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花雪夜的故事_第七章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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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2 (第2/4页)

我盯得那么死。”

    我问“冯世民是你杀的吗?”

    他愣了愣,坦白说:“是啊。”

    我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拿下来“你这手,杀过人的,别摸我了,我觉得特别扭。”

    他做错事一样,缩着手辩解:“你知道的,他要杀我好几次了,要不是你救我,我早死定了。”

    我笑了,说:“倒没想到你会这样有种。”

    他问:“什么是有种?”

    “就是胆大,”我说:“你杀他的时候,害怕吗?”

    他想了想,说:“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唱歌,在唱姜育恒的《再回首》。”

    “他那么老态龙钟了,还唱流行歌曲?”

    “很跑调的。但最后两句我听得很清楚,‘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唱得蛮投入的。他一边唱着一边回首看我,我把枪掏出来对准他的头,我真不可想象,他盯着枪口一点没慌,除了脸上一条肌rou霍地动了一下之外,脸色一点没变,只是唱歌的声音一下子就没有了生气,死死板板含含糊糊像念一样。可他还是接着往下唱:‘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我冲他脸上开了一枪,他没有倒下,盯着我看,还坚持唱完‘伴着我’三个字。那时候我好怕,以为他练了什么功夫真的刀枪不入,后来他倒下去了。”

    海岩:月月,我以前还纳闷,心想潘氏兄弟的几次秘密接触以及对方的一些内幕背景,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能那么细致地讲给我听,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潘小伟一五一十向你汇报的。没想到你们这种悄悄的“枕边话”竟成了这个案子的“黑匣”

    吕月月:要这么说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海岩:另外,我也真佩服你们这种守身如玉的修养,同床而卧,竟能坐怀不乱。

    吕月月:其实我心里是特别喜欢他的,可我又真不愿意让他这么快这么轻易就得到我。因为他们都说男人一旦得到女人的身体,对她的兴趣就减弱了,就冷淡了。另外我也不愿意让潘小伟认为我是一见着漂亮小伙儿就发酥的那种不值钱的女孩。

    海岩:我理解。不过你们这个年龄的一见钟情的少男少女对这种事一般都很少这么斯文了。

    吕月月:虽说他的动作开始还不敢放肆,可他那张嘴却也够主动的。他说亲爱的你就不能摸摸我吗?我就摸他来着,这一摸就把我思想上的防线摸垮了。后来,我们就发生关系了。

    海岩:他得到你以后,对你冷淡了吗?

    吕月月:还好吧。后来我哭了,他搂着我吻我的脸,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弄疼我了,我说有点疼。疼是真的,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可我哭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失落感和羞耻感,那时候心里真是乱极了。

    海岩:据说很多女孩子破身之夜的心情都很复杂,特别是像你这样和男的一见钟情然后又闪电式上床的类型,更是缺乏心理准备。况且这种男女之事,对女方特别是对一个处女来说,很少一夜即入佳境。

    吕月月:头一夜他好像也很仓促,很胆怯,而且手忙脚乱紧紧张张,可我还是故意问他过去是不是经常和女孩子过夜?他说没有没有你怎么这样说我。

    我诈他:“是你大哥说的。”

    他忽地一下蹿起来,裸着身子跪在床上,发誓赌咒地骂道:“这个烂嘴老五,怎么胡说!”

    “你保证这是你第一次吗?”我逼问。

    “是啊,我发誓!”

    “可你看上去很内行嘛。”

    他愣了一下“没有啊。”扭捏着,又说:“在同学家看过小电影嘛。”

    “是三级片吗?”

    “不是的,比三级片还厉害的,专门就是这种事,没什么故事情节的。”

    “你常看吗?”

    “有没有搞错,那种小电影总是那一套,看两三次就不要看了,没有意思。”

    “看两三次就学坏了,可见你在美国念书好几年,大概什么坏事都会干了吧?”

    他赌气地压在我身上,乱吻“我就是个坏蛋我就是个坏蛋,坏蛋要强暴你!”我一边挣扎一边笑,好半天,他才饶了我,又异常温柔地用嘴唇磨我的耳垂,说他念书很勤奋的,在美国除了有两次和同学上街涂鸦之外没做过坏事的。

    我们互相抱着,都感觉对方真好,从rou体到灵魂,都是自己的需要。这时我们的双手已不再慌张,不再羞涩,那么新奇而又坦然地触摸着对方,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让自己兴奋不已。

    潘小伟说:“我真没想到能在九死一生之后,还能柳暗花明地躺在一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女人的怀里,上帝把那些最戏剧性的经历拿来做了我们相爱的前奏。”

    我说:“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到大陆来玩,没想到这么多灾多难吧?”

    他说:“我从天龙饭店逃到港华中心酒店,一看总台的小姐给我开的房号是407,就觉得凶多吉少,‘死临期’了嘛,果然天龙帮扑过来想要勒死我。去了亚洲大酒店,一看房号:904,巧不巧,又是‘就临死’,所以命中注定少不了游乐园的那一场追杀。”

    “可你也没死呀,是命不该死。”

    “不,是命有凤凰来。你可要好好跟着我,保护着我,给我生一个儿子,不,生两个。”

    我们聊天聊到半夜三更,潘小伟终于像个婴儿似的蜷在我的怀里无声地睡去。我虽然疲乏之极但了无睡意,翻来覆去地想明天我们会不会离开承德动身南下呢?路上会不会碰到麻烦呢?到香港以后我和他再去哪里呢?潘家的人——他的母亲、jiejie和姐夫,以及掌门的大哥,能不能容下我这个不速而来的陌生女人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妈团聚?哪年哪月能再见到队长把一切说清?小薛会不会恨我?肯不肯饶恕?他离开我以后将会度过怎样的一生?

    第22次谈话

    吕月月:在承德呆到第三天,潘大伟仍然没有动身启程的意思。他看上去情绪很好,像度一个初夏的假期。他以前不知听到谁的评论,说避暑山庄只不过是一个公园,承德真正的主题应该是沿山庄外围顺序排列的外八庙,是外八庙成就了山庄的王者之气,并使整个儿承德不虚为圣地。

    他说去游外八庙。

    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渐渐亲近起来,有时甚至还能和我讲两句并不可笑的笑话,那笑话虽然让人半懂不懂,但多少总算起到了调节距离和气氛的作用。

    事实上潘大伟显然并不那么景仰外八庙,和前一天逛避暑山庄相比,他逛庙时明显表现得潦草和心不在焉。看过普仁寺和普乐寺,再到有小布达拉宫之称的普陀宗乘之庙时,他已面露厌色不想进去了。我问他:“香港人不是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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