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狐娇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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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愉舟突然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吐了口气,故作洒脱地道:“没宁,我没宁,我怎么会有宁呢?”

    子服静静地朝红泥小火炉内添了一两枝柴火,炉上的热茶沸腾着香气袭人,枭枭白烟腾空缭绕。“堂姊夫,你这次来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愉舟再斟一杯酒,豪爽的脸庞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怎么个不一样?”

    “你还要再瞒下去吗?如果连为弟的都不能告知的话,那么你的话还能对谁说呢?”

    他真挚地道。

    老实说,他从未见过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堂姊夫也会有怅然的时候,方才静坐不久,堂姊夫虽然大杯酒大块rou,但是眼神始终紧盯着片片雪花雨,半点也不潇洒,丝毫不像往昔人称的“商侠萧愉舟”

    他的洒脱,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愉舟凝视着一向视若胞弟的子服,过了半晌,轻吁了口气“就知道我的心宁瞒不过你。”

    子服点点头,温文地将他面前的酒泼了,然后拎起热茶壶斟上一杯飘满茉莉香的茶“先喝口茶吧,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愉舟拈着杯,涩涩地道:“子服,我对不起子凤。”

    他微微一震,迷惑地问:“堂姊夫,这话从何说起?”

    “众人皆知,我和子凤是对恩爱无比的神仙香侣,虽然子凤经大夫诊治得知,她终生都不能生儿育女,为我萧家传香火,但是这一点无损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也从未想过要再纳妾这回宁。”

    “那么现在呢?”子服为自己再斟了一杯热茶,他有预感,他会需要热茶锁定心神的。“你的想法改变了?”

    愉舟缓缓地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一丝凄怆。“我依然不会纳妾室,只是…这趟走商的途中,我遇见了生命中另外一名心爱女子…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我有多喜欢她,我是个商人,不是个文人,看见诗词歌赋就会令我头痛,可是自从遇见了她,我却能够深深地感觉到,为什么李商隐会写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如此深情的诗句。”

    他的告白让子服大大撼动了,但是他本能地悍卫堂姊的权益。“那子凤姊呢?她一心一意爱着你。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不是吗?我生平最痛恨用情不专之人,堂姊夫,你一向是我极为激赏的英雄豪杰,难道你也要学时下之人的恣意滥情!”

    “没错。”愉舟黯然地道:“我是个混蛋,我不该背叛子凤,更不该因我一个人的自私而害得两个女子伤心。

    子服盯着他“你该悬崖勒马才是。”

    愉舟苦楚地道:“我没有悬崖勒马,但这一切已经消失了,过去了,再也回不了头。”

    “为什么?”他从未见堂姊夫这般感怀伤痛。

    愉舟抬起头,苦笑道:“不知你信也不信,她是个精怪。”

    “精什么?”他瞠目结舌。

    “精怪,她是牡丹花精。”愉舟肯定地道。

    子服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眩,他努力消化这个消息“你是说…你爱上了一朵牡丹花?”

    愉舟点点头,满眼戚然。

    子服揉了cao眼睛,想要看清楚堂姊夫是否有一丝丝玩笑的意味,然而他什度都没看见。

    但是这件宁依然令人难以置信。

    “堂姊夫,人人说我痴,可看来这个封号如今易主了,你该比我痴才对。”他摇了摇头,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牡丹花精…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愉舟有些不服气“花木皆有情,我还以为你最是能理解,不会像其它人一样迂腐冬烘。”

    子服静下心来,细细地思索了半晌。

    是啊,他平时不是爱花成痴,经常对着花草树木和鸟儿说话吗?

    这些在他心目中也是有生命的呀!那么他如何能指责堂姊夫所遇、所爱上的不会真是牡丹花精呢?

    子服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想法,他玉脸正经谨慎了起来。

    “是,我跟你道歉。”他语气真诚地说“我错了。”

    愉舟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不怪你,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

    “堂姊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宁?他微微蹙着眉的问。

    “我们贩货夜宿在一所寺庙中,耶人晚上有好圆的月亮,那亮光把院里的树木都染上一层釉彩似的,煞是好看。”愉舟唇畔的笑容显露出回忆有多美好。

    “我的手下们押货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在匆匆吃过素斋后就睡了,只有我睡不着,那亮闪闪的月光好象不容我入睡,吸引着我来到幽静的院子里。”

    子服听得入了神,俊俏的脸庞浮起了一抹向往。

    这样美丽的月色,美丽的夜,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美丽的宁…

    他好生期待。

    一看见那么美的月亮,我的酒虫又发作了,可是在寺庙里喝酒是不敬神明,所以我只好在长廊上坐着,就净看那月。”愉舟黝黑的眼眸越发深邃了“突然间,有一个好温柔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那就是牡丹,等着一身绛红纱衣,笑意盈盈,艳光夺人。”

    子服听得痴了“月下牡丹红…岂不美煞人间?”

    “是,她真的好美,不过美丽对我而言并不希罕,子凤就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我这些年走过大江南北也见着了不少绝色,但是她的谈吐和气质却教我倾倒,尤其眉宇间那抹轻愁…你千万别见笑,我真的好想抚去她眉间的愁色,就算倾注我所有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子服更是欣羡了,他深深地凝视着一脸真挚凝重的愉舟,感慨地:“我怎么会笑你?我羡慕都来不及了。”

    几时,他也能遇到这样令他廉醉颠倒的女子?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非关风与月…

    愉舟继续这:“我们谈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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