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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不凡的不情之求 (第2/2页)
,声音轻且柔:“无忧,我从来不曾求过任何人。” 无忧诧然,迷惑的抬眼向他看去,无意识的绕住即将从指尖尽数滑落的发稍。 他只是目视前方,下颚柔和的优美的线条略略崩紧,在月影斑斓中,越加难辨他心中所想。 无忧静静的等着,时间仿佛凝住,久久不动一动,久得她觉得,不会再有下文。 他的低婉的声音才又再传来,飘渺得,象是要随风而散:“我想求你一回…我不会迫你,但…希望你能答应。” 无忧惊得半张了嘴,在他引起那话题之前,便隐隐感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当他真的说出,仍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样的人,与他人之间,只会是用与被用的关系,就算是不平等的地位,在来往上也是平等,他为别人做事,同时从别人那里,得到他想要的,虽然并不能处处公平,但终是在同一地平线上,而“求”字,不是在他口中会出现的。 无忧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踌躇着自己这个冒牌身份,是否当得起他所求。 他也不催她,她不答,也就静静的等。 过了好一会儿,无忧才从喉间艰难的哽出两个字:“何事?”盯着他的眼,越加无法看去别处,怕被风吹漏掉一个字。 而他至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前方已隐约看见“常乐府”的院墙灰影,此时不说,以后怕更难再开口,喉头滑动,仍半晌才开得了口:“我想你和宁墨圆房,在女皇到婉城之前。” 她竦然一惊,整个人怔住了,脑子卡得死死的,半天转不过弯,过了许久,才不确实的问道:“你…你在开玩笑?或者是我听错了?” 话出了口,他也不再迟疑,柔声道:“无忧,我知道在你大婚前。这不合规矩,但如果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行…” 无忧身子崩紧,脸慢慢涨红,紧瞪着咫前的俊颜。 心乱如麻,就象将千百只蚕茧打乱了,再塞进她心里,千丝万绪,再无从思忖。 抛开她与宁墨之间是何关系,他此时手臂还紧紧环绕着她,她还紧偎在他怀中,彼此能感到对方的体温。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各存心结,各有目的,本该是情侣之间的亲昵,暧昧。 此时此境,他所求居然是,叫她与别的男人上床,何等荒谬。 “你不必马上回答…” 无忧突然从他怀中挣出,跃身下马。 他陡然一惊,飘身下马,将她揽腰接住,脸色微白。 无忧猛的将他推开,后退开来,冷冷的瞪视着他,心中百折千迥,不知是该悲,还是该怒。 他立于她二步之外,静静凝看着她,黑潭般的眸子,静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清风涌来,扬开了他墨黑的长发和似雪的衣袍。 清秀儒雅的容颜在月光下出奇的温润,这等气质,这等风华,岂是他人所能比得。 无忧望天哑声而笑,这样一个好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一颗心? 硬如坚硬,冷如寒冰。 他看着这样的她,微侧了脸,眼眸落在她身边被风吹得不住颤抖,欲坠的半黄树叶,宁墨便如此树叶:“宁墨,是你的夫。”声调依然温和。 无忧深吸了口气,让险些炸去的肺舒服些。 他真是大方…应该说,真是无情… 是,他的话不错,不过宁墨是兴宁的夫,不是她的…除非,他是子言… 要她和兴宁的夫上床,痴人说梦。 “为什么?” 他重新平看于她,他对光而立,如此的好容貌,叫人百看不厌,眸子在银辉下亮如碎星,全然没有因为向她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有丝毫愧疚和自责,坦坦然,淡淡然。 “如果你当真是无忧,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眸色揽了光华,比平日冷了几分。 无忧愕然,脸色煞变,眼前浮过宁墨疤痕累累的脚踝,他脚间凹凸不平的脚筋触感仿佛还在指间。 怒火瞬间熄灭。 颓废的后退一步,没了方才的气焰。 直觉他所提的要求与宁墨脚上的伤有关,她做梦都想知道,兴宁为什么要这么对宁墨,又不能问,一问便证明自己不是兴宁。 然男女之事不是同情,她做不来,对宁墨也不公平。 “我不同意。”拂袖转身,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又自停下,回转头:“我受伤之事,无需张扬,你独禀我娘便好。”这是姨娘想要的结果。 她拒绝在他意料之中,暗叹口气:“还望考虑。” 无忧冷笑,还不死心,除下外衣,将破损染血的衣袖反转,裹了身子,掩去臂上血迹,往前直走,再不停留。 他唇色渐白…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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