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求道_第四章宝灵留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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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宝灵留芳 (第6/12页)

件事,说道:“不知施主昨晚息足何处?何以能到寒寺来,巧解老衲的危难?”

    柳剑雄淡笑道:“晚生承悟明大师之情,昨晚就住在贵寺后院,夜晚为兵刃击撞之声惊醒,方循声去到寺前。”

    上人点头又道谢了一阵,起身说道:“我师徒三人就陪施主先去后院,然后再送施主一程。”

    柳剑雄忙摇手辞谢道:“老禅师请留步,怎敢当得法驾亲送,那会使晚生心神难安。”

    一再推让,上人非坚持亲送不可,柳剑雄被逼的无法推却,只得听任。

    片刻工夫,三人已自来到后院,悟明早已在院中迎候,想必他是经弘法大师授意,来此陪伴柳少侠,几人进入屋内,柳剑雄告了声罪,忙着拾掇,然后踱到松木桌旁,伸手一抄那把早先放在桌上的剑,谁知才一伸手,他登时倏然色变。敢情是拿错了,手中握的也不是惯用的那把精钢长剑,赫然是一把剑鞘古色斑斓的宝剑,翠绿的剑穗,迎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摇曳。剑身也较沉重坠手,他为之惊诧,细一看,蓦的轻吁了一声。

    旁立的几人乍见他这逼样儿,不由为之一怔,齐将眼睛随定柳少侠向剑上看去,猛的一片亮眼青虹,伴着一声龙吟,柳少侠已拔剑出鞘,只见冷森森、凉飕飕,剑气浸肤,上人脱口赞了声“好剑”

    柳剑雄心弦抖颤,睹剑思人,万千感慨的屈指向一泓秋水般的剑身弹去,金声玉振,夹着轻叹发出。

    错愕间,一幕幕前尘往事映现,这剑分明是伊人所有,在君山不是自己长剑被毁时曾以之送我,自己狠心不理,这一切情景历历如在眼前齐涌心头,二哥的绝世姿容,和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乍然又想到那声锥心的娇唤:“三弟…你好狠…”还有那副堪怜的玉惨花愁的泪容…

    猛的还剑入鞘,反手将剑插在背上,抬头一扫桌上,别无他物,转身一个环揖,说道:“晚生急事在身,诸位盛事只有心领,后会…”话声未落,双肩猛晃,人已穿窗而出,尾音已自五六丈外传来。

    几个和尚为眼前的突变怔愕不已!更感慨的是这种绝世轻功身法,真是一派名手的路数。

    不管柳剑雄穿窗飞纵而去,且说天山玉凤,在洞庭君山总舵,看到玉面妖狐陶玉兰,与三弟那股热劲,气得她怨愤填胸,再误遭柳剑雄一顿排斥,女孩子心中本就狭窄,怎不气得她当场呕血。

    她硬提一口若断若续的真气飞驰下君山,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世佳人,弄得花容失色,伤心不堪。她断肠裂肝的一阵奔驰,娇喘连连,几乎气息为之闭塞,神智已然不甚清楚,虽然她内功精湛,但怎当得这般呕心摧折,真所谓悲莫悲于神散。

    人到了神散、气衰、力竭的地步时,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也自无法支撑下去。

    尚幸姑娘尚有一丝灵智未泯,来到港边紧跃得两步,纵落小舟之上,鼓起余勇,左手顺势一拨竹篙,向岸上一点,一只长约丈余的小舟,宛若一只脱弦弩箭,疾的冲波荡向湖心。

    船猛驶离岸,重心歪斜,一个前冲,人已跄踉栽倒舱面,眼前天旋地转,浑噩一片,神智全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醒转,猛觉船身摇荡甚疾,原是劲风扬威,掀起来一阵滔天狂涛,小舟几为之倾覆。

    四周黑漆漆一片,风号涛啸。猛的,一道迅雷闪电自天的尽头闪划下来,在狂涛怒啸声中,陡然一声天崩地裂的暴响,把刚自醒转的玉凤听得颤惊了一下。

    在这狂涛肆威,狼啸震耳的沉沉黑夜中,天上星河流散,西天斜月沉匿的情景下,姑娘柔肠寸裂的娇躯,为这种猛恶的黑暗吓得胆颤神驰,一阵颤栗,使她有点怕,她并不是怕覆舟死去!是怕黑暗吞噬了她所眷恋的一线希望,她冀想着再见上那个无情无义的三弟一面,即使是他真的被那狐媚女人抢走!

    瞬然之间,狂风在雷霆怒吼中,卷来一阵暴雨,霎时即将姑娘一身翠绿罗衫淋得湿透。

    凄厉的黑夜中,风、雨、雷、电,还有那高卷如山的怒啸狂涛,组成了一章悲怆狂放的诗篇,更像一曲充满了疯狂恐怖的交响曲,向姑娘纤弱无光的心田中挤压。

    终于,她抵不过这种过分的惊恐,更耐不住在心瘁神疲的风雨浸蚀,又自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觉。

    翌日凌晨,晴天如洗,晨曦赶走了满湖阴霾迷雾,使湖面清朗美好如画,如黛的君山,嵌镶其中,宛如一只碧螺,衬托得这幅画面更为秀丽壮观,碧蓝的天空找不到一丝浮云,太阳照在水面上闪耀着细碎金波,一只飘荡着的小舟,随风所至,算是证实了这不是一幅画,是真实人生。

    波光像着千条金蛇在蠕动,舟上的姑娘,如一朵醉了的海棠,一张娇绝似火的嫩脸,甜甜的被一堆散乱如云的秀发掩覆着,姑娘似静静的蜷侧在舱面,虽是劫后余生,在柔和的朝阳洒照于,有点鬓乱的狼狈样儿,竟仍掩不往那份醉人的娇媚。

    敢情姑娘的狰狞面容,已为夜来的宿雨冲净,使她又娇艳如花。

    远处,驶来一叶扁舟,向姑娘躺着的小舟冉冉划来。由小而大,渐渐地已能看得清舟上的人影,原来是一只渔舟,舟子正埋首用力的划桨,船头处,俏立着一个粗服荆钗的姑娘,淡扫蛾眉,亭亭立立,长得秀丽可人,看年纪,差强双十未到。

    陡的那舟子猛抬头,霍然是一位白发皓首的驼背老翁,一身短装,衬着一脸堆叠的皱纹,显出他一生的岁月中充满了艰辛。

    猛地,俏立船头的姑娘“噫”的一声惊呼,玉手一抬,指了指舟上侧蜷着的玉凤,骤扭腰肢,转头说道:“爹,是位jiejie,呶!她睡在舱板上,睡得很甜。”

    稍顿,猛跺了下舱面,娇唤道:“爹呀!您快摇么!别慢腾腾的!”

    老翁想是有点累了,看到闺女的娇痴样儿,老怀似是得了点安慰,抬头微笑着,喘吁吁的挤了下昏花的失神老眼,迎着爬上山峰不久的朝阳,向姑娘手指处看去。嘴里漫叹着说:“唉!凤儿,爹人老不中用啦!”稍喘了口气,又接道:“怎么一个姑娘家,大清早的在船板上睡觉,哼!你们这些娃娃,真作怪…哦!你当心,别又掉下去变成落汤鸡。”

    凤儿似是纤腰忸了两下,撒娇撒痴的嗯了一声,小嘴翘得高高的回头白了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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