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风恋歌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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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5页)

得滴水不漏,但她的那句“为了找依靠才结婚”还是狠狠刺中了他。只不过,他一直努力着让自己不去计较不去正视,因为他始终相信随风总有一天会对他敞开心扉。

    何沁如被他严厉的眼神震慑到,半天才低声泣道:“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并没有犯什么错不是吗?唯一的错就是做了你的女朋友。”

    罗新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放软了声音扶住她的肩道:“沁如,你有很好的条件,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的男人来全心全意对你。”

    “可是,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就收得了的呢?”何沁如低泣着,将头抵进他的怀里。

    罗新伸手想推开,看着她一脸的哀伤终是不太忍心,伸出的手改成了缓缓圈住她。

    夜色还是那么深,深得人心里一阵透心底的寒凉。

    远处的阴影角落,随风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静静地看着月光下相贴的两道身影,嘴角缓缓漾出一抹酸涩的淡笑。笑着笑着,在心底翻涌的揪痛涌上眼角,变成温热的水气无声滑落。

    或者这世上真的不再有真心那东西,他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原来一生一世的路途走起来竟是这样的短暂。

    凌晨两点钟了,随风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出神。

    身后的开门声终于轻声响起,罗新走进来,抬头看到窗边的人影,连忙拉开灯唤道:“随风?怎么突然坐在那里?”

    他问着,大步走过去。

    随风换了个坐姿,抬头对他笑了笑,随口问:“你去哪儿了?”

    他怔了下,回道:“睡不着,出去散了会儿步。”

    “是吗?”她收回视线投向窗外去“我也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睡不着。”

    “要不要替你冲杯牛奶?”他坐到她旁边温声问。

    “不要了,小孩子才老是喝牛奶。”她懒懒地笑,把头靠到他的肩上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又问:“罗新,你会觉得我是个负担吗?”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你是我太太,不是负担。”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沉声更正她。

    “外交辞令。呵呵,不过我爱听。”她挪动身体往他身上又靠了靠“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生我的气了,会抛开我不管吗?”

    “随风,你今晚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他隐隐觉出异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可以反过来问我?做人要守秩序知道吗?别婆妈了,赶快回答!”她对着他的大手狠狠拍了一下。

    “如果我生你的气会说出来,跟你沟通清楚把问题解决掉,不会抛开你不管的。”

    “那就好。自己说过的话要记住哦。”她笑着,闭上眼睛在他的身边渐渐睡去。

    他答应了,希望他不会食言,希望他没有骗他。因为,她已经开始觉得不安了。

    生活恢复了平静。

    旅行回来后,随风每天在家还是无聊地看看书发发呆,时间到了就烧饭,偶尔出门逛逛。

    林嘉还是没有回来,中间倒是一直在打电话给她,说邢浩有追到她老家那边,不过被她给轰走了,没再出现过。而她则很可怜地被父母压着一个又一个去相亲,算是把随风当初的老路走了一遍。

    随风跟她互损起来毫不留情,但关于如何把相亲搞砸的高招倒是倾囊相授。

    少了唯一的朋友在身边,心情仿佛更沉寂了。

    电话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随风趿着拖鞋走过去接起来。

    “喂?”

    “随风,你赶快到医院来!”是罗新,语气是失了冷静的紧张。

    “出什么事了吗?突然要我去医院做什么?”

    “是你爸爸,他心脏病发作,现在在抢救,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在那边小心地说。

    “嗒”的一声,手里的话筒松落下去,吊在那里左右摇晃。

    随风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她愣了两秒哆嗦着捡起话筒搁回去,外套也忘了穿,趿着拖鞋拉开门急奔出去。

    手术室外的走廊一片静默,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声响。

    随风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手紧紧攥成拳,依然止不住由心底透出来的那份颤抖。

    罗新伸出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从她坐下那刻起,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是没捂出一丝热度来。

    她的肩上披着他的外套,几次因为她浑身打着颤而滑落下去。他沉默地一遍又一遍为她重新披好。

    “手术中”的灯终于熄了,白色的门拉开,主治医生边走边摘下口罩,对他们摇了摇头。

    随风愣在那儿仿佛站成了化石,没流泪也没任何情绪表情。

    罗新扶住她僵硬挺直的身体,心疼地道:“你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

    那个“哭”字刺中了她的神经,让她呆怔的表情裂开一线反应。她没有哭,只嗤嘲地喃喃道:“终于解脱了,我们都解脱了。”

    死别,为她的任性划上了最后的句点。

    “终于连唯一一个跟我有牵扯的亲人也死了,终于都把我抛弃了…”好狠心呵!

    罗新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沉声安抚着:“随风,你还有我。”

    手术室里先走出来一个护士,将门往两边拉开。滑动的担架床被推了出来,轱辘的滚动声像是轧在人的心上一样。

    刺目的白布盖住了那张曾被她嘲视了十年的苍老容颜,车一寸寸推离她的视线,脑海里一片混沌,多年前的记忆再次碾过心头。

    她的视线在渐渐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双手紧紧揪住身边男人的衣襟,用最后的一丝意志喃喃吐出一句:“罗新,不要丢下我,千万不要…”

    到这一刻,他,真的已经是她唯一仅有的一丝救赎和依靠了。

    母亲跟父亲算是青梅竹马,十八岁那年就跟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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