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牌(黑暗塔2)_囚徒第三章接触与着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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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徒第三章接触与着陆 (第7/8页)

着破靴子的憔悴汉子。这不是迷幻症状。那濒死的脸上一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最真实不过了。

    “过后再欣赏吧,囚徒,”枪侠说。“现在你得拿它干活。”

    他觉出耳朵扑扑地跳动,渐渐发胀。

    “为什么你一直这么叫我?”

    “割开带子,”枪侠喝令道。“一旦他们闯进你那个私室,而你还呆在这儿的话,照我的预感你只能在这儿待下去了。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和一具尸体做伴了。”

    埃蒂把刀抽出刀鞘。那不是用旧了的;不只是旧迹斑斑,根本就是古代的玩意儿。刀尖几乎被磨蚀得看不见了,看上去像是远古时期的金属制品。

    “嘿,瞧着挺锋利的。”埃蒂说,声音有点发颤。

    16

    最后一个乘客走进通向候机厅的通道。其中有个女士,瞧着足有七十多岁了,还有点风姿绰约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多年来第一次坐飞机还是英语不太熟练,她这时停住脚步,向简妮·多林出示她的机票。“我怎么转乘去蒙特利尔的班机?”她问道。“我的行李在哪儿?是在海关的这边还是在那边?”

    “在通道口上有警卫,他能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太太。”简妮说。

    “不过我不明白你干嘛不能回答我的问题,”那位老太太说。“门口警卫那儿都挤不开身了。”

    “往前走吧,拜托,太太,”麦克唐纳机长说。“我们这儿有点儿事情。”

    “嗯,对不起,我是老不中用了。”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说。“我想我得进棺材了!”

    她从他们身边走过时,鼻子故意扭到一边,就像一只狗嗅到还在远处的火就避开的样子,一手挟着大手提袋,一手攥着票夹子(里面夹了许多登机牌之类的东西,让人想到这位太太似乎在地球上绕了一大圈,每一站都换一次航班)。

    “这位太太也许再也不会乘坐三角洲航空公司的飞机了。”苏茜喃喃地说。

    “就算她能把超人迷住,我都不会cao她一下,”麦克唐纳说。“她是最后一个吗?”

    简妮迅速穿过他们,瞥一眼公务舱,又看了看主座舱,那儿已经没人了。

    她回来向机长报告说飞机上已没有乘客了。

    麦克唐纳转向机舱通道,看见两个穿制服的海关警员正奋力挤过人群,一路朝人道着歉,却并不回头看一眼被他们挤在一边的人。旅客队伍最后边的是那个老太太,她的票夹子被挤掉了。票子啦纸片啦四处扬开,她像一只愤怒的乌鸦在那儿尖声叫喊着。

    “行啦,”麦克唐纳说“你们几位就站在那儿好了。”

    “先生,我们是联邦海关官员——”

    “好啊,是我请求你们来的,我很高兴你们来得这么快。现在你们就守在那儿吧,这是我的飞机,这人在机上就归我管,他下了飞机,就是你们的了,你想把他煮了都行。”他对迪尔点点头。“我想再给这狗娘养的一次机会,然后我们破门进去。”

    “我准备好了。”迪尔说。

    麦克唐纳使劲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洗手间的门叫喊着“赶快出来,我的朋友!我不再发出请求了!”

    没人应声。

    “好,”麦克唐纳说。“我们来吧。”

    17

    埃蒂隐隐约约听见一个老妇人说:“嗯,对不起,我是老不中用了!我想我得进棺材了!”

    他身上的带子已割开了一半。那老妇人说话时,他的手抖动一下,这就看见一道血痕顺着自己的肚子挂了下来。

    “妈的。”埃蒂骂道。

    “现在骂人也没用,”枪侠用他粗嘎的声音说。“赶紧弄完,看到血会让你恶心吗?”

    “只有在看到我自己的血时,”埃蒂嘟囔道,开始处理肚子上方的带子。越往上越难弄。他又弄掉了三英寸左右,听到麦克唐纳机长说:“行啦,你们几位就守在那儿吧。”这时候又差点儿割到自己。

    “我割完了,也得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要不你来试试,”埃蒂说。“我看不见自己割在什么地方,我他妈的下巴转不过来了。”

    枪侠用左手接过刀子。他的手在颤抖。注视着极其锋利的刀锋,抖个不停的手,埃蒂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也许我最好还是自——”

    “等等。”

    枪侠镇定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埃蒂以前并非完全怀疑心灵感应,但他并不真相信那套说法。可是,现在他感到真的有什么东西,一种明显的就像是置于烤箱上的感觉。几秒钟后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是这个陌生人意志的聚集。

    如果我都能感受到他那么强的力量,他他妈的怎么会就要死了呢?

    颤抖的手开始稳住了。刚开始时有些发颤,十秒钟后就像岩石一般稳当了。

    “来吧,”枪侠示意。他朝前跨一步,举起刀子,埃蒂感到又被什么东西烤灼着——一股带腐臭的热狼。

    “你是左撇子吗?”埃蒂问。

    “不。”枪侠回答。

    “噢,耶稣啊。”埃蒂叹道,他想闭上眼睛也许会好受些。这时他听见带子嘶嘶啦啦断开的声音。

    “行啦,”枪侠说着又朝后退去。“你现在手脚麻利点,尽量干净利落地把它扯下来。我会给你拿回来的。”

    现在门上不再是彬彬有礼的敲门声了,而是拳头在猛捶。乘客都出去了,埃蒂想。他们不再做好好先生了。噢,他妈的。

    “快出来,朋友!我不再向你发出请求了!”

    “使劲拽!”枪侠咆哮道。

    埃蒂两手都抓着割断的带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扯。痛啊,痛得要死。别抱怨了,他想。否则会更糟。你要是像亨利那样彪悍就没事了。

    他低头朝身上一看,胸骨上面出现一道通红的勒痕,差不多有七英寸宽。胃窝上面那块地方还让自己捅了一下。血从凹陷处渗出,在肚脐眼那儿汇成一个红色的血槽。腋窝下,那几袋玩意儿吊在那儿活像是系得松松垮垮的工具包。

    “行啦,”有人在洗手间的门外嚷嚷。“让我们来——”

    这当儿,枪侠在他背后撕扯余下的带子,埃蒂被搞得死去活来,那家伙不看肌肤纹理胡来一气。

    他忍住了没尖叫起来。

    “穿上衬衫,”枪侠吩咐。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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