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延赤中短篇作品_雷英夫与中共领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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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英夫与中共领袖 (第3/17页)

公馆,并且神色慌张。

    找到曾希圣,他慌慌张张地说:“糟了,我不小心,把电台上的一个电子管烧了,怎么办?”

    曾希圣不以为然道:“烧电子管的事经常有,买一个换了就行。”

    如果张蔚林不曾秘密入党,不曾盗走国民党大量核心机密,烧个电子管确实不算事。但他缺少秘密工作的经验,本来心里有事,再烧个电子管就更沉不住气了。自我感觉是件大事,便慌张起来:“不行,我怕他们会怀疑。我能不能离开这里到延安去?”

    “沉住气。”曾希圣安慰鼓励他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业务工作出点差错是常有的。你还要回去,尽快回去,一定要沉住气,只要你沉住气,敌人不会怀疑。”

    张蔚林回去了。但他回去后仍然沉不住气,举止表情反常。这样一来,果然引起敌人怀疑,马上派人去他家里搜查,并且查到了可疑的东西,一方面监视住张蔚林。另一方面又派人到冯传庆家中。敌人知道冯传庆是张蔚林的密友,要先抓住冯传庆审明情况。冯传庆发现敌人来包围,便翻墙出逃,跑到周公馆,气喘吁吁,一定要见叶剑英和曾希圣。当时是周恩来的秘书、南方局外事组副组长陈家康接待的。陈家康见他点名要见叶剑英,便一再追问:“你找叶剑英究竟要干什么?”

    冯传庆焦急中,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情况,恳求说:“我已经暴露,军统局正在抓我,希望你们救救我,送我到解放区去。”

    陈家康见事情重大,便去报告叶剑英。叶剑英听到报告,忙出来见冯传庆,冯传庆一把抓住叶剑英的手“帮帮我吧!”叶剑英握住他的手安慰说:“沉住气,要坚定立场,你准备到延安去。”

    事情紧急,叶剑英把自己的皮袍拿出来送给冯传庆,又给了他文明根和墨镜,叫他化了装,然后吩咐说:“你赶快走,尽快过江,我们已经派人给你雇了船。”然后,叶剑英又亲手交给他二百元钱,一再叮嘱:“你这身穿戴是有钱有身份的穿戴,记住,沿路一定要住高级旅馆吃高级饭,千万不要舍不得花钱,不能到不符合你身份的地方去。”

    本来,过了江就完全可以脱身走掉,但是冯传庆缺少地下工作经验,又不像某些革命老者那么能在复杂斗争环境中吃苦并连续战斗。过江后,他实在太疲劳了,见江边有个渔民搭的草棚,就钻进去想歇口气,一歇便睡着了。

    一位早起打渔的渔民,怔怔地立在草棚口打量棚子里的不速之客。是有些太惹眼了,穿了那么高级华贵的皮袍,还有显示身份的文明棍和墨镜,在偌大一个重庆市,哪里不能睡觉,却委屈到这脏而又腥的小草棚里?

    汉jianian?八成是汉jianian!渔民警惕了,并且联想到日本飞机的轰炸,联想到沿江常有汉jianian为日本飞机打信号,指示目标…

    他放轻脚步走开,走出不远便跑起来,很快引来警察,将仍然沉睡未醒的冯传庆抓住了。

    当时,军统局已经在通缉冯传庆。他被警察抓住,审问中,几经转折,查明不是汉jianian,而是正在被通缉的冯传庆,于是便送到军统特务系统归案。

    消息很快被周公馆的人得知。张蔚林和冯传庆被捕,张露萍恰好去成都看她姐夫去了,幸免于难。可也十分危急,就在出事这两天,雷英夫接到张露萍从成都发来的信,说准备回重庆。成都与重庆相距很近,接到信再通知已经来不及,张露萍已经在路上了。

    结果,由于营救不及,张露萍一到重庆,即被国民党逮捕,与张蔚林、冯传庆一道,被关入中美合作所。

    此案曾轰动重庆,蒋介石为此大发雷霆,臭骂戴笠:“娘希匹,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能打入他们心脏吗?现在是共产党打进了你的心脏!”军统特务系统由此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张露萍、张蔚林和冯传庆对军统及国民党的保密工作打击是重大的,至今台湾出版的《军统史》仍称这次事件为“奇耻大辱”

    张露萍等人被捕后,受尽酷刑,始终坚持信仰,决不叛变。1944年英勇就义。但是,在延安,社会部负责人康生却把张露萍定为叛徒。那时康生主管的社会部一旦定案便是死案。直到1983年,四川省委根据中央指示,重新审查历史遗案,才将这个案子提出来进行正反面调查。在调查张露萍如何打入敌人内部时,四川省委找到了雷英夫,雷英夫将当时的真实情况做了证明,并立刻给叶帅打电话:“叶帅,我们在重庆时,您曾经下决心派一名女同志打入军统特务系统内部,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黎琳我知道,她不是延安那个‘干一场’吗?我证明我可以证明…”

    就这样,叶帅为烈士们写了证明,四川省委又经过调查,证明这几位同志确实不存在什么叛变问题,确认为烈士,为他们追加了革命烈士的荣誉,并搞了展览。

    雷英夫的爱人刘革非与张露萍是同学,又是同时由四川省委罗世文、车耀先介绍去延安的。至今笔者与她交谈,一提起这位青少年时的同学和战友,她便禁不住眼里含泪,用颤抖的声音重新唱起年轻时的歌:“河里水,黄又黄…拿起刀枪干一场!”

    叶剑英舌战群儒

    1940年2月,国民党军委会邀请十八集团军参谋长叶剑英和新四军参谋长张云逸参加全国军以上参谋长会议。

    周恩来不在重庆,叶剑英召集中共南方局军事组的人开会研究去不去。

    “张云逸正在前线指挥战斗,肯定不能参加,只能由参谋处长萧正岗代替出席。”

    “萧处长参加,只能带耳朵不能带嘴…”

    叶剑英明白这些议论的含义。按照会议要求,只有参谋长有发言权,参谋处长是能听发言而没有发言权。那么,共产党的部队便只剩下一个喉舌了,就是叶剑英本人。

    叶剑英要不要去参加?军事组的人有三种意思:

    第一种意见是不去。理由主要两条:一是认为国民党的会议无非是例行公事,向来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白费精神气力。二是叶剑英有伤,他从曾家岩周公馆去红岩村八路军重庆办事处的路上,由于下雨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骨折,现在正好以身体有伤为理由拒绝参加。

    第二种意见是可去可不去,去坐坐压个阵也好。

    第三种意见认为蒋介石的反共高xdx潮刚接近尾声,肯定不甘心,很可能另有阴谋。萧正岗不能发言,压不住阵,所以叶剑英参谋长一定要去。雷英夫说:“不但一定要去,而且应该摸清情况,做好充分准备,这肯定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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