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吻_7大魔王波尔和尼娜三个亲近而又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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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大魔王波尔和尼娜三个亲近而又疏 (第2/4页)

续斗气似的。听人说,尚永的母亲也是演员。这位富有的老人感到很伤心,强烈反对自己的独生子与女演员那种货色交往。那是三十年之前的事了,那时比现在要保守得多。与在丑闻满天飞的演艺界里靠出卖自己的色相挣钱的女演员谈恋爱都不行,更何况是结婚?最后,老人把已经坠入了爱河的儿子赶出了家门。尽管如此,他的儿子还是选择了那个女演员,他们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尚永。

    然而,光靠“爱情”似乎是难以维持生活的。被赶出了家门的贵公子一直生着病,嫁给他的那个漂亮女演员为了看护他,也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最后,男的死了,女的还怀着肚子里的孩子就想自杀,但是没有成功。十月怀胎,一生完孩子之后,她就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第二个孩子就是尚夏,他一出生就不会哭。那时候,与刚刚出生的弟弟一起,被送到爷爷手中的六岁小孩是怎样长大的呢?现在的惠灿就无从得知了。惠灿正在痴痴地想着,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爷爷望着一半像自己疼爱过的儿子、一半像自己憎恨过的儿媳妇的长孙,苦涩地说道:

    “你这个混蛋,像你不争气的父亲一样离家出走,像你不要脸的母亲一样去演戏,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靠它吃饭!”

    “我和他们不一样!”

    由于妻子和弟弟一直都在看着,尚永一直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听到爷爷这么说,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道:

    “我和因为被你赶出家门而病死的父亲是不一样的!同样是被两手空空地赶出家门,我并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饿死,而是努力活着!我和因为生活困苦而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的母亲也不一样!我和他们中的谁都不一样!我…”

    听到孙子的吼叫声,爷爷的脸色苍白起来。惠灿于是打断了尚永的话。

    “别吵了!”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似乎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听到她说话,这才朝她看过来。惠灿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对他们说道:

    “你们都是知道的,今天是忌日,也就是祭奠亡者的日子。”

    在祭祀的日子里,不应当在亡灵面前争吵,这连失去了记忆的惠灿都知道。在她的眼神有一种奇妙的威严,那两个从不在别人面前低头的倔强的男人只得闭上了嘴。祖孙二人停止了争吵,尚永和尚夏开始上香、倒酒。惠灿静静地看着“丈夫”在与自己差不多大时就去世了的“年轻”父亲的灵位前倒上了酒。窗外的庭院里很寂静,间或传来几声蟋蟀的鸣叫声。

    八十岁的老人,不管精力多么旺盛,体力终究是有限的。祭奠仪式一结束,老人的主治医生就跑来给他测量血压。尚永和惠灿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了。换句话说,就是他们面临着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必须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房,房间真是太干净了!连睡衣都有,像是事先准备好的呢!哇,真是太幸运了!呵呵…呵呵!”

    惠灿嘴上乐着,视线却盯在了面前摆放着的大床上。她开始暗暗诅咒起自己来。爷爷叫她睡觉去,她怎么就那样傻傻地应了呢?站在她旁边的尚永用非常傲慢的口气说道:

    “你觉得幸运的时候,就那样僵着个脸吗?”

    “…”“别装模作样的!刚才我都叫你走了,你却一个劲地不听!”

    “那能怎么办?爷爷刚才像是要晕倒的样子呀!而且,房间看起来也很多,谁知道他却只给一间呢?”

    听了她的反驳,尚永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你知道吗?这是给还没有孩子的新婚夫妇准备的房间!听尚夏说,这个老家伙好像是特别想抱重孙呢!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最常住的一个房间就是这里。房间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哼,重孙?听到他煞有介事地说出这番话来,惠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的视线再次落在了那张大床上。自从她出院以来,她们一直都是各睡各的房间。虽然说这是她们以前住的房间,那张大床以前也是她们睡的,但是她现在讨厌和他一起睡在这个房间里。可是,可是…她额头上汗珠直冒,该怎样度过这道难关呢?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尚永说:

    “别胡思乱想啦!我不会吃了你的!我睡在地板上。”

    他果然准备将一床被子摊在地板上。惠灿这才舒了口气。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怎么睡都睡不着。都数了五千只小羊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突然,惠灿想,自己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都睡不着,他在yingying的地板上会怎样呢?于是,她心里对尚永产生了一种歉疚感。

    “嗯…”“什么?”

    “睡在地板上不舒服吧?”

    “是不舒服。怎么了?”

    “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做出格的事?”

    尚永睡在很不舒服的地板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心情本来就很糟糕,一听到惠灿的话一句接一句地传过来,他心里更是恼火了。

    “不会!不过,要是你再嘀咕一句,我一发火就会做的!现在闭上你的嘴,睡觉!”

    “可是不行呀!我心里挺内疚的,想把床让一半给你睡!”

    黑暗中,她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自己耳朵里。惠灿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说出那种话来。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像是重新获得了新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说要让一半的床给他睡?那一瞬间,在黑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令人感到极其难堪的沉默。要是可能的话,她真想把刚才说过的话收回来。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她只能忍受“丈夫”睡到自己身边了。他一上床,床垫就轻轻地颤动起来,她的心也随之颤动着。可是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床垫不再颤动了,他们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就这样“一起”在一张床上睡着。可是,奇怪的是,她还是睡不着。她睡不着的时候就经常数小羊,可这次怎么数都没有用。在数了快有七千只小羊的时候,她不知一觉地向旁边瞟了一眼。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他正背对着自己。看着他宽大的后背,惠灿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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