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中的情网:威廉·福克纳_第四章一九二七年大发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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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一九二七年大发现 (第5/8页)

情、它的粗俗与力量,这正是因为他要精通和唤起它。这个社会对于他随时都似乎既是熟悉,又是其他什么,既有吸引力,又具威胁性;他的目的既是地方性的,又是特别大的。似乎他已决心将其改变,以便使其完全成为他自己的。他要的正好是全部财产(威廉·福克纳是唯一的所有者和业主)和全部技巧(“因此我创造了我自己的宇宙。我可以不仅在空间而且也在时间上象上帝,感动这些人”)。

    一定的希望与大的需要齐头并进,福克纳非常紧张地工作着。他在写作中,人物、家庭和团体开始激增,在非常激动的发现中,他的想象力开始从一种可能性跳到另一种可能性,场景与情节也以同样的速度成若干倍地增加着。分开来说,他的一些计划包含繁多。总起来说,他们代表着他对作为一个资源的他的领域的一项令人惊讶的发现,他把这叫做想象方法的“升华”和他在创作上的神话王国。“我发现,”他后来回忆说“我自己的邮票大小的乡土是值得写的,我一辈子部写不完。为了将实际情况升华为虚构的小说,我完全有自由运用我的才华,使其达到顶峰。它开辟了其他种族的一个全矿,因此我创造了我自己的一个完整的体系。”很久以来,福克纳就讲到了他的王国,似乎这个王国浮现在他的心中,有其一个已知的地点,具有自己的历史和发展过程。因为它的每一部分都含有其余的所有部分的意思,它往往有着他尚未记录过的人物和惊险活动,还有着他尚未充分探究的一些角落。假若一方面它构成了一个世界,他是这个世界唯一合格的主人,那么另一方面,它却包含着许许多多内容,甚至他也不能加以穷尽。

    福克纳本着急于攀登高峰的思想,放弃了《亚伯拉罕父亲》的写作,以便集中力量写《坟墓中的旗帜》。在写这本书时,他发现了他所听到的、看见过的和感觉到的一切东西,并且立即想到现有的材料如下:那既应咒诅又是光荣的幽暗的往夕的思想;各抱偏见的人们和家庭;几个相纠缠和命中注定的祖先和后裔;两个相互纠缠和命中注定的种族;两个互相纠缠和命运注定的男女。一九二七年夏,他回到了帕斯卡哥拉,他在那里非常激动地继续进行写作。一九二七年九月二十九日,即他满三十岁后的第四天,他写完了他的小说。一年前,在这同一个地方,他写完了《蚊群》。《坟墓中的旗帜》是将近六百页的一部书稿,它需作某些修改。但他是愉快的,而且具有信心。他给巴马姑祖母写信,她是老上校的最小的闺女和他最喜欢的亲属。他在信中说,他的书写完了,他要回奥克斯福,花一个月时间油漆招牌。他给霍拉斯。李渥内特写信说,他已经“写完这本书’,他需要一笔预付稿费“以便为了生物学研究,继续与一个小姐作考察旅行。”他认为,任何出版商都会知道他那一年已经写了这本最好的书,他已经给这本书取了书名,任何人不能改动。他正在为这本书设计封面。

    它终于用两种形式出版,即《萨多里斯》和《坟墓中的旗帜》。福克纳的第三部小说是一部有瑕疵的书。可是它在他的事业中仍然占着关键地位,这有两个原因:因为他以前的著作没有显示出来:这部著作标志着,他是作为一个具有巨大创造力的作家出现了。如他曾经讲的,这部著作包含着他的“经外书”的萌芽。它包含着的前途的希望和它显示出的伟大是他要从事的事业的方向,此外,由于它在出版中遇到的遭遇,它改变了他作为一个作家的生活。假若《坟墓中的旗帜》很快被接受和出版,福克纳大约会回到《亚伯拉罕父亲》中去,几乎肯定不会去写他所作的事情,即写作《声音与愤怒》。

    《声音与愤怒》所坚持地认为的和《坟墓中的旗帜》所暗示的是:威胁着或至少是苦恼着福克纳的力量是内部的和心理的,也是外部的和社会的。社会的、经济的和人口统计方面的移动是《亚伯拉罕父亲》一书的中心,这几点在《坟墓中的旗帜》一书也有,因为我们最清楚不过地看见了这部书里包含有斯诺普斯家族的几个成员。但是在《坟墓中的旗帜》里,关切的其他事情是占着优势的,即:必须处理被禁止的欲望和行为,甚至特别要处理顶替男性竞争者们和占有被禁止的女性。在《亚伯拉罕父亲》与《坟墓中的旗帜》的几个特点中,它们所共有的特点是都有软弱的父亲们和自强的后人。尽管这是它的第一个书名,斯诺普斯家的故事一开始就是斯诺普斯家的后人的故事,特别是名叫弗莱姆的长子的故事。在《坟墓中的旗帜》中,曾祖父们、姨婆们、祖父们和儿子们支配着场面,而母亲们和父亲们则实际被删去了。此外,有一个名叫霍拉斯·本波的哥哥的故事,他的生活围绕着他对他的meimei纳西莎的暗中迷恋而展开。

    于是,《坟墓中的旗帜》利用家庭的和地区的材料。回忆起老上校的暴烈、戏剧性事件和显赫,福克纳塑造了命运乖蹇的贵族的这个萨多里斯家庭。约翰·萨乡里斯上校的几个生死的关键时刻,特别是他在战争中的行动,他修建铁路,他死的方式和他坟头高耸的墓碑,都勾起了对老上校的生和死的回忆。在这部小说中,我们看见了有点怪癖气的堂堂的银行家老白亚德,对着他父亲的遗物沉思。正如这些遗物象福克纳的祖父在其大宅第中给他看的遗物一样,老白亚德也象小上校。在这部小说中,老白亚德、一个姑母、几个朋友和仆人都讲到这个上校的故事。因此描述老上校冒险事业的福克纳家族的传说直接进入了小说,还提供了相当多的插入材料。福克纳既依靠将回大大精雕细琢熔为一炉的他家庭的习惯又对此怀着又爱又憎的矛盾心理,也直接进入了这部小说,特别是通过珍妮·萨多里斯·杜·朴里姑母对其上校哥哥白亚德第一之死的叙述而进入了小说:“她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许多次?随着她年岁的增长,这个故事本身也越来越丰富多彩?直到两个漫不经心的莽莽撞撞的小伙子以其青春年少的放荡不羁过去轻率地开的玩笑成了一个对女人献殷勤的绝妙的悲剧的焦点。”然而福克纳发现了他的素材象他的人物们一样具有自由变动性。不同于他读过的诗歌,因为是已经写成的,似乎是固定不变的,他所知道的一些故事仅仅存在于口头的流传,其中有许多故事都不只一种说法。它们不仅可以变化,而且还引起人们作这种变化。

    《坟墓中的旗帜》里除了萨多里斯家庭外还包括成为福克纳的约克纳帕陶法小说里的一部分的大多数社会人物。只是没有印地安人。在萨多里斯家庭的黑人仆人中,我们碰到了有些是滑稽的,有些是倔强的,有几个则是非常机智并且极其虔诚的。白亚德在圣诞节时访问了黑人家庭。我们看到了一个家庭以其禁欲主义的坚决和传统的忠实战胜了巨大的逆境。在白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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