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黄河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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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8/10页)

板一响,出现她那对澄澈乌亮的眼睛。

    他大喜道:“你起来得很早啊!”林盼秋笑道:“我早就起床了,但怕你还在睡觉,所以不敢太早就惊动你。”

    朱宗潜心中甚是受用,忖道:“原来她一清早就想过来跟我说话,唉!我们被软禁此地,心情委实太闷了。”

    林盼秋问道:“昨儿的丹药生效了没有?”

    他点点头,在她掌心写道:“昨天你离开不久我已恢复如常,此事甚为奇怪。”

    林盼秋也不以为意,只道是丹药之力提早发作。当下问道:“你现在可愿接受计香主的治疗?”

    朱宗潜这回用言语答道:“不接受也不行,你好像非逼着我同意不可。”

    林盼秋道:“只要你肯答应,不管是为了谁的缘故,我都十分欢喜安慰。试想你每日须得发作,饱受大寒大热之苦,别说十分不便,日子久了,只怕还有性命之忧!”

    两人正在说着,那计多端忽然在她身后出现,大道:“朱兄既是答应了,本坛便着手准备。”原来他得到报告,晓得朱宗潜已经答应下来。

    到了中午时分,在另外一个房间内,计多端指挥四名心腹手下作各种准备。朱宗潜入房之时,但见房间当中?着一层厚厚的木板,好多泥土堆在角落,似是在板下挖了一个大坑一般,心中甚是诧异不解。他依嘱卧在床上,双手双脚都倒翦绑紧,过了不久,身上热度渐增,片刻间已热得一头大汗。这时便有一个精壮大汉把他抱住。

    但见这名健壮大汉霎时间全身冒出汗水,宛如在烈日之下奔驰过长途一般。又片刻工夫,他赤裸的背上滚滚流下的汗水被过高的热度烤成蒙蒙水气。

    这景象只瞧得计多端面色大变,一伸手抓住大汉颈子,提了起来。那大汉业已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目紧闭,人事不醒。

    计多端命人把他带出去,皱眉忖道:“奇怪,若是此法能解禁果寒热之力,不该呈现这等相反现象,莫非师父乃是骗我?”

    沉吟思索了一阵,一个大汉奔入来报告道:“启禀香主,魏四已经断气啦!”

    计多端身子一震,猛然大悟,自言自语道:“老匹夫呀老匹夫,说什么助他化解之人也大有补益,敢情想哄我亲自施救。我若不是有更妙之法,这刻定必已像魏四一般送了性命啦!嘿嘿!这叫做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打明日起就停止供应食物,且瞧这老匹夫能熬上多少天才饿死…”

    床上的朱宗潜双眼微微启开,露出一线缝隙,但旋即闭上。计多端没有发觉,独自沉思良久,嘴角泛起一丝阴险得意的笑容,便匆匆出去。

    朱宗潜的热度退时比往常提早一半还不止,接着便奇寒袭体,不过今日的冷度显然远比以前为轻,而且也很快就过去,恢复了常态。他在奇寒之际,已知道有人入室,还以为是计多端去而复返。这刻睁眼一瞧,只见一个少妇站在桌子旁边,正在倒茶。她背向着他,只见到她曲线玲珑的背影。待得她转过身子,这才得睹她的面貌,长得十分冶?,年纪约在廿三四岁左右。她端着茶杯过来,神态甚是庄重的道:“少爷请喝茶。”

    朱宗潜连忙道谢一声,才摇头道:“我不渴,我也不是少爷,别这样叫我。”

    那美貌少妇毫无笑容,淡淡道:“香主出去以前交待过贱妾言道,少爷寒热交侵之后,定必口渴万分,着贱妾准备冷茶数壶备用…”

    她话声略顿,隐隐掠过一丝几乎瞧不见的笑意,又道:“香主又说,这数壶茶之内不会有任何药物,请少爷放心饮用。”

    说罢,手扶他坐起,一手端杯送到他唇边。朱宗潜双手双足仍然被困着,无法避开。心中迅快想道:“计多端想必已嘱咐此女,若见我没有挣断绳索,便不须用药茶编我,试想我既然挣不断绳索,显然毫无反抗之力,何须再用药物?”

    这么一想,立即一饮而尽,免得她老是抱扶着自己。那冶?少妇问道:“还要不要?”

    朱宗潜摇摇头,她便让他卧倒,自去收拾杯壶等物,隔了一阵,走到床边,突然拔出一把锋快短刀,冷冷的瞪视着他。

    朱宗潜眉头一皱,问道:“可是奉令取我性命?”

    她没有回答,刀锋缓缓向他小肮插落,锐利的刀尖已隐隐碰触到他的衣服。朱宗潜的眉头又皱了一下,道:“若是有令杀我,何不明言?”

    那少妇仰天一笑,道:“尝闻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虽是人头落地,也不皱一皱眉头,但你却连连皱眉,真真可笑。”朱宗潜被她奚落几句,并不生气,心想这算是什么话?人家至死也不皱眉头那是在某种环境之下,须得逞英雄做好汉,我为的什么?

    当下再问道:“倒底是不是要取我性命?”

    那少妇手中短刀迅快移到他足踝处,一下子挑断绳索,接着揪他坐起身,割断腕间粗索,收起短刀,道:“少爷随我来。”当先走出房外。

    朱宗潜被她弄得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跟她走去。穿过六七重庭院,到了一处院落。但见墙边种了不少花卉,院角有一株古槐,遮去大半阳光,使人感到此院特别阴凉。她一面跨上台堵,一面道:“我姓姚,名红杏。这儿是古槐院,你听清楚了没有?”

    潜的口气突然不大客气,朱宗潜暗自讶异寻思,口中应道:“听清楚了。”

    姚红杏走到左方走廊的上房门口,向他招招手,便进去了。

    朱宗潜大步走去,一迳入房,心想:“房内不知有什么人在等候我?”入得房中,放眼一看,陈设家具都极是名贵华丽,绝不是普通女人的闺房。房内只有姚红杏一蚌人盘膝坐在软榻上,她伸手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两人默然对坐了一阵,姚红杏道:“你竟不动问我带你到此地的用意么?”

    朱宗潜道:“你肯说自然会说,不说问也没用。”

    姚红杏一笑,道:“你一向都很沉默寡言的么?”

    朱宗潜索性不开口,只点点头。

    她起身落地,缓缓向他走去,姿态妖媚,风情骀荡。朱宗潜心中喝声?,暗想:这姚红杏须得这等风sao举止才配得上她冶?的面貌。眼见她一步“步迫近椅子,心中微慌,不知如何招架才好?于是不知不觉的举手摸摸额头,这是他平常苦思不得时的习惯。姚红杏忽然停步,有趣地望着他,道:“怎么啦?可是感到不大舒服?”

    朱宗潜支吾道:“是…是的!奇怪,好像…”

    她接下去道:“好像昨天服了药汁后的感觉一样是不是?”

    朱宗潜心头一震,暗暗提聚真气,口中顺势应道:“正是如此,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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