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牌(黑暗塔2)_囚徒第二章埃蒂middot;迪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囚徒第二章埃蒂middot;迪 (第4/5页)

否从他这儿套出点什么。

    “我也许能去查查哪儿出了纰漏。”他最后这样说。

    “那你干嘛不去试试呢?”埃蒂说。“要是过了十一点还不来,我就把灯关了,在门上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听到有人敲门我就打电话喊服务台,说有人打扰我休息,让他们派个保安过来。”

    “cao你妈的。”菜脸用他那无可挑剔的英国口音说。

    “不,”埃蒂说“cao你妈是你自己这么想的,我才不想和你干呢。你必须在十一点之前带着我能用的东西赶到这儿——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不过是我能用的——要不你个脏货就去死吧。”

    7

    十一点还差不少菜脸伙计就赶到了,这时候时间是九点三十分。埃蒂猜他车里肯定还有个跟来的家伙。

    这回带来的粉末更少。不够白,但至少有点象牙色的意思,看样子不会太离谱。

    埃蒂尝了尝,好像就是这货了。比刚才的要像回事儿,不错啦。他卷了一张纸币,用鼻子吸了点。

    “好啦,星期天见。”菜脸伙计轻松地说着打算走人。

    “慢着,”埃蒂说,好像他成了拿枪的人。用这腔调说话他就是拿枪的人了。这枪就是巴拉扎。恩里柯·巴拉扎,纽约毒品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慢着,”菜脸伙计转过身,看着埃蒂,好像觉得埃蒂准是精神错乱了。“怎么说?”

    “嗯,其实我这会儿是在琢磨你,”埃蒂说。“我吸了刚才那玩意儿要是得了病,那就算挂了。我要是死了,当然,那就是挂了。我在想,如果我只是闹点儿不痛快,没准能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就像是故事里说的孩子们擦一盏灯可以许三个愿。”

    “这玩意儿不会让你得病的。那是中国白。”①『注:中国白,一种纯正的海洛因。据说产自东南亚,经由香港偷运到北美,故毒品交易中有此诨名。』

    “这要是中国白,”埃蒂说“那我就是德怀特·戈登。”②『注:德怀特·戈登(DwightGooden,1964—),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黑人棒球明星。埃蒂说这话的意思是,如果这不纯的海洛因也算是“中国白”那不如说他就是黑人了。』

    “谁?”

    “没你的事。”

    菜脸伙计乖乖坐下。埃蒂坐在汽车旅馆房间里,旁边桌上摊着一小堆白色粉末,(不等条子赶到,他很快就能把这些玩意儿冲进厕所)。电视里正在转播棒球比赛,勇敢者队被梅茨队——泰德·特纳的荣誉棒球队打得落花流水。阿奎那饭店的屋顶上架设着硕大的卫星天线。上来了一阵晕乎乎的平静感,这感觉好像跟在他的意识后面…当然还有他想来自己应该有的感觉——这来自他看过的医学杂志,是说海洛因上瘾者的神经系统非正常增厚会引起此种症状。

    想做一个快速治疗吗?有一次他曾问亨利。阻断你的脊椎,亨利。你的腿就不会动了,jiba也一样,不过这一来你就能马上停止注射毒品了。

    亨利不觉得这事儿好玩。

    说实话,埃蒂也没想过这事儿有什么好玩。如果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甩掉趴在背上的猴子,那就意味着你得对付更麻烦的猴子。这不是什么卷尾猴,不是可爱的小吉祥物似的小玩意儿,而是一个大而丑的老狒狒。

    埃蒂开始吸鼻子。

    “好啦,”他最后说。“这就行了。你可以滚出房间了,脏货。”

    菜脸伙计站起来。“我有几位哥们,”他说“他们可能要过来跟你商量点事儿。你最好还是告诉我钥匙在哪儿。”

    “不在我这儿,用不着这样咋呼,”埃蒂说。“你不是擦灯的孩子。”然后冲他微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儿,但肯定不会让人提神醒脑,因为菜脸伙计一转身就溜出了房间,飞快地撇下他和他的笑脸,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埃蒂·迪恩确信他已离开,便加热溶解那些粉末。

    扎针。

    躺下。

    8

    这会儿他睡着了。

    那个潜伏在他意识里面的枪侠(枪侠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那个被囚徒认作“菜脸伙计”的家伙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压根儿没说起埃蒂的名字)正观望他,就像他小时候,世界转换之前观赏各种表演似的…换句话说他以为自己就是在观赏从前那种演出,他可从来没见过眼前这路表演。如果他见过一种活动的图像,也许首先会想到那上边去。不过,确切地说他从囚徒意识中截获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因为二者几乎合为一体。比方说名字吧,他知道了囚徒的哥哥的名字,却不知道这家伙本人叫什么。当然名字是一种秘密,充满了魔力。

    这男人的性格没什么可称道的,他有着瘾君子的软弱;而他的刚强又被埋没在软弱里了,就像一把好枪沉进了流沙。

    这男人使枪侠痛苦地想起了库斯伯特。

    有人走过来。囚徒睡着了,没听见。枪侠没睡,又一次顶了出来。

    9

    酷呆了,简妮想。他说他饿坏了,我连忙弄了点东西送过去,看上去他真有些可爱,三明治给他弄好了他倒睡着了。

    这位旅客——那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个头挺高的,身上是干干净净有点儿褪色的蓝牛仔裤和佩斯利花呢衬衫——眼睛睁开一道缝,朝她微笑一下。

    “谢谢咦,女士。”他这么说——或是就是这么咕哝道。听上去还有点老派腔调…要不就是在说外语。说梦话,是这样的,简妮想。

    “不客气。”她露出最职业化的空姐微笑,相信他又睡过去了,可三明治还在那儿,没动过,现在倒正是供应航空餐的时间了。

    好吧,这就是他们早就告诫过你的情况,不是吗?

    她回到客舱后面去抽烟。

    她擦着了火柴,正要点烟,却又停了下来,算了吧,这可不是条令规定你应该做的事。

    我觉得他有点儿可爱。他那双褐色的眼睛。

    然而,坐在3A位置上的男人把眼睛略略睁开时,她注意到那已经不再是褐色的了,睁开的是蓝眼珠子。但不是像保罗·纽曼①『注:保罗·纽曼(1925—),美国著名电影演员,一九八六年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那种性感甜蜜的蓝眼睛,而是蓝得像冰山一样。它们——

    “哇!”

    火柴燃到了手指。她马上抖掉了它。

    “简妮?”保拉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胡思乱想呢。”

    她又划了一根火柴,这次把烟给点上了。她只抽了一口烟,一个合乎情理的答案就出来了。他戴着隐形眼镜,肯定是这么回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