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中的情网:威廉·福克纳_第二章一九一八mdash;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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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一九一八mdash;m (第7/9页)

房间放着威士忌酒。在克拉克斯德尔、孟菲斯和新奥尔良,他显然认为酒是非喝不可的。

    在马尔科姆·考莱所谓的“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漫长冒险”中,许多作家实行隐退或逃亡。有些作家回忆起美国的一些超验论者,就隐退到艺术家们的小天地或小社会里,过着简朴生活,他们努力把对外接触减少到必要的程度,公开扬言其目的在于促使内心世界的丰富,让新的世界在内心里展开。其他作家则效法亨利·杰姆士,隐退是为了复杂的生活。他们吸收外国的风格和习俗、新的仪式和技巧,竭力扩大他们的经验并丰富他们的生活。在这两种形式中,流亡成为一代人的最主要的模式。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福克纳生活在异国的两个地方并作了一次穿越欧洲的旅行。但是甚至在密西西比州,他也经历了几次离去和归来,隐退与恢复。那样的一次实验是特别有趣的,虽然首先它似乎是纯粹的回归。

    回到奥克斯福后不久,福克纳开始和他最小的兄弟迪恩及加尔文与依达·布朗的两个儿子玩。走回白利树林,他将自己以前学得的本领和在当小孩时设计的游戏教给伙伴们。他们狩猎、追踪并且相互追赶;他在篝火旁讲旧的故事,据一个孩子回忆,他讲故事的“腔调神奇得令人毛骨悚然”又以“幽默、想象和讽刺使气氛得到缓和”后来,特别是一九二三年和一九二四年,他用令人感动的当地儿童侦察队的故事将这同样的感兴趣的事编串在一块儿。他曾经一度正式当这个侦察队的队长。这些感兴趣的事包括对树林的爱和知识、游戏和讲故事中欢乐。奥克斯福的许多人和密西西比特好的学生们认为,他似乎是这个装模作样的缩影。去到树林中,远离了令人生厌的忧虑和轻蔑,围着一群孩子,他的保留消逝了:他的一个伙伴说:“我没有知道一个人比他更少假冒。”后来,特别是在《声音与愤怒》中,福克纳写正在逝去的世界的故事,这些故事也就是正在逝去的童年时期的故事。在大战刚过后的几年间,他寻求的与其说是去恢复一个失掉的社会,不如说是去了解对失掉它带来的后果的较深刻的认识。他不仅对他当孩子时知道的事件进行再创作,而且要对他曾经看到的他父亲所扮演的角色进行创作的尝试。

    一九二○年五月,福克纳作为一个特殊的学生已经学完了一年,他赢得了诗歌奖,结束了他的正规教育。第二学期初,他正式离开了这个大学,不再为登记修其他课程而烦恼。没有功课打断他白天的时间,他就有更多时间归自己支配。缺钱时,他就参加些临时工作。工作之余。他和菲尔·斯通在密西西比州农村骑马游玩,有时远至孟菲斯。在那儿,暴力行动、赌傅和妓女给生活添加了刺激。他仍然在校园中生活,继续去看学生们并为学生刊物写稿。但之后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他开始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本·华生组织的名为牵线木偶戏的一个剧团上。

    福克纳参加这个剧团的工作几个月之后,写完了一个名为《牵线木偶戏》的独幕剧,他的意思主要是把这献给他到这儿来后喜欢的几个人,特别是献给本·马丽·海伦·华生、露茜和艾伦·宋梅维尔。这是他所创作和写作的“几本书”之一,《牵线木偶戏》包括一个字体漂亮的“用钢笔写成印刷字体的”书稿和十幅精致的钢笔画。虽然它主要是用散文写的,它也包括用类似《大理石牧神》的诗句的四音步双行诗写成的几首歌。它的散文也很容易使人想起福克纳的诗。这部剧的情节变化小,语言的音调抑扬顿挫,晓畅易幢。象这部剧的散文和诗一样,这些画是独具风格的。就整个而言,这本书受由奥布雷·毕尔德斯莱插画的奥斯卡尔·王尔德的《莎罗美》版的影响很大。说得更通常些,它开创了一个纪元。象《大理石牧神》一样。它受十九世纪末法国和英国那么多诗人的著作的影响。如诺尔·普尔克所指出的,它不仅是“一个明显的综合”而且是福克纳所读的十九世纪末唯美主义作品的“非常自觉的表现”

    福克纳越来越狼荡和醉酒,他开始较少地起第一流的唯美主义者的作用,较多地成了一个无所用心的放荡不羁的人。《牵线木偶戏》从形式和内容说仍然是他作为一个唯美主义者的生活的反映;它是唯美主义者特别自觉的表现。在本剧的有形表现的每个方面,福克纳都显露了煞费苦心的关怀,他偶尔把这种关心给予自己的书橱,经常则放在自己的书法上。他的手稿本开始是运用自如的、流畅的、平平常常的,逐渐变成了印刷体,写得那么纤细、紧凑以致那么精雕细琢而又独具风格。比自觉更进一层,《牵线木偶戏》是用自我介入的方式写的,确定的影响是无法提出的。因为福克纳在运用传统的哑剧人物方面是仿效魏尔莱恩的,魏尔莱恩影响的存在特别贯穿在整个剧本中。但是在此情况下,魏尔莱恩作为一个诗人的存在是与作为译者的福克纳融合了。一九二○年初,福克纳发表了魏尔莱恩著作的四个孜写本。在《牵线木偶戏》中,他至少仿效了这些书中的两部书:《木偶戏》和《克来尔的月亮》;此外,他还模仿了《大理石牧神》。早先,他曾用他的写作来显示其阅读;如今他用写作来改写其早先的著作。在这个过程中,他回到了其青年时期的看法。

    充满着隐喻性交的旋转舞的色情肖像(“我必须不学跳舞。/啊,诸不要让我去跳!”马丽埃塔对皮耶罗说。),《牵线木偶戏》可能明显地使人想起的含意是出乎福克纳原先的料想的,但是他显然想作一件事情,即:把这个剧与他的一个动机结合起来:那就是这个严格的唯美主义者向着无拘无束的放荡不羁的人转变;换言之,一九一九年诗歌中的“皮耶罗似的虚弱的牧神”和《牵线木偶戏》中的彼耶罗似的尤尔根——唐璜”之间的直接对比。不管福克纳的“各种各样追逐女性的方法”是否已采取了新的办法,有迹象表明,他的态度已经转变,这些迹象在他的写作及其作品中是找不到的。他对于沉默和宁静已经感到厌烦,他需要发表意见。这些年来,在他的其他创作中,他所传播开的几个故事中的第一个故事使人联想到,他已自认是一些没有合法身分的儿童的父亲。

    《牵线木偶戏》集中描写皮耶罗的混乱与花园的礼节之间的对比,这使人想起福克纳的阅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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