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迈诺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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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10页)

发出缉捕令,他却能出现在大西洋城重量级拳赛的观众席上,正对着摄影机。他们永远抓不到他。但我会抓到他,我这个吸血鬼正等着杀他。他看起来是不是很美?”

    “现在让我来把一切搞清楚,”戴维说。“某样东西正在追猎你,而它和你这个受害者,嗯,和这个毒贩或者任何人或者这个女孩都没关系。它跟踪你,让你害怕,却不足以使你停止狩猎这个正要进电梯的黑皮肤男人?”

    我点头,但接着我自己也开始有点怀疑。不,这一切不可能有关联。

    更何况,这件打从骨子里令我感到心慌的事始于我见到这个受害者之前。我首次“遇见”那个追猎者是在里约热内卢,就发生在我离开戴维和刘易斯返回里约热内卢狩猎的不久之后。

    我在纽奥良偶然看上我的受害者。他路经此地一时兴起跑去见了他女儿多拉二十分钟;他们在法国区的一家小酒吧见面,我刚好从那里经过看到他像火焰般地灿然发亮,还有她雪白的面容和大而慈悲的眼睛,轰地一声!我注定对他们饥渴无已。

    “一切与他无关,”我说。“我被追猎这件事在比那更早的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发生。他不晓得我在跟踪他。我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立刻了解到我被某样东西跟踪了,某样…”

    “某样甚么?到底是甚么?”

    “看看他们父女俩,简直就像是我的迷你电影(恶注5)。他是这样的复杂,邪恶。”

    “所以你告诉我,到底谁在追猎你?是某种东西或某个人或者…?”

    “我正要开始说。我的受害者,他害死这么多人。这么多人为毒品堕落,成千的人因它而死。而这个女孩,这女孩当然不是那种宣称自己可以制造奇迹、把手放在糖尿病患身上就可以把他们治好的白痴低能儿。”

    “黎斯特,你心不在焉。你出了甚么问题?为什么你会害怕?为什么你不杀了那个受害者让这件事情结束?”

    “你会回到洁曦和玛赫特身边,对不对?”我突然问。一种无助的感觉降落在我身上。“你想在那些黏土板和滚动条堆里钻研个两百年,注视玛赫特那对发痛的蓝眼,听她的声音,我知道的。她是不是一直还选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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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注5:原文是miniseries,翻成“迷你电影”老实说是乱猜的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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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赫特曾经瞎掉──双眼损坏殆尽──在她成为鬼族之后的时候。她从受害者身上取下眼球自己戴上,直到它们再也无法看见,吸血鬼的血液再也无法支撑它们为止。这是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个特征──大理石雕般的女王拥有一双充血的眼睛。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去扭断某个吸血鬼雏儿的脖子然后窃取他们的眼睛?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是对于我族的一种道义?还是那根本不可行?或许她有她的顾忌,它们就和她自己一样地坚定不移。一个古老到能够记忆当摩西和汉摩拉比法典都尚未出现的年代的女子。当这世上还只有法老行过死亡之谷的年代…

    “黎斯特,”戴维说。“注意听我说。你必须告诉我你在谈的究竟是甚么。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爽快承认自己的恐惧。你说你害怕。先别管我,先别管那个受害者和他女儿。到底怎么回事,我的朋友?谁在跟踪你?”

    “我想先问你一些问题。”

    “不。告诉我到底发生甚么事。你有危险,对不对?至少你认为你有。你传送呼唤我的讯息把我叫来这里。那还真是个厚脸皮的请求。”

    “那是阿曼德用的字眼吗,『厚脸皮的请求』?我恨他!”

    戴维一径微笑着用双手比了个不耐烦的手势。“你才不恨阿曼德,你自己知道。”

    “要不要打赌?”

    他用严厉非难的表情看着我。这大概是被英式学校教育出来的样子吧。

    “好啦,”我说。“我告诉你。首先,我必须让你回想某一件事。我们的某一段对话。那是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在你喀特斯沃德住处最后一次的谈话,那时候你还是一位迷人而且上了年纪的绅士,正因为绝望而逐渐凋零──”

    “我记得,”他很有耐心地说。“那是在你进入沙漠之前。”

    “不对,是在那之后,在我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全身灼伤回你那儿去的时候。你照料我。然后你开始谈你自己,你的一生。你说你在战前曾有过一次经历,在巴黎的咖啡馆。记得吗?你知道我在说甚么吧?”

    “我知道。我告诉你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景象。”

    “没错。就是似乎有某些结构裂开了片刻,让你见到了过去从来没见过的某种物体。”

    他微笑着。“你是第一个那样说的人。你说那是某种结构正好裂开,而我意外穿越了那道裂隙。可不论当时还是现在我依旧认为那只不过是个幻象。五十年过去了,我对那件事的记忆,我的记忆模糊得令人讶异。”

    “喔,那是可以预见的。当你身为吸血鬼的时候,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会一直生动鲜明历历如绘,然而你身为人类时的一切细节却会迅速消失,特别是那些需要用到感官记忆的事物,你会发现自己一直纳闷──酒的味道到底像甚么?”

    他示意我别再说下去。我让他难受了。我并非有意如此。

    我拿起我的饮料,品味它的芬芳。它是某种热的圣诞调酒,我想他们在英国大约是叫它wassail。我放下杯子。我的双手和脸仍旧是黑的。自从我在沙漠中历经那段奋力飞向太阳的短暂尝试之后它们便是黑的。它对我混迹人群很有帮助。多讽刺啊。它也让我的手对热度更敏感了些。

    一阵愉悦的涟漪流遍全身。温热!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可以从任何事物里得到满足!我没办法欺骗自己,欺骗像我这样的一个感官主义者,一个可以对着旅馆走道的地毯图案大笑好几小时的人。

    我又再度意识到他正在看我。

    他似乎已经让自己冷静,已经第一千次地原谅了我,原谅我把他的灵魂塞进了一个吸血鬼的身体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完完全全违反他的意志。忽然间他几乎是仁慈地看着我,彷佛他想教我安心。

    我的确是安心了下来。

    “在那家咖啡馆里,你听见有两个人正在交谈,”我把话题带回多年以前的那个景象。“那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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