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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两种微笑的解释 (第2/3页)
个先生他总是下命令,他来时总带了许多礼物、食品和几瓶香槟酒,这样的先生并不总是同一个人,并且在这些接连而来的人中间,有的对我很好,有的很讨厌…一样,我有时到客厅里去,有时和仆人们一起呆在配膳室里…我们搬了几次家,这都是为了往更小的住房,一直到只有一间房间的这天。” 她停顿了一下,以更低的嗓音继续说:“我可怜的mama生病了。她突然一下子变得衰老了。我照料她,我做家务,我不能再去上学了,但我还是读了一些书。她看着我工作很悲伤。有一天她好像说起了谚语,她对我说了这些话,我一句也没忘记:‘克拉拉,你该知道所有关于你出生的事,知道你父亲的名字…我那时住在巴黎,很年轻,举止庄重。我被一家人家请去做裁缝,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男子,他使我爱上了他,他诱jianian了我。我当时非常不幸,因为他还有别的情妇。这个男人离开了我,那是在你出生前几个月的事情。以后一二年里他给我寄了些钱来,然后,他出门旅行去了…我从没有想要再见到他,他也从没有听说过我的消息。他是侯爵,很有钱,我告诉你他的名字…’ “同一天,我可怜的mama好像在梦幻中一样,又对我讲了我父亲的事:‘在我前面不久,他有一个情妇是在外省教书的小姐,我偶然知道他在得知她怀孕后遗弃了她。几年前,在一次从多维尔到利齐厄的旅行中,我碰到一个12岁的小女孩,她长得与你很像,克拉拉,像得人家都要搞错。我就去打听了。她名叫安托尼娜,安托尼娜-戈蒂埃…’ “这就是我从mama那里知道的所有情况。她在说出我父亲的名字前就死了。那时我17岁。在她的遗物中,我只找到一张路易十四时代的大书桌的照片,并有她笔迹的说明文字,提到一只秘密抽屉及如何开启这抽屉。当时,我对这并没有太在意。正如我对你说过的,我必须工作。于是我就去跳舞…在18个月以前,我认识了瓦勒泰克斯。” 克拉拉停了下来,她好像筋疲力尽了。但是,她还是继续说下去:“瓦勒泰克斯是一个感情不大外露的人,他从不提他个人的事情。有一天,我在伏尔泰堤岸边等他,在那里他对我提起他一直与之保持聆系的代尔勒蒙侯爵。他从侯爵家出来,他很欣赏那里的许多老式家具,特别是一张很漂亮的路易十四时代的书桌。侯爵…书桌…我盲目地问了他关于书桌的事。我的猜疑越来越一明确,我确定这是我拥有照片的那张书桌,而侯爵也极可能是那个爱过我母亲的人。我所能了解到的有关他的一切加深了我的确信。 “但事实上,那时我并没有什么打算,只不过是顺从一种好奇心,一种想了解情况的愿望。就这样,有一次,瓦勒泰克斯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对我说:‘喂,你看,这把钥匙,这是代尔勒蒙侯爵套房的钥匙,他把它留在锁上了,我得把它还给他…’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地使这把钥匙不见了。一个月以后,瓦勒泰克斯被警察包围,我逃了出来,躲在巴黎。” “那为什么?”拉乌尔问“那时你不去看代尔勒蒙侯爵呢?” “如果我能肯定他是我父亲,我就会去向他求救。但是,为了能确定这一点,首先必须潜入他家,检查那张书桌,在秘密抽屉里搜寻一番。那时我常常在堤岸边转悠。我看见侯爵走出来,但不敢上前与他说话。我熟悉他的习惯…我看见库尔维尔和你,拉乌尔,还有所有的佣人…而我口袋里揣着那把钥匙。我还没有下决心,因为这个行动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后来有一个下午,我被一些事情牵连,这些事在那天晚上使我们邂逅相遇…” 她作了最后一次停顿。她的叙述涉及到谜一样的故事中最难懂的一点。 “时间是4点半。我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窥视着。我的穿着打扮使别人认不出我。头发藏在头巾下面。我看见瓦勒泰克斯显然是从侯爵家里出来,随即离开了。而当我走近这座房子时,有一辆出租车开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提着一只手提箱的年轻妇女,也许是位姑娘。她像我一样,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样子与我差不多,脸型、头发颜色、表情,都像我。确实像极了,像一家人。第一眼看到时不能不令我大吃一惊。我马上想起我母亲从前在去利齐厄的路上所碰到过的那个人。我那天看见的是否就是这个姑娘呢?而她上代尔勒蒙侯爵家来,这个姑娘与我像是姐妹,或更确切地说像同父异母姐妹,这一事实不正向我表明代尔勒蒙侯爵也是我的父亲吗?就在这天晚上,我不再犹豫了,我就上了楼,认出了那张路易十四时代的书桌,打开了暗屉。在那里我找到了mama的照片。” 拉乌尔提问:“是这样。但是谁用安托尼娜的名字叫你的呢?” “是你。” “是我?” “是的…五分钟以后,你叫我安托尼娜…这也是从你这里我知道安托尼娜拜访过你,而你以为是我拜访了你,因为你把我与她混淆了。” “但你为什么不指出我的错误呢,克拉拉?一切问题都源于此。” “是的,一切都源于此。”克拉拉说“但你想一想,我在夜里进入一家人家,你当场撞见了我,我当然要利用你的错误,把我的行动归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去。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我那时也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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