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玉弓缘_第三十五回为谁幽怨为谁苦镑自相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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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为谁幽怨为谁苦镑自相思 (第3/6页)

于是将他所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又道:“四年前,你不是曾听江南之言,到过崂山去探访金世遗的下落吗?听说那次他本来是准备和谷之华一同出海的,后来不知怎的却换了那位厉姑娘了。”李沁梅道:“你是听谁说的?”锺展道:“咦,你mama未曾对你说过吗?”锺展明明知道冯琳瞒着女儿,但事已如斯,为了断绝她对金世遗的痴念,宁可令她大哭一伤,因此将冯琳所告诉他的也都说出来了。

    奇怪的是李沁梅并没有他预料中那样悲痛,只见她呆了一会,忽地凄然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谷jiejie,我只道我可怜,谁知你比找吏可怜!我还有母亲、还有师兄,你失去了他,却是什么人也没有了!唉,为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人死不能按生?要是位能够复活的话,我一定将你的心意告诉他,我想,他、他会听我的话的,我要叫他和你永不分离!”要知李沁梅乃是一片无邪的赤子之心,虽然她初恋的感情不会这样容易消除,但当她发觉是她所敬爱的谷之华也像她一样爱上金世遗的时候,她确确实实不是感到妒忌,而是感到谷之华的可怜了。

    十五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透过繁枝密叶,穿过碧纱窗户,李沁梅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一段话。静找下来,在月光下宛如一尊女神的塑像。锺展呆果的望着他的师妹,忽地感到在她的身上,好像蒙着一层比月光还要圣洁的光辉。锺展心头也渐渐宁静下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忽然发现在“女神”的面颊上,滚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她在想些什么呢?是悲伤金世遗的不能复生,还是为谷之华的命运而叹息?或者是既哭别人又哭自己呢?

    李沁梅在想些什么?她正在想起四年前的一件往事。她被孟神通囚禁在石室里,和谷之华初会面时白一段情景。她与各之华一见如故,向谷之华毫不掩饰的诉说了自己对金世遗的感情,谷之华指点她到崂山去找金世遗,后来又千方百计的联合了陈天宇他门将她放了出来。她测起了当她不谷之华谈至金世遗拌时候,谷之华的眼角也蕴着泪光,她当时以为谷之华是为着自己的身世而伤心,现在她完全明白了;敢情谷之华当日的心情就是与自己此刻的心情完全一样。可是,当时的金世遗还是活在世上的啊,而谷之华却忍受着自己的难过,毫不畴躇的将金世遗的行踪告诉了她(这和厉胜男的用谎话骗她,怡好完全相反!)现在她完全明白了:是谷之华为了要成全她,宁可牺牲了她与金世遗的感情。

    月光下的谷之华静静的躺着,在李沁悔的眼中,谷之华也像蒙着一层比月光还要圣洁的光辉,李沁梅心痛如绞,低低的换了一声:“好jiejie!”暗自想道:“可惜、可惜他已经死了。”

    锺展叫道:“师妹,你、你”李沁梅道:“我、我没有哭!”又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悄悄的揩干了脸上的泪珠。就在这一刹那,忽见树梢风动,以是有个人影,突然间一闪就不见了。李沁梅养地一惊,大声叫道:“世遗!”但只见明月在天,风停树静,远远的望出去,除了几块略似人形的石头之外,哪里还有什么!

    锺展颤声叫道:“师妹,你、你瞧见谁啦?”开了大门,便奔出去,同样的什么人也没瞧见。

    李沁梅调调说道:“想必是我眼花了,他、他哪里还能复生?”锺展忍着伤心,强笑说道:“你和他是好朋友,我一再的提起他,难怪你会想及,心有所思,幻影就会出现了。”

    李沁悔道:“我找mama去,我有点害怕!比jiejie刚才会讲梦话,想是已有了点知觉。我叫mama再给她解xue。”锺展道:“还是你陪着她,我去吧。”话犹末了,忽似有人在他耳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锺展大吃一惊,就在这时,只听得李沁梅尖叫一声,声音中充满惊异和恐怖,锺展回过头去,他们本来是跨出房门了的,这回头一瞧,登时吓得他魂飞魄散,屋子里空汤汤的什么人也没有,连本来是躺在病榻上的谷之华也不见了。

    李沁梅呆了一呆,再回到房中,睁大眼睛,四处一瞧,啊呀,这确实不是梦,但它的谷jiejie却像梦一般的突然消失了。锺展叫道:“你瞧,这道门…”病榻侧边有一道小门通向后因,本来是紧紧关闭了的,现在锺展一堆便开,这才发现门闩早已被人抽掉!

    不问可知,一定是有人悄悄从这道侧门进来,将谷之华劫走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在这样短促的时间,这个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谷之华劫走,室里室外,没有留下一个足李锺二人从侧门追出,但明月高悬,星星陕眼,园子里静得怕人,哪里还有谷之华的影子?

    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个人既然能够瞒过他们的耳目将入劫走,本领何止比他们高强十倍?他们又怎能追得上人家?纵算追上了,也绝不是人家的对手!

    夜风中送来一阵香气,似花香不是花香,香得令人心神恍憾。李沁梅展眼望夫,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几株三尺来高的花树,树身虽矮,给的花朵却有碗口般大,红白相间,鲜艳夺目,园子里本来没有这种花的,奇怪极了。

    锺展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哎呀,我像饮醉了酒一般,脑筋也糊里糊涂了。”李沁梅忽地拔出剑来,高声叫道:“是谁?”陡然间只觉微风枫然,有两条人影从假山石后突然窜了出来,一个军官服饰,另一个则是一身黄色衣里,那军官哈哈笑道:“两个小娃娃不用跑了。这两个小娃娃对我们有用,老齐,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后半段说话是对他同伴说的,听来他已认定了锺李两人是他囊中之物,定然手到擒来。

    李沁梅大怒,一剑刺去,那军官抽出一条皮鞭,删的一声,缠上了李沁梅的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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