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西风_第二十回这一端娘子有心死那边厢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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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这一端娘子有心死那边厢妹 (第2/6页)

在一边,上前扶住她双肩,急道:“你怎样?你怎样?”

    上官楚慧嘶声道:“弟子莫之扬一生不负上官楚慧,待她真心真意,决不移情别恋,若违此誓,甘受……狱火……冶炼,嘿嘿,小相公,你长大了,有出息啦,我好生喜欢……”脖子一低,软绵绵跌倒。

    莫之扬大惊,道:“上官jiejie,上官jiejie!”上官楚慧一声不应,胸口伤处鲜血直冒,莫之扬手指连挥,封住她几处xue位,伸手在她面前一探,觉得呼吸虽弱,但一息尚存,当下将她横臂抱起,手掌按住她背心,将一股内气输灌过去。上官楚慧轻轻哼了一声,莫之扬大喜,道:“娘子!娘子!”上官楚慧却不再应声。莫之扬呼道:“你不要死,傻相公不想你死!”抱着她向福云客栈冲去。

    他此时势若疯虎,片刻间到了门前,一脚飞出,大门应声震开,大叫道:“店家!店家!快找郎中,快找郎中!”一边遇门便踹,奔进掌柜房中。

    那掌柜慌忙点起灯,看了二人一眼,吆喝店伙计去请这镇上郎中急诊。小镇之中哪里有什么好郎中?好容易等到他来,却醉醺醺的,只向上官楚慧身上一看,腕上一搭,便摇头道:“人都死了,还看什么?”

    莫之扬一把扯住他手腕,道:“快救她活命,不然,你也别想活!”那郎中见他双目红肿,却透出一股杀气,吓得酒醒了一半,道:“你放手,我再看看。”看看伤口,又号号脉,给她伤处敷了些药粉,沉吟道:“这伤势不至送命,但她脉象已是细弱之极,唉,敝人也没办法,你快找车一路向西送到三原城中,那里有家济世医堂,‘不医死人’陈金石便在那里坐堂。你只消说福云镇的高凤宝介绍去的,便不会有错。”

    莫之扬奇道:“什么‘不医死人’?”

    高凤宝还未说话,掌柜便抢着道:“就是说只要病人有一口气,陈金石就能教他活过来,但若是已经死了,他老先生也没有法子了。”莫之扬扔出一锭银子,道声谢,抱了上官楚慧转身便走。掌柜兀自道:“小店给你备上一辆马车,那三原城距此尚有一百二十余里,你抱了一个病人,哪能……”忽听莫之扬一声“多谢”已在二十余丈之外,不禁愕然,吁口气道:“马车也没有这么快的。”

    莫之扬抱着上官楚慧,心急火燎,足不沾地地飞奔。路上觉得上官楚慧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知道她正在生死关头,左掌托着她背心,将内力不断灌输进去。如此一来十分消耗内力,一个时辰之后,莫之扬头上已是白气腾腾。此时天已微微发亮,路上已有早起的行人。莫之扬问明道路,知三原城已不到十里,当即加快脚步,拼力奔去。

    正奔跑间,忽听身后传来两匹快骑奔驰之声,那两骑来得好快,转眼便追了上来,马上乘客叫道:“让路,让路!”莫之扬往路旁一闪,两匹快马已掠过,见是一男一女,那女的一回头,莫之扬已认出是席倩。席倩也认出他来“咦”了一声,给那同行的男伴低声说了一句话,那人勒住坐骑,转过身来,打量莫之扬一眼,抱拳道:“是莫小师叔么?”

    莫之扬见他二十三四岁年纪,紫色脸膛,脸上虽有英武之气,却很憔悴,正是那日在雾灵山路上所遇的病人,知是秦谢,喜道:“在下莫之扬,不敢请教你可是姓秦么?”

    秦谢道:“正是。”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翻身下马,脚下一趔趄,险些摔倒。莫之扬迎上前扶起。

    忽听路上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听来蹄声甚密,不下三匹快马。秦谢变色道:“莫师叔,有人追我们,我要先走一步。”莫之扬奇道:“是三圣教的狗东西么?”席倩脸显急色,道:“这事一句话讲不清,咱们快走罢。”秦谢点点头,道:“莫师叔,咱们后会有期。”翻身爬上马背,回头抱一抱拳,与席倩策马而去。

    莫之扬自语道:“谢天谢地,你还好好地活着。”听得追骑已近,也不愿招惹,跃到路边沟后。不一会儿,三骑人马驰过。莫之扬认出是宁钊父子,另一人黄皮寡瘦,却是“天鹰水鲨”刘云霄。暗自奇道:“这人怎的又与宁家父子混到一起去了?”有心帮秦谢打发了追兵,却因一来现下不是时候,二来这三人单打独斗自己可取胜,但若是联手自己恐怕也没有胜算,只得恨恨吐了口气。

    待他们走远,复上路快行。不一刻到了三原城。三原城离长安不远,其时正处唐明皇开元之治衰落之时,然世相奢华之风却有增无减,便是这三原城也是一派繁华盛景。莫之扬无心浏览城貌,寻人问了路,径奔济世医堂。到得医堂,堂内只有一个小药僮,在扫地抹桌,说道:“这才什么时候?陈先生到巳时才会来的。”莫之扬从包中拿出一锭十两纹银,央求道:“我这病人再迟救片刻,怕是不行啦。求小哥快请陈先生。”那小药僮不要他银子,道:“好,我锁了门,你在外面等。”

    莫之扬抱着上官楚慧坐在医堂檐前石阶上,只觉得心急如焚,只念那陈金石快快便会赶来。忽见街上行人中有三个人似是面熟,向他望了一眼,低声交谈几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莫之扬此时心智有些混乱,待那三人走后,才想起这正是昨夜与万合帮何大广副帮主在一起的几名帮众。正在思索应付之计,却见小药僮已引了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走来。

    莫之扬将上官楚慧抱进医堂一间静房之中。陈金石察看一番,道:“奇怪,奇怪。”莫之扬忙问端的,陈金石道:“这女病人脉象紊乱,似是有两副经络一般。”莫之扬心想《四象宝经》的习练法门正是将内气一分为二,喜道:“老先生真是神人。”

    陈金石沉吟道:“她的伤势决不致丧命,莫非练过内功,导致经脉受损,一遇外伤,便即发作?”莫之扬见他说得对路,拜道:“恐怕正是如此,老先生救她性命!”陈金石摆摆手,淡淡道:“医者父母心。你不必如此。这样的病人我也是头一回遇上,要治也只有一个险法子。”

    莫之扬道:“什么险法子?”陈金石道:“我给她施以二十四针灸之法,激她心脉,然而要救她性命,却要你受点罪了。”莫之扬道:“什么罪我都能受。”

    陈金石点头道:“她气血甚虚,需以阳气滋补,必须服男子鲜血,方有望度过难关。”当下取了二十四枚金针,一边给上官楚慧上针,一边道:“怎样,你可要想好。”莫之扬想起她当年救自己的情形来,那时自己身中罗而苏的铁砂掌,小命难保,若非上官楚慧给他接骨,又教练功,今日世上哪儿有个莫之扬?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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