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西风_第五回陷囹圄惶恐结挚友遇奇缘诚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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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陷囹圄惶恐结挚友遇奇缘诚心 (第5/8页)

八十以后,便是老糊涂了么?当初众徒问释迦牟尼:‘相也何者?色也何者?’佛祖笑而不答。信平,你道是为何?”韩信平是秦三惭首徒,这年已是近五十岁的年纪,平时跟随师傅,常听师傅讲佛说经,自觉不仅武功上已得秦三惭真传,便是佛学禅理,与其他师弟们相比,也是没有不符大师兄名位之处。但这时见问,却不知如何作答,只“砰砰”叩头。秦谢怕耽误时候,抢着答道:“爷爷,莫非连佛祖也不知么?”

    秦三惭“咄”的一声,叱道:“佛祖怎会不知?谢儿,过了八月,你就二十一岁了,仍是这般有头无心,我…我真是…”说到这里,连连咳嗽。秦谢叩头道:“是,爷爷,谢儿愚顽不化,您老人家今日离开这里,今后谢儿常跟在你身边,定会有所长进。”道:“狗儿,快打开牢门!”跟着“咦”道:“狗儿呢?”

    那狱卒趁他们几个叩头的时候,蹑手蹑足爬向一边,弯着腰走了十来步。听到秦谢发觉,吓得魂飞魄散,拚命向甬道门口跑去,一边尖声喊道:“来人哪!劫狱啦!杀人啦…”路信朋左手一挥,弯镰“呜”的一声挟风而至,直插入那狱卒后背,那狱卒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秦谢跳起来,奔到狱卒身边摸到一大串锁匙,跑回韩信平面前道:“大师叔,我找到钥匙啦。”韩信平伸手接过,喜道:“这下好啦。”其余蒙面人也一齐庆幸。却听秦三惭长叹一声,道:“这串锁匙少说也有七十余条,你们一条一条试过来,总得一柱香功夫,那时,大队官兵早就来了。”韩信平道:“是是,师傅,弟子愚笨之极,依师傅之意如何?”秦三惭道:“信朋,方才你那一招‘巨蟹解甲’少使三分力气,那狱卒便是活的,让他开锁,自然就一举成功啦。”路信朋“啪”的搧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真是该死之极!师傅,眼下怎么办?”秦三惭道:“我这些日子无意之中,适得清闲,将那‘撼山神功’练成了。要开这铁栅栏么,想来不会太难。”几个人均大喜,纷纷道:“那就好那就好。”

    秦三惭微笑道:“原先这‘撼山神功’,我总也练不成,心想一俟练成,便传给信平的。”韩信平叩头道:“师傅,请您施展神功开了这牢门,只要师傅平安,弟子便是什么都不学,也是欢喜之极。”秦三惭赞道:“信平这话便长进了,可是,你再想想,我在这里不平安么?”

    忽听外面哨声骤起,人声大作,跟着响起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接这声。韩信平人等变色道:“是信举他们跟官兵打起来啦,师傅,师傅,弟子求您快快走罢!”

    莫之扬他们这边听得明白“拦路虎”班训师班老二忽然喊道:“秦老爷子,你莫非老糊涂了么?快走啊!”他这一喊,不仅单江、卜万金他们跟着催促,便是其余牢中那些囚犯也一齐鼓噪。

    秦三惭长笑数声,众人停下声来。秦三惭道:“今日我离开这里,便从此天天东奔西逃,一己之劳不足论,牵连徒弟孙儿,于心何忍?我意已决,你们若是明白孝敬之道,便快快离去!再有言语,我即自绝经脉!”韩信平、秦谢等人一齐泪流满面,拚命叩头。众牢囚听秦三惭心意坚决,鼓噪之声变成了叹息。

    忽然甬道木门撞开,冲进十几名官兵来。秦三惭喝道:“蠢徒、不肖孙儿,还不快去!”转过身形,朝内面对牢房墙壁。韩信平咬一咬牙,道:“师傅,江湖四宝您老人家藏在了哪里?”秦三惭愣了一愣,苦笑道:“人人以为我知道江湖四宝在哪里,你也信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江湖四宝。信平,你们是不是白来了呢?”韩信平“嘿”了一声,却知不是辩解之时,沉声道:“走!”提剑冲出。秦三惭道:“不要妄伤人命。”但话虽如此,韩信平别说不肯听,便是听话,又怎能不保?几个人红着眼睛,刀起剑落,刹时便放倒六名官兵,余下的五六个官兵见他们凶猛,掉头向甬道门跑去,却被追来的牟信义、王信坚截住,两边夹击,一个活的都未留下。牢中众犯瞧得明白,大声欢叫,空气中的血腥味,比之日日谈论的女人脂粉气,更令他们热血沸腾。

    牟信义大声道:“师傅呢?”韩信平道:“老人家不走!”牟信义不信,越过众人便来寻找。忽听头上地面脚步声密集,大队官兵已经奔来。秦三惭道:“速去!速去!”韩信平拉住牟信义、王信坚,冲出甬道木门。

    牢中众犯兴奋难抑,听得外面杀声震天,不下百人,心道:“秦家的人的确厉害,不过,外面官兵重重,是不是能冲得出去?”又复担心。

    喊杀声响了一阵,渐渐淡了。众人正在猜疑,一队官兵下到地牢,为首一个军官模样的喊道:“都老实些,谁敢鼓噪,先将谁杀了!”一个一个牢房查看。班训师班老二道:“长官,一个都没有跑。”那军官哼了一声,瞪他一眼。班老二又道:“咱们这么老实,明天是不是奖励几块牛rou尝尝啊?***老子两个月没听吃过一点rou啦。”众犯听他说的大胆,也纷纷叫嚷。那军官骂道:“你们这些死囚,都住嘴!再吵的话,别说吃rou,连饭也没得吃了!”“金嘴老鸹”卜老三笑道:“长官,干什么这么生气啊,嘿嘿,气大伤身,兄弟可是给你打过招呼了。”那军官冷冷一笑,道:“贼性不改。”

    军士们查看一番,不见有人逃脱,这才将死去的几名狱卒抬出去。一名小头目模样的人进来报道:“报告曹总司,贼寇来了十个,跑了九个,抓了一个回来。”那军官道:“带进来。”小头目得令而去,须臾三名军士拖进一个人来。这人浑身浴血,只剩了一条手臂,却瞪着眼睛,破口大骂。那军官走上前,问旁边的小头目:“咱们折了几个兄弟?”那小头目单膝跪下,垂首道:“报告曹总司,咱们…咱们折了十六个兄弟,还有九个受了重伤,不知…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那军官冷笑一声,向被抓回的王信坚道:“几位的身手不凡哪,嗯,是来救谁的?”王信坚骂道:“老子不知道!”曹总司笑道:“你少了一只胳臂,还是这么硬气,很好,很好。”忽然拔出佩刀,一刀挥下,将王信坚的断臂砍下一截,王信坚大叫一声,一口血水吐将出去,登时涂了曹总司一脸。曹总司恼羞成怒,佩刀向他当头砍下,半空中却硬生生顿住,恨恨道:“老子一定会让你说出来。”

    王信坚忽地向后撞去。架着他的那两个军士不假思索,忙伸手顶住,他却借这反弹之力,向前扑去,曹总司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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