,讶然问:“这么快?他不是说杀了人便走么?怎么却回来了?怪事。”

    他匆匆迎出,直至庄门相迎,刚出庄门,一笔勾消恰好笑眯眯地抵达。

    “咦!沈兄,办妥了么?”他心慌地问。

    一笔勾消呵呵笑,向门内走,说:“我忘了暗器囊,放在床下忘了带,因此回来取用。”

    “哦!兄弟派人找来。”癞头龙说,跟在身侧并肩往里走,毫无戒心。

    一笔勾消踏入院子,笑道:“不必了,其实已经带上啦!你这忘恩负义的贱狗王八!

    你…”“噗”一声响,左肘无情地撞在癞头龙的右胁肋要害,力道千%。

    一记偷袭得手,扭身拐杖疾挥“噗”一声正中癞头龙的脑袋,脑袋扁了。从发难至结束,快速绝伦,谁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一笔勾消回身向庄门外冲,双拳难敌四手,得手后必须及早撤走,不然凶多吉少。

    陪同出迎的打手们,这才发现庄主倒地不起,呐喊一声,发狂似的追出。

    四面都是竹林,林下可以看到百步外的景物,不易逃出眼下。

    但一笔勾消奇快绝伦,追出的人不多,愈追愈远,一笔勾消从东南角如飞而遁,逃之夭夭。

    警锣声狂鸣,等打手们知道凶手是谁,凶手已经不见了,只能满山穷找。

    一个时辰之后,一笔勾消终于走上了东行大道,人已疲乏不堪,但仍然鼓勇急走,希望能尽早远走高飞,以免被印-追上。

    他与印-从见面迄今,双方并未交手,他只知亡命而逃,望影心惊见人丧胆,他已完全失去与印-交手的勇气,被克制得快要崩溃了。失败了几次,连斗智的信心也完全消失无踪。

    一口气奔了十余里,再也支持不住了,大汗如雨,脸色苍白,手脚都软弱脱力,不能再赶啦!脚下一慢,他必须慢慢赶路了。

    前面不远,有个黑衣人轻飘飘地赶路,看背影,像是个少年人,身材不高不矮,穿的黑直裰却宽大,背了一个大包裹,戴了一顶遮阳帽,胁下挟了一根四尺长的大竹筒,慢慢向东行。

    不久,他超越黑衣人,在超越的刹那间,他瞥了对方一眼,心人:“好丑陋的小子,但那双大眼却出奇地明亮呢!”

    是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脸色苍中带褐,左颊有一块紫黑色的两寸大小胎记,右颧拉下一条通向耳根的刀疤,左嘴角贴了一块膏药,因此连嘴也像是歪了。唯一可取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亮晶晶的午夜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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