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死去的家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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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8/12页)

  “怎么了”我问。

    “虽然想不起来,但记得似乎是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

    “嗯,只要想到那个房间,就产生一种莫名的不安,似乎在我的体内有另外一个我在对说,不能继续往里走了。我能想起来的是,我似乎地拒绝了我自己…”她仿佛支撑不住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头开始痛了”

    “还是休息会儿吧”

    我再次让她坐到了卧室的沙发上,她弓着身子,两臂放在并拢的双腿上,脸趴在上面,背部不住地颤抖。

    看到沙也加这副样子,我非常明白,她刚才所描述的记忆场景决不是没有把握的。然而在现实里,她所说的地方却没有门,也没有房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是认为是她记错了来得妥当,可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

    这个问题似乎一时半会儿无法求得解答,并且我们正在面临越来越多的谜题。无法理解的事情接踵而至,我们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但一个都解决不了。

    尽管被强烈的无助感侵袭着,我仍然准备一个一个去攻克它们,我把沙也加留在了一楼,独自走向位于二楼的御厨夫妇的房间。

    从地上的工具箱里取出锤子和螺丝刀,我走到放有保险柜的壁橱前。虽然这个保险柜是多年前的东西,但看上去非常坚固,柜子的门边几乎没有缝隙。我用一字螺丝刀的顶端戳着,试图把它撬开。发出吱嘎一声,但门却丝毫没有损坏之意。我换了个地方又试了试,结果完全一样,连螺丝刀都快弯了。

    虽然知道弄坏锁是最快捷的方法,但这个拨号盘式锁貌似造得极为牢固。我把螺丝刀插进去,用锤子敲了敲。声音倒是不小,但完全感觉不到打开的迹象。不过我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准备先这么干一会儿。

    大约持续了三十分钟,保险柜的门和锁只是有些晃动的程度,几乎和我动手之前没什么差别。我开始有点泄气,放下工具,又在摇椅上坐了下来。

    我开始觉得,或许比起弄坏保险柜,找出拨号盘的密码或许会是一条捷径。这个柜子的主人肯定也会生怕自己忘了密码而写在了什么地方吧。

    我拿起手电筒,照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虽然内心期待着这个保险柜的密码会藏在某处,不过户主有没有这份童趣还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我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窗户边的天文望远镜上,望远镜旁边有一只看似是放置备件的木箱。我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放着几个用布包起来的镜头和滤光片。

    里面还一块儿放着一张观测记录用纸,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七月二十五日早晨水星观测’几个字。笔迹和那些信上相同,应该是出自御厨启一郎之手。

    不过我觉得这玩意儿似乎没多大用处,又回到了保险柜旁,拿起螺丝刀和锤子又开始用蛮力施起工来。

    大概敲了十次左右的时候,我感觉身后的门打开了,回头一看,沙也加走了进来。

    “太吵了睡不着吗?”我问她。

    “不是因为这个,我心情静不下来”

    “嗯,不难理解”

    沙也加坐在床上“我一直在想我爸爸的事情”

    “嗯”

    “我在想,我爸爸为什么会不告诉我这个房子以及受御厨一家照顾的事情呢”

    “不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没有必要把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都告诉你啊”

    “是吗?但我觉得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虽然不能肯定,但我想会不会是为了我才这么做呢”

    “为了你?什么意思?”

    “我爸爸可能一直担心我想起过去的事情,他觉得要是我知道这事儿而回到这里来的话,说不定记忆就会恢复,所以才什么都没告诉我的”

    我摆弄着手里的榔头和螺丝刀。

    “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咯?”

    她摇摇头,好像在说,我也不知道,转身拿起刚才读过的那捆信。

    “嘿,你说这些信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如果是别人寄来的信这样一直保管着还能理解,但作为寄出人一直拿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出于某种原因,中野政嗣把这些信还给了他呢,比如启一郎去世之后,作为追忆物品之类的”

    “如果是这么费劲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又没有带走呢,这个理论在分析佑价日记的时候也提过”

    我吼了一声,对于这里的居住者突然消失一事,还没有掌握任何线索。

    “而且”她继续说“为什么每一封信都只有信纸呢,干吗不装在信封里呢?”

    “应该都扔了吧”

    “什么目的?”

    “不知道啊”我只能歪起嘴“你想说明什么?”

    “我倒也不是想说什么…”她握着那捆信,一直抚摸着。

    “会不会是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地址?”

    “嗯”

    “地址怎么会不知道,嗯,应该是长野县小海镇…”

    我说道这里,她开始不停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一般房子里至少得有标明所在地址的东西吧?比如寄来的明信片啊,名片什么的,可是这里完全没有这类东西。”

    “被你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啊”我手叉着腰,看了看周围。“你想说,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我只能这么想了,不是吗?一般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只是现在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我们沉默良久,又是一个找不到回答的疑问。我面朝着保险柜,把螺丝刀插进了拨号盘的缝隙里。

    “这个保险柜能打开吗?”沙也加略显担心地说。

    “现在还不好说,刚刚开了一个小口子呢”

    “如果能轻易损坏的话,保险柜就不保险了呢”

    或许沙也加本意并非开玩笑,不过这句话让我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所言及是啊”

    正笑着的时候,螺丝刀的顶端打滑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尖锐的刀头刺伤了我的左手。就在手臂和肘部正中间,开始流起血来。

    “啊,糟糕”

    “没关系,伤口不是很深”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医药箱”沙也加说。

    “医药箱?”

    “在厨房有,我刚刚看到的”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沙也加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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