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飞龙记_第十一章解惑揭谜浊雾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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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解惑揭谜浊雾清 (第4/9页)

亲无友,附近也无接近或亲密的邻家,老贺在外既无生意,亦无基业,他甚至极少与人来往,过的一种半隐居的生活,老贺极爱嫂子,平素轻易不让她稍离左近,想想看,在风雨欲来之前,他又怎会放心嫂子外出?更有力的证明是,代老贺来传口信的人曾表示,在他出发上道之前,老贺夫妇全都在家凌濮忧虑的道:”头儿,照这样说,贺大嫂是脱不了干系了?“

    宫笠沉重的道:“她的形迹十分可疑,我怕她对老贺的死多少要负点责任,如果她问心无愧,或是不曾陷险,她就该出面找我说明一切,但是,事到如今,她并没有这样做!”

    祝小梅连连的道:“莫非这位大嫂也遭了毒手!”

    冷冷一笑,宫笠道:“尸体呢?”

    呆了呆,祝小梅哑口无言。

    宫笠阴森的道:“设若嫂子也遭难,我不相信凶手会掩灭她的尸体,这根本没有道理!”

    黄媚忽问:“她会武功吗?”

    宫笠缓缓的道:“跟着贺大哥学过好些年,一手‘滚刀法’颇具火候,等闲武林人物,连沾也别想往上沾!”

    黄媚轻咽着:“这就怪了,再怎么说,她都不该无缘无故突然失踪,夫妻本是鸟比翼,连心又连体,丈夫有难,做妻子的理应同进退才对…”

    愤愤的,凌濮道:“头儿,贺大哥死前连家伙也没从房中取出,又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吃人由背后暗算,当然只有极为亲近之人才会使他如此不加防范,贺大哥身边有什么亲近人!除了贺大嫂,我想不出有第二个!”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对贺苍妻子夏洁的疑虑,但宫笠在今晚之前,仍然不敢肯定,明确的说,他不愿肯定,强迫自己不往这上面去想,可是如今各项征状的显示,全指向了夏洁,他最怕,最担心的疑问,就快接近事实了。

    对于宫笠,这是一桩痛苦,莫大的痛苦。

    如果可能,他极愿找出千百样理由来为夏洁辩解,因为他不希望接受这样血腥的,邪恶的,令人发指又断人肝肠的事实,便更不希望对贺苍的名声有所污染——竟出了这么一个妻子——但他却无法找到一条能以立足的说词替夏洁开脱,他找不到。

    将来,设若果真夏洁对贺苍之死有着牵连,甚至是凶手或同谋,宫笠实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如何下得这报复的狠心?!尽管他口头上是说得这么果断!

    这时——凌濮又在激昂的道:“头儿,我们要替贺大哥报仇!”

    觉得自己好疲倦,宫笠低沉的道:“当然—…。”

    凌濮又加了一句:“不管凶手是谁都是一样!”

    望了自己这位心腹伙伴一眼,宫笠沙沙的道:“当然黄媚的眼神上有着理解的,关怀的形韵,她柔柔的道:”宫大侠,你心里好苦…“

    惊然一惊,宫笠强笑着自嘲:“你竟能透视进我的心里?”

    黄媚挚诚的道:“将心比心,不言可喻。”

    深长叹息,宫笠沉痛的道:“是的…好一个‘不言可喻’怯怯的看着宫笠,祝小梅怯怯的道:”宫大侠,没有法子变通或化解吗?如果贺大嫂果真——?“’摇摇头,宫笠道:”如果嫂子对老贺的惨死有任何牵连,我的道义同良心便无法宽恕及包涵她,祝姑娘;这世上是很复杂的,有些情况的形成,令人难以两全,有些错误的铸就,更不可原谅——譬如这一件!“

    祝小梅惋惜的道:“真可怜——但愿贺大嫂没有什么牵扯才好”

    宫笠苦笑道:“我比你们更如此希望,我甚至巴盼着她永远不再出现,不再有任何消息被我知道,否则,我对这件事该怎生处置!不办么?不可能,办么?辣手难下!”

    凌濮急道:“头儿,你刚才还说过不管凶手是谁,也断不能饶的,你别忘了你在贺大哥坟前起的誓,赌的咒,贺大哥血犹未干,你!”

    宫笠冷峭的道:“不要再说了!”

    一转头,他又向黄媚及祝小梅道:“今晚多亏二位姑娘兰质慧心,冰雪聪明,解开了我们多日来的疑难死结,若因此顺利找着凶手,报却我贺大哥之血仇,全为二位姑娘所赐所助,请二位姑娘受我一谢!”

    说着,他深深长揖,黄媚一边拉开祝小梅,边着急的道:“宫大侠,宫大侠,你这是做什么?岂不要折煞我姐妹俩了?”

    宫笠严肃的道:“二位姑娘指点良多,我心中感激实难传诸言行,日久天长,必当图报。”

    黄媚红着脸道:“看你,越说越见外了,宫大侠,你与凌大哥才是我们的恩人,才对我们赐助良多,我姐妹两个只是帮你动动脑筋,又算得了什么?你这么客气,倒叫我们惭愧不安…”

    祝小梅也羞涩的道:“表姐说得是,宫大侠太客气了…”

    宫笠望望天色,道:“夜深了,二位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

    黄媚有些依恋的道:“你们还要去石牢审讯那些人!”

    点点头,宫笠道:“我们已找寻到线索,今晚,便将由他们口中来做证实!”

    黄媚悄声道:“宫大侠,你与凌大哥也早点睡吧,别太劳累了。”

    于是,这位庄主千金偕同她的表妹姗姗离去,犹频频的回顾——含情脉脉,依依不舍之状溢于言表。

    宫笠转身撒开大步,凌濮急忙跟上,对于黄媚那种一往情深的样子,他本想有所言语,但一见宫笠凛然之状几次张口,又把话咽进肚子里…

    西跨院角隅处那座石牢,是幢矮小却极为坚固的建筑物,从外表看去单调而灰沉,四四方方的那么一间,人没往里进,业已觉得局促气闷了。

    十名受命听候差遣的庄丁,早已一排五个分列在石牢的铁门之外,但是,宫笠并没有麻烦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只他与凌濮两人走了进去。

    在屋顶一盏用细铜链悬吊着的铁钵油灯晕黯泛黄的光芒照映里,十几样各形各式的刑具已经排置墙角边,宫笠淡淡的扫了一眼,目光便投注在萎缩于对面壁根下的五名俘虏身上。

    这五位昔为座上客,今成阶下囚的俘虏,如今被囚禁着的姿态却是十分狼狈同古怪的,他们的五双手便嵌锁在两截木板事先挖好的凹洞里,下面也是一条相同长度与厚度的两截木板,而他们的五双脚也就一样被锁扣在木板中间的凹洞里,那在两块板子交合处挖好的腕洞及踝洞,都做得很吻合,很贴切,刚刚是一个手腕与脚踝的粗细,也就是说,两截木板一合起来,把人的手脚锁扣进去,就不可能再抽出来了。

    木板两头,是各由一大把巨号的铁锁扣牢,这两把铁锁,便将两块交合的木板扣死,这是枷锁,特制的庞大枷锁。

    被扣在这两条奇异枷锁与脚镣中的俘虏,只能坐而不能躺,任何的动作也须相互一致,他们的手臂,及双腿多半是伸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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