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山庄杀人事件_终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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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 (第2/2页)

菜穗子也和高濑握了手。

    列车开进了站里。

    菜穗子和真琴边走边低头致意。突然间,真琴停下了脚步。

    “高濑,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我叫启一,高濑启一。”高濑大声说道。

    真琴挥了挥手。“再见了,启一。”

    菜穗子也跟着挥手。

    高濑不停地挥着手,直到列车开动起来。远远望着高濑,真琴喃喃说道。

    “他大概也是为了追查父亲之死的秘密才到这里来的吧?”

    只用了一瞬,菜穗子便明白了真琴这话的意思她深吸了口气,再次扭头回望着窗外。一股想要再次挥手的冲动充斥在她的心间,然而车站却早已远去不见。

    2

    大厅里只剩下两个男子,一个满脸络腮胡,一个身材较胖。两人并肩坐在柜台旁的柜子上喝着廉价的加冰苏格兰威士忌。

    胖子开口说道。

    “为什么?”

    络腮胡似乎没明白对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偏着脑袋想了一阵。

    胖子再次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和那孩子一起装在木箱里的?”

    胖子把一片金属片扔到了柜台上。响声在大厅中扩散开来,随后又消逝无形。

    络腮胡瞥眼看了一下那东西,冷冷地回答。

    “估计是那孩子死的时候,带在身上的吧。”

    “我说了。”

    胖子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我在问你,这是为什么?”

    络腮胡没有回答,只是充满哀怜地盯着酒杯里渐渐沉淀的琥珀色。胖子接着说道。

    “当时你说没找到,外边下起了大雪,所以就回来了,眼里甚至还带着不甘的泪水。那眼泪,难道就只是流给人看的?”

    “不是的。”

    络腮胡终于开口说道。但说完之后,他又像牡蛎一样,紧紧闭上了双唇。胖子一把攫住酒瓶,一脸焦躁地开始往杯里倒酒。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你到底有没有找到那孩子?”

    沉默从两人间流过。除了两人的呼吸之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胖子盯着络腮胡的侧脸,而络腮胡的目光都停在酒杯上。

    “我找到那孩子的时候,”

    络腮胡缓缓说道,

    “他还活着。”

    胖子的脸抽搐了起来。“你说什么?”

    “当时他虽然在大雪中晕了过去,但却还有气。我背起那孩子,一边想像着她见到那孩子时的欣喜表情,一边往前走…”

    络腮胡叹了口气,咕嘟一声,喝下一大口威士忌。

    “我不记得究竟是因为雪下得太大,还是因为脚下打滑了,或许两者都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跌倒在了地上。也有可能是找了太久,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的缘故。我挣扎着想爬起身,可是脚却已经被崴伤了。那孩子的身影从周围消失了。我用单脚支撑着身体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他被挂到了山崖的半山腰上。当时,靠我的脚是没法到那里去的,我拼尽全力回到山庄,打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所有人…”

    “可你最后却没说…”

    “我本想说出来的。可当我在山庄里看到她时,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

    “她当时正抱着丈夫的遗像祈祷,那一瞬,我明白了一切。对她而言,那孩子就是她丈夫的分身。只要有那孩子在身边,她的心就不会转移到其他男人的身上。”

    “…”“那天夜里,我本想向她求婚的。”

    “…”胖子把目光从络腮胡身上挪开,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之后他紧紧握着空酒杯,向着正面的架子使劲儿砸去。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之后又归于沉寂。

    络腮胡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她发现了那孩子的尸体,同时也发现了这东西。估计是那孩子在坠崖时揪下来握在手里的。”

    络腮胡拿起了桌上的金属片。

    “之后,或许她便知道了当时我抛弃了那孩子的事。但她既没有直接问我,也没有和其他人说起,就只是埋下了那孩子的尸体,并用暗号指出了那地方。”

    “然后又把那暗号留给了你。”

    “所以我留了下来,让自己做了那个被我杀掉的孩子的守灵人,解开暗号之后,我就得向人坦白我自己犯下的罪孽,如果没人解开,我就得永远为他守灵。”

    “这就是她的报复啊。”

    “似乎是的…”

    络腮胡再次看了一眼金属片。那是一枚以前他曾参加过的某个登山俱乐部的徽章。徽章之上,刻着KIRIHARA的字样。

    之前一直熟睡不醒的真琴突然间爬起身来,把菜穗子给吓了一跳。

    “我做了个梦。”

    真琴的身上似乎出了一层汗。

    “什么梦?”

    “…我也记不清了。”

    “梦就这样的啦,吃桔子吗?”

    “谢谢,不必了。”

    真琴从包里掏出了《鹅mama之歌》的书,哗啦哗啦地翻到某一页。

    “那条挂坠上的鸟,或许就是知更鸟呢。”

    “知更鸟?”

    菜穗子看着真琴递来的那一页,嘴里念道。

    “是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

    真琴合上书,说道:“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女人挺可怕的。”

    菜穗子颇感兴趣地笑了笑。

    列车即将驶抵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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