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银瓶_第二回琵琶巷把花怜远嫁望山庄扳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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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琵琶巷把花怜远嫁望山庄扳石 (第9/12页)

以他也得先斟酌才敢来,要不然会等到这时候?早就***来啦!今天若能把他们吓回去,那我们还省了事啦。”

    又一低头,见了韩铁芳拿著宝剑,他就笑着说:“怎么大相公今天还带来了防身的兵器?”摆摆手儿又说“其实用不著,大相公您是千金之躯,我虽是个俗人,可是也懂得两句古语,俗语说:“千金之子不站在…甚么高山底下,我可不大记得清了。反正您跟他们合不著,别说您不会武艺,就是武艺高强,也跟他们犯不上,您到时千万别管,全都交给我们办,独角牛是个泼皮,我也不是个老实人,我们俩是乌龟抬轿子,硬碰不定谁把谁碰碎了为止,您大相公千万别管,请您到胡同里边歇著去吧,红姑娘一定正在等著您呢!”

    韩铁芳就向申飞等人拱了拱手,遂走进巷去。巷里,那卖花儿的人在地下蹲著,他仰著脸望看韩铁芳笑了笑,叫声:“大相公!”

    韩铁芳见他的花篮里红紫缤纷,除了桃花、丁香就是一种比桃花朵大、面带著嫩绿的叶儿的“榆叶梅”

    往常在这琵琶巷至少有两个卖花儿的,他们在各妓院串一串,吆喝几声,便到巷口外一蹲,跟闲汉一谈天,各妓院里的姑娘要是想买花儿,自然会派人把他们叫进去,但今天也许都知道事情不妙都不敢来了,只剩下这一个人远躲在巷口里。

    韩铁芳身挂宝剑进了那家妓院,就见鸨母和伙计们也全都慌慌张张地齐说:“大相公这可怎样好?独角牛把拐子申飞勾来啦。您没看见巷口外吗?他们都拿著家伙呢!”

    韩铁芳连连摆手说:“不要怕,拐子申飞是个好人,刚才我问他啦,他说他今天勾了人来,是为来打不平,是为护著你们的。大概有他们在此,独角牛必不敢来,即或来到,也得叫他们打走。”又说:“你们放心吧!”他往月亮门里就走,鸨母从身后追了过来,悄声讯:“范大爷在屋里了,他本想待会就叫车来,把红姑娘接了出去,可是这么一来,闹得他们也不敢走啦。”

    韩铁芳听说范彦仁现在屋中,他就止住了步。但屋中的蝴蝶红和范彦仁早听见他的语声儿了,就一齐迎了出屋,范彦仁是一个年在四十岁上下的文弱书生,身穿著一件灰色缎子的夹袍,腰间系著青缎带子,同韩铁芳深深地打躬,往屋内恭请,蝴蝶红是满头的红绒花,脸上擦著很浓的红胭脂,上身穿著红缎袄裙子,真是做了新娘啦,她是倚著门,倩目流波地说:“大相公请进,我们正候著您呢!”

    韩铁芳拱手笑说:“我正是给你们道喜来!”

    他被范彦仁蝴蝶红让进了屋,一眼又看见了壁间挂的那副对联,他就说:“可以把这副对子摘下去了。”

    蝴蝶红笑着说:“我们还没顾得摘呢,今天由一清早起就忙,直忙到这个时候,心刚安定一点,外头可又…”

    韩铁芳摆手说:“外头的事你们不要怕,只要我一来到,就准保甚么事都不会有。甚么人,天大的胆,也不敢闹进这胡同来,我来,…”又笑着向范彦仁和蝴蝶红拱手说:“我来此是专为给范兄台和嫂夫人贺喜。”

    蝴蝶红低著头说:“不敢当!”

    范彦仁又一揖到地,说:“大相公这样慷慨好义,使我们…”

    韩铁芳一手把他拉住,一手向他摆著,说:“不要再提,一件小事,只要我能看见你们夫唱妇随,花好月圆,白首偕老,我就很高兴了。”

    落了座,韩铁芳又向范彦仁说:“范彦仁兄虽然不认识我,可是在街上我却见过范彦仁兄,也托许多人打听过,深知范彦仁兄是一位老成的人,而且才学绝高!”

    范彦仁又连连打躬说:“大相公太夸奖了!我来到洛阳本是投奔舍亲,舍亲是府衙中的幕宾,但是,不幸得很,我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月,舍亲就被两江总督之处聘去,但在这里还有一两个同乡,他们就给我在府衙裹安顿了一个很小的事情,我因所遇不合,自叹潦倒,就常常到这裹来游逛,因此就认识了…”指一指蝴蝶红,又说:“我虽爱花有心,但系铃无力,幸承大相公慨解义囊,助我二人成为夫妇,我夫妇实没齿不忘!…”

    韩铁芳又摆手说:“不要客气了!我只问你们夫妇将来是还想在洛阳再住著呢?还是打算往别处去呢?”

    范彦仁说:“这件事我刚才也跟她商量好了,只是还要向大相公禀明一下…”

    韩铁方正静著心要听他们的办法,忽见鸨母惊惊慌慌地跑进来,两眼发直,喘着气悄声儿说:“独角牛手下的人来了足有二十多个,来啦!都拿著刀、枪,…拐子申飞正在那儿拦他们,跟他们讲理呢!…大相公,这可怎么好呀?”

    蝴蝶红跟范彦仁都又惊慌失色,韩铁芳就又摆手,从容镇定地说:“不要紧,别怕!…范彦仁兄你往下说。”

    范彦仁吓得直哆嗦,眼睛不住的向屋门去看,说:“我现在这里本来就是没有事,长此以往,一定也要受穷,再说如今又有了这件事,我更不能…”

    这时鸨母惊慌慌地跑出去,又更惊慌慌地跑回来了,这回她并不悄声儿说了,却扯著那只怪嗓子嚷嚷,头一句就是:“打起来啦!…申飞拿拐子把人的头给打破啦!…那个血呀!…可真怕死人!”

    范彦仁吓得脸色惨白,但是韩铁芳连神色都不变,依然叫他往下去说,蝴蝶红抖抖颤颤,鸨母把门敞开,直著脖子直嚷嚷,别的屋里的妓女也都像受惊的莺燕乱飞,有的娇声嚷嚷,有的由自己的屋里,又跑到别人的屋里去躲藏,有的就拍手儿说:“这可怎么好,待一会就许打到院里来啦。”有的彼此拉扯著,一半像怕,一半又像有意装娇。

    韩铁芳却不管不顾,又问范彦仁说:“你想的均是顶对的,这地方你们不能再住了,只是你要带她往哪裹去呢?到了别处是否有投奔?有著落?…”这时候范彦仁哪里还能答得出话来,他的脸色一阵发白,又一阵发灰,蝴蝶红在旁边是干着急,她此时与韩铁芳的关系不同了,所以也不敢说甚么话。范彦仁结结巴巴地又说:“我想带著她,离开道个地方,到…”

    忽然又有两个毛伙由外面跑来,急急地说:“大相公,您快拿出张名帖来,我们到衙门去叫官人去吧。”

    韩铁芳冷笑说:“我们平日又不结交官府,官人们那里能听我调动?”

    毛伙说:“不好,独角牛虽没亲身来,可是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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