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中的情网:威廉·福克纳_第三章一九二五mdash;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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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一九二五mdash;m (第6/10页)

的爱是他对他的艺术的爱的象征,决没有使他的艺术成为这个较神秘的、不可能的肖像的更美好的象征,他把迈尔特尔和她的豪富当作真实的东西加以接受并停止了绘画。

    爱尔梅的故事行将结束时,福克纳对这个故事的控制解体了,这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刻,他个人的思想、他的存在和未来仍然是太渺茫了,它太与自己的情况密切相关的缘故。在这几周里,得心应手地写作着《爱尔梅》,他的胡子长长了,他给自己画了几张钢笔画像,最大的最下功夫的一幅是用他用过的一张稿子画的。他仍然需要金钱和声誉,他明白,有了名誉,他能够使他的职业一开始就变成一个事业。随着他向小说方面的转变,他已经开始显示出自己在语言方面的才华。他所提的问题和自己所作的答案的时机和措辞两者似乎仍然对他是至关重要的。《爱尔梅》的大多数语言里,此书表现出使他成为一个艺术家的奇特的鼓舞作用;在该书里的讽刺语调中,反映出福克纳希望避免爱尔梅那样丧失勇气。但是福克纳知道,他所写的语言,比他所作的姿态或所扮演的角色,更适合于自己一生的特点,因而不愿继续去冲淡自己的决心。后来他有时讲到自己的职业时,他有时提到他所放弃的(“失败的诗人”)的事业以及他已经选择的事业。与此同时,《爱尔梅》正在使问题变得超然并加以掩饰的时候,却提出这些问题。我们知道爱尔梅的父亲是一个失败的典型,福克纳将其与穆里·福克纳联系起来;爱尔梅的母亲是个泼辣的典型,福克纳将她与毛德夫人相联系。我们知道为人们熟悉的爱尔梅的见解和摇摆不定。我们在乔·爱地身上看见了一个勇敢的、审慎的然而又是有主见的人物,她是福克纳从来没有直接了解过的人物。后来由于当初没有料到的需要,他重新创作了这个人物。象乔·爱地一样,加地·康普森勇敢而又温柔:象她一样,她钟情而又放纵,象她一样,她逃走了。

    福克纳放弃了《爱尔梅》的写作,他自己又心神不宁起来。九月底,他离开巴黎去伦尼斯、罗恩和亚眠游历,他在亚眠度过了他二十八岁的生日。回到巴黎后,他得知,波尼和李渥内特已同意出版《士兵们的报酬》。他仍然不能写作,决心去英国访问。他在欧洲的逗留已快结束。斯通设想的几年已缩短为五个月,在欧洲没有什么大的发现。他过去是地方性的小诗人,如今将成为地方性的小的小说家。现在他比过去更加接近一种关于职业的思想;不仅是个作家而且要当小说的作家。可他仍然对此感到不安和犹豫不决。他曾经在新奥尔良感到的洋洋得意如今已大部消逝;在巴黎,他很难感到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他在那儿呆到整个的十一月份,他决心画一些人物肖像。这对于一个在生活上一向节省的人来说虽属奢侈,然而他似乎需画些肖像;肯定,这是他在那里的适当工作——画爱尔梅的肖像和对自己的速写。

    回到奥克斯福,他完全成了个络腮胡子的豪放作家,他不耐烦地等着《士兵们的报酬》出版。李渥内特同意出版这部小说,使他受到鼓舞,他开始写作他认为可以赚钱的一些故事。他发现写这些故事开头容易,结尾难,他越来越感到不安。不久,他在这个大学的宿舍里的一间房子内安排了一个隐退处,他在那儿饮酒和讲故事。他同父母一句话也不讲,有时几天不见人影。二月二十五日,《士兵们的报酬》一书发行了。这时,他正在新奥尔良。这书受到的反映远远不如他的预期,这是事情发展的一个信号。虽然评论家们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但是买的很少,奥克斯福的人们都惊呆了:他的母亲认为这部书丢脸;他的父亲不屑于打开一看,说这部书不适于阅读;这个大学一本也不愿买,作为赠书的一册也不愿意接收。后来,他的小说销到家乡附近,情况就更清楚了:他引起了对他个人越来越大的不满和十分引人注意的地方问题,这书遇到的阻力就更大了。二十多年间,大多数密西西比人不断给予极好的颂扬,以竭力忽视或忘却他所引起的痛苦问题,与此同时他们不断含含糊糊地表彰自己拒绝相信象他们那样的任何人可以成为一个伟大作家。但是他们首先只是宣称他们自己感到惊讶。

    春末夏初,福克纳决心回帕斯卡哥拉去。他在新奥尔良感到厌烦,在奥克斯福也感到不舒畅。他回来后,见过爱斯蒂尔几次,但是海伦·白尔德在帕斯卡哥拉,他仍想使她中意自己。他们游泳、泛舟、漫步、聊天。海伦正豆蔻年华、勃勃生气而又聪明伶俐,他喜欢给她朗诵诗,给她讲故事。在这期间,他送给她两本书:一本是一九二六年一月二十七日送的,是题为《五一节》的一本寓言,一本是一九二六年六月于密西西比州奥克斯福送的商籁诗集,上面题“给海伦:二个求婚者”福克纳对这两本书用印刷体题词精美并给装上封面。这两本书证实了《爱尔梅》一书中唯一加以暗示的:海伦·白尔德已取代了爱斯蒂尔,成为福克纳一生中最心爱的人。他们过去在一九二五年初的某天在新奥尔良的会晤似乎是偶然的,但福克纳对海伦的感情很快就加深了。虽然《海伦》的日期是一九二六年六月,其中的献诗和开头的七首商籁诗的日期则是“一九二五年六月于帕斯卡哥拉”总观一九二五年和一九二六年的这些商籁诗表明,开始于新奥尔良和在帕斯卡哥拉恢复的求爱在福克纳在欧洲逗留期间仍然继续萦回脑际。他感到白尔德夫人的不赞成其分量是多么沉重,他明白,这开始是由于他的衣着不雅观和囊空如洗。但是他也知道,他的第二个最心爱的人,不同于他的第一个情人,不是因他的甜心甜意的冷淡而告吹,而是由于她母亲不同意而完蛋的。在一封没有落日期的信中,他身穿亚麻布衣服,坐在威廉·斯普拉特林的阳台上,回忆起他对海伦的第一次忆念时,他记得她“没有认为她对自己有任何一点不好的地方”他接着说:她兴许“已经决定不同我结婚”海伦的冷淡部分地是由于她同意了她母亲所作的一些评价。她喜欢同目的不同的人们玩,但是当要结婚的时候,她却选中了一个前程似锦的新奥尔良的年轻律师。此外,福克纳的个头和外表惹她不高兴——他回忆她,她说过“一个有茸毛的小动物。”甚至他赠送的文学书籍,她评价为无足轻重,福克纳把《蚊群》一书赠给她,她也不怕烦恼,读了这本书。之后,她告诉他的一个朋友,说:“这本书不好。”此外,福克纳所关心的既在于其他人,也在于他自己的情绪,这给她的印象是,她是次于他在写作方面的兴趣的。他靠写作生活,她似乎认为这不仅意味着他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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