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此即吾所行 (第6/6页)

着，蹒跚着，捂住了伤口。凯蒂布莉儿又一次用箭集中了他，这次是脸。

    尽可能地忽略掉这一击，巨人抬起脚，分明是要把布鲁诺踩扁。

    而后达格纳比特冲出来把战锤正砸到他的支撑脚上，把他砸得直单脚跳。

    旋即是一声“坦帕斯”的呼唤，尾随而至的是第二记锤击，这次战锤旋转着破空飞来，改变了战况。

    艾吉斯之牙当胸坠颈击中了巨人，冲力把它打得背撞向山壁。沃夫加随锤前来，利用魔法力量召唤它回到自己的掌握，然后在巨人恢复前疾奔，以一记势大力沉的扣击砸碎了它的膝盖骨。

    这野兽的嚎叫是多么凄厉啊！

    凯蒂布莉儿的下支箭没入了它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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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台上，作为杠杆的树枝紧紧地架在屈德的肩膀，他呆呆地看看巨人，又看了看瑞吉斯。他以前曾在许多场合和巨人作战，但是他从没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战斗。

    他的目光从瑞吉斯转移到关海法身上。大猫就蹲伏在左近的一块石台上，注视着战况的发展，不止是那样，当她又把头转回东边时，她的耳朵竖了起来。

    瑞吉斯向石台方向伸出手，指示目标巨人已经就位。

    屈德满意地咕哝了一声，把杠杆插得更深更稳，接着用力推挤已经移位的大石。巨石倾倒滚动，下面刚刚从恢复了神智的可怜巨人，受到了来自卓尔、野蛮人、女子、两个狂野矮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冲击，正准备形成防御，不料一块重达千磅的花岗岩正砸到了它的脑袋上。从他脖颈发出的克拉克拉的响声经过石壁的反射与巨石落地弹跳的声音形成了共鸣。

    瑞吉斯为这漂亮的一击向屈德敬了个礼，可是他的轻松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直到那时半身人和矮人才明白了是什么激起了关海法的敌意并且让她脱离战斗。另外一只巨人正沿着小径冲锋，后面还跟了一只雌性巨人。

    瑞吉斯看看屈德“我们应该能再找一块石头吧？”他说，声音蘸润了一丝恐惧。

    他们后边的关海法一跃跳到冲过来的巨人肩膀上，它迈着沉重的步子接着向前冲，屈德耸耸肩，在大猫让它分心的时候依样画葫芦地抡起大斧结实地在它脸上来了一下。即使是坚硬岩石的对撞也弄不出比屈德的斧子剁碎巨人头骨更大的声响。【看上去矮人屈德从石台上跳下来了】

    瑞吉斯退缩了，只从上面看着。

    “或许我们应该去找一块大石头。”半身人说道，尽管矮人不可能听到他了。

    屈德顽固地紧抓住斧柄不放，费了好大力气才保持悬在巨人脑后的姿势。他趁着巨人绊倒跪地的时机从上面滑到地上。

    屈德从已死的巨人后背站起，转身加入对剩下一只野兽的争斗——抑或是试着加入——他随即被深深嵌入头骨的斧子抻了回去。

    他听到从一旁下面传出的一声呻吟，并且在那是意识到——他也是小队里惟一一个注意到的——达格纳比特刚才处在一个倒霉的位置，巨人轰然倒地的时候他被压在这个大块头身子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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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斯特开始反击了，他沿小径直冲向狂怒的雌性霜巨人。他看到巨人举起手臂，手里抓着一块石头作势欲投，他作出反应，用卓尔的天赋能力在巨人眼前召唤出一团黑暗结界。卓尔急速向侧边闪开，被掷出的石头砸在他刚刚站立的地面砰然作响。石头迅疾地反弹，撞到沃夫加的肩把他砸得飞起，而后又险些砸到凯蒂布莉儿。石头把陶玛里从她手中砸脱，弓弦划破了她的手指。她双膝着地，抓着手指，脸上凝注了痛苦。

    崔斯特奔向巨人。这个庞然大物对着他扫起一脚，卓尔一个跳空翻正好在脚扫过时避开，然后他轻巧地落地，绕过半圈，致命的弯刀在粗大的小腿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接下来布鲁诺奔至，斧子劈向巨人的另一条腿的胫骨。巨人一记铁砂掌【-_-II】把他拍到一边。但是矮人把之后在石头上的碰撞硬抗下来，重新调整了步伐，又整理一把独角头盔，向巨人摇了摇指头。【Oh，comeon！Stickyourfinger，buddy。stickyourmiddlefinger！】

    “现在你把我惹火了，你个馕肿的兽人。”

    巨人又是一脚朝崔斯特踢过去，但是他的反应快过攻击。他一次又一次地跳开，一旦它露出空当就绕到后面狠狠砍它一刀。

    明确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巨人踢出了距离稍短最后一脚，并没想击中卓尔而只求挡住他。雌性巨人转向南方顺着山路而不是小径逃跑，在山上她的长腿会更有利。

    她试着跑。

    艾吉斯之牙迫近，扣中了雌性巨人拖曳的脚踝横在两脚之间，让它绊了个跤。

    它重重跌在地上，被这一下撞得气息散乱。

    它想站起来但是没机会了。崔斯特到了那儿，跑到它的后背上。关海法也在那儿，跳到它的肩上撕咬它的后颈。凯蒂布莉儿用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提着相当锋利的卡基德海也赶到了那儿。布鲁诺拿着斧子，沃夫加唤回锤子跟在他身后，也都赶到了。

    屈德护卫着受惊但伤得不重的达格纳比特走了过来。

    在众人身后的石台，瑞吉斯欣然望着。当看到第一个倒下的巨人又动了时他叫出声来。尽管晃晃悠悠地，巨人仍然挣扎着站起来了。沃夫加跑回来，拽着艾吉斯之牙抡起迎头就是一阵致命的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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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屈德在小队回到等待着的矮人主力部队处时承认。

    “就是清理战场。”布鲁诺解释。

    “每人能比布鲁诺王做得更好！”达格纳比特补充。

    “没人，除他之外。”布鲁诺说着向崔斯特努了努嘴，后者正边走边照看着凯蒂布莉儿的手。

    她至少也有一根指头骨折，不过看上去无论如何不愿放弃。

    这小队今夜不会休息了。有一处新战场正待规划，在那里他们要为一场更为浩大的战斗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