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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蛇之唐花之盾 (第4/4页)
! 贞美弯下腰,用嘴使劲吮吸割开的伤口,吸一口就往旁边吐~口,大滴大滴的汗沿着她的脸和脖子往下淌。吸了一口又~口,她的嘴角沾着血,样子像拼命三郎,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紧急救治的同时,贞美焦急地眺望着对面的山路,她十分清楚,自己采取的应急措施只能延缓毒液的扩散,最要紧的是尽快把喻宁送到医院去。 “喻宁,再忍一会儿!听见了吗?我去叫人来。” 等等…非要把喻宁一个人留在这儿吗?我还能见到他吗?不行!不能把喻宁一个人留下!可是,搀着走会加速毒液扩散,背着走又实在背不动,而且都会耽误宝贵的时间…看来,还是只能把他留在这儿,自己去找人来。 喻宁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黄,整个人无力地滩倒在草丛边的岩石上,眉头紧锁。贞美急得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俯下身用力吸出一口血水,猛地站起身,刚要挪动脚步,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对岸传来: “有什么是需要帮忙吗?” 一辆从山上寺院返回的吉普车停在对岸路边,一个50多岁的男人开着车窗冲着贞美喊道。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啊,大叔!请帮静虻!有人被蛇咬了,毒蛇!” 头顶微秃、体格健壮的男人听到贞美的话,连忙跳下车一了过来。他先查看了紧紧捆住的绳子和用刀割开的十字伤胡又看了看贞美嘴边的血迹,接着二话没说,背起喻宁就走。 喻宁的神志已经模糊,腿肿得发紫。 贞美紧张地跟在后面,两个人的背包都忘了拿。 “喻宁!喻宁!还好吗?” 车开动后,抱着喻宁坐在后排坐位上的贞美,盯着喻宁白着脸不停地问。 嗯,还能忍受,不…不怎么疼。喻宁想说话,却张不癯嘴,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为什么每次在贞美面前我都是这个样子呢?为什么全身这么冷?蛇是冷血动物,看来它把自己的属性转移到了我身上。 喻宁问或睁一下眼,总能看到贞美强忍泪水的样子。为了不让喻宁的身体和头随着车的颠簸晃动,贞美把他抱得紧翊的。 喻宁把脸埋在贞美胸前,感受着被汗湿透了的贞美的呼吸和忧心忡忡的心跳,只觉得那种温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曩心中竞生出了几分庆幸,死亡的恐惧已慢慢离去。 吉普车以可怕的速度沿着山路往山下冲去。 “大叔,他不会有事的,是吧?” “是条什么样的蛇?” 听贞美描述了蛇的样子和颜色后,大叔用力踩下油门,自言自语道: “肯定是毒蛇!对了,后座上有瓶水吧?” “哪儿?啊…在这儿。” 贞美把水瓶递了过去。 “不是给我,姑娘你漱漱口吧!吐到车窗外面就行了。嘴里要是有伤口,进了毒素会肿起来的。快点儿!” 贞美用一只手抱着喻宁,腾出一只手来拿水漱了漱口。 车向着大成里独一无二的医院疾驰。 “喻宁,睁开眼睛看看!喻宁!喻宁!醒醒!” 贞美晃动着已经全身麻木了的喻宁,在他耳边大声叫着。 “他不会死的。” “…" “你的紧急措施做得很好。有个我认识的人以前也被那种蛇咬过,当时已经人事不醒了,后来还是活得好好的。” “您说的是真的吧,大叔?” “甭担心!” 眼前就是挂着红十字的医院了。 “没什么事的话…当然会没事的,得让他好好报答你!” 大叔说的没错。医生给喻宁注射中和毒性的针剂时也说,幸好尽快捆住小腿并割开患部吸出了大部分毒素,否则情况会严重得多。这种蛇的毒性非常强,尽管只有很少量的毒素扩散到了全身,还是搞得喻宁神志不清、全身麻木,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了,事后想起来仍让人觉得心惊rou跳。要不是恰好遇到了好心的大叔,恐怕喻宁恢复健康得花双倍的时间。 喻宁接受的治疗包括用手术刀更深地割开伤口、用负压器吸出毒素和消毒处理,当然也注射了解毒的抗体。几个小时后,他就醒了过来,接着在医院里接受了一天的观察治疗,第二天就出院了。走出医院的时候,他左腿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退。 生活中,总埋伏着这样或那样的突然袭击。 喻宁表情严肃地走出医院大门,看了看右边的载佑和左边的贞美。 “载佑!” “嗯?” “是老天惩罚我吗?” “什么惩罚?你什么时候去俄罗斯害过女人吗?” 载佑说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罪与罚》中的女主角卡秋莎。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觉得喻宁小题大做。 “哎呀,跟那事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 “接受这件事的教训,以后我要恢复正常生活,跟你的同性恋关系无论如何都得结束了。” “哎,现在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吗?” “对呀,早知如此当初就不管你了,把你扔在山里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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