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_第二十四章扫天涯天涯浪子子犁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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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扫天涯天涯浪子子犁庭 (第8/8页)

’’的右脚上。这是他随身必备之物,现在派上用场,而且正在节骨眼上,要不是这一下,韦烈要撩倒“邪祟童子”还得大费手脚。

    “邪祟童子”双臂被削,在地上翻滚呻吟。

    门外原先被协迫让路的一齐涌现。

    韦烈从断手里取回“血龙金剑”

    龙生冲上前在“邪祟童子”身上搜回剑鞘,附带也拿回了韦烈失落的“宝镜”

    韦烈把金剑抛给龙生,急上前半跪扶起谷兰,仔细一看“咚!”地坐了去,一颗心在刹那间被撕裂。

    谷兰的喉头已被切开,随着呼吸在冒血沫。

    韦烈全身发麻,脑海里嗡嗡作响。

    所有在场的全围了过来。

    没有一个人开口,因为都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谁都看得出这种伤除了不兴神医也许还有办法,一般的无能为力。谷兰本身是岐黄高手,然而她能自救么?

    冷玉霜也跪坐下去,捉住谷兰一只手,泪水涔涔而下,香肩在抽动,只没哭出声。

    谷兰缓缓张开眼,眼已失神,红润的樱唇已呈惨白。

    “谷姑娘、谷姑娘…”韦烈一叠声地唤着。

    谷兰想说话,口唇连动却发不出声音。

    “谷姑娘,振作些,告诉我,该怎么…”

    谷兰摇头,微微地一摆,表示已经无救。

    韦烈被撕裂的心在滴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与冷玉霜之被劫持,对方的目的是对付自己。

    “谷兰…小妹,你…”冷玉霜已失声。

    韦烈这时才想到该让谷兰开口说几句话,手按上她右腕的“脉根”徐徐逼入真元。

    谷兰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

    “缘…命…”她吐出了两个字,很弱。

    “谷姑娘…”

    “烈…哥,你能叫我一声…”

    “兰妹!”韦烈立即会意,但催肝断肠。

    “你…说…爱我?”

    “兰妹,我爱你!”韦烈到此时泪水才夺眶而出。

    素月与凝香开始啜泣,因为她俩是女人。

    谷兰苍白的脸上绽出了一丝笑意,非带非常凄凉的笑,令人不忍看的笑,她似乎事情感到安慰了。

    “烈哥,这是…命,我能…倒在你的怀里…亲耳…听你说…爱我…这是缘,我…无憾了!”

    真的无憾么?

    最后的自我安慰!

    谷兰缓缓闭上眼,一丝笑意僵化在脸上。

    韦烈也僵了,像个木头人。

    冷玉霜哭出声来。

    就在此刻,一个人排众而入,是司马茜,她也来了。

    韦烈茫然注视,良久,脸皮子一阵抽动。

    “小青!”他吐出声音。

    “我…是小茜!”司马茜拭泪。

    “小青?是,她已经…小茜,我答应过舅舅,要永远照顾你…”韦烈喃喃,声音有如梦呓。

    冷玉霜缓缓起身,退开。

    “邪祟童子”皇甫亦经已停止了呻吟;但人还活着。

    “把谷姑娘放到床上吧!”司马茜幽声说。

    “她…是因我而死的!”

    “不管怎样,总得要善后,别忘了你是男人!”

    “小烈!”司马长江开口。“振作起来,茜儿说得对,你是堂堂男子汉,徒伤悲不能换回谷姑娘。”

    韦烈起身,把谷兰平放床上,凝视了片刻,突地回身,狠瞪着地上的“邪祟童子”厉喝道:“洪流、王道,架他起来,面床跪下!”

    洪流、王道立即拖起“邪祟童子”按跪床前。

    韦烈仰天悲声道:“舅舅、兰妹,瞑目吧!”

    寒光乍闪即灭,好一阵“邪祟童子”人头滚落,血不多,因为在双臂被削时差不多已流尽了。

    韦烈收剑又道:“兰妹,会送你回神农谷!”

    洪流、王道后退“邪祟童子”尸身栽倒。

    场面死寂下来。

    许久。

    “鬼脸罗刹”手拉着龙生到司马兄弟面前。

    “二弟、三弟,也许…你们不承认我这大嫂,但我还是如此称呼你们,他,曾经化名殷子龙当了凌云山庄总管,已经暗表他是你们大哥司马长英(殷)的儿子龙生,司马家并非无后,我…责任已了!”声音哽咽。

    这话震撼了全场。

    司马长江、马马长啸还有韦烈和司马茜全都激动非凡,都知道龙生是“鬼脸罗刹”的儿子,却没想到他是司马长英“木头人”的骨rou。

    “司马家…有后了!”司马长江老泪纵横。

    “孩子!”司马长啸上前拉住龙生的手,颤声道:“列祖列宗有灵,司马家香烟有了传承。”

    “三叔!”龙生低唤了一声。

    “大嫂!”司马长江拭了拭泪水。“凌云山庄您最长,感谢上苍在历劫之后使合家团聚,只可惜…您弟媳路秋萍福薄,不能…”喉头哽住,他已说不下去。

    司马茜听到亡母之名,低头垂泪。

    “二叔、三叔、小茜!”鬼脸罗刹放开龙生。“我自有归宿处,当年我发过誓,再不踏司马家的门…”

    “大嫂,您…还在恨娘当初拆散…”

    “三叔,我早巳没有恨,目薄西山之年,还有什么好恨的!”

    “娘!”龙生转面。

    “孩子,什么也不必说,娘早已向你解释过了!”

    韦烈游目四顾,突然冲向门外。

    门外是小云雀父女。

    “小云雀…”

    “韦公子!”

    “冷姑娘她们…”

    “走了!”

    “什么,走…”韦烈木住了。

    “冷姑娘要我转告韦公子两句话,莫道无缘却有缘,方道有缘却无缘,祝韦公子和茜姐白首偕老。”

    “莫道无缘却有缘,方道有缘…却无缘!”韦烈喃喃地念着。

    夜已尽!

    天已明!

    漫漫长夜已经过去,然而留在天明后人们心头的是什么?是余悸、是感伤、是梦魇的残余,还是另一条坎坷的心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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