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武器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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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2/4页)

听到了雷声,从夜里就开始下雨了,一直下到中午,又变成了雪花。湖面上和山谷中飘荡着乌云。

    “我们是不是应该搬到城里去?”

    “你觉得呢?”凯瑟琳问。

    “冬天过去了,雨不停地下,这儿住着不那么好了。小凯瑟琳大约什么时候来?”

    “还有一个月,也许更长一点。”

    “我们住到城里去吧。”

    “那就住到洛桑吧,医院在那儿。”

    “好吧,只是那个城市太大了。”

    “在更大的城市里,我们也可以不受干拢。洛桑也许不错。”

    “什么时候搬?”

    “我不在乎,亲爱的,你想什么时候都行。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

    “天气好一点再说。”

    雨一连下了三天,雪完全化了,外面又湿又泥泞。我们决定住到城里去。

    “春天,天气好了,你们高兴就再回来。”顾提根大伯说:“我们可以把你们的小宝宝和护士,安排在现在锁着的大房间,你和夫人还可以住到看得见大湖的小房间里。”

    “我们回来时会写信给您的。”顾提根大伯和大妈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旅馆要比顾提根家的房间宽敞、豪华许多。凯瑟琳一进房间就打开了所有的灯,走来走去布置房间。我要了威士忌和苏打水,躺在床上看报纸。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威士忌。”

    “想它什么?”

    “想它多好喝。”

    凯瑟琳做了个鬼脸“好,接着想吧。”她说。

    我们在那里住了三周,旅馆的餐厅经常空荡荡的。我们也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晚餐,有时在城里散步,有时坐火车去村里,或者在湖滨徘徊。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就像春天一样。

    凯瑟琳买好了婴儿需要的各种东西。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坐马车去乡下,在乡下能找到可以美美吃一顿的地方。现在我们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因为知道孩子快要来了,仿佛有什么事儿一直催促着,我们不能失去任何在一起的时光。

    一天清晨,大约三点钟左右,我听见凯瑟琳在床上翻身。

    “凯,你怎么样?”

    “亲爱的,开始疼了。”

    “有规律吗?”

    “不是很有规律。”

    我很困,又睡着了。过一会儿,我又醒了。

    “也许你该叫医生了,”凯瑟琳说:“我想是时候了。”

    我打电话给医生“阵痛多长时间一次。”医生问。

    “凯,多长时间一次?”

    “每一刻钟一次。”

    “到医院去吧。”医生说:“我也马上去医院。”

    到了医院,一位妇女登记了凯瑟琳的姓名、年龄、地址、亲戚、信仰,然后把她领到了一个房间。

    “医生在哪里?”

    “他在睡觉,需要的时候再叫他。”

    “我要给夫人做一些检查,”护士说:“你出去一下好吗?”

    我大厅的椅子上坐下,为凯瑟琳祈祷。

    “你可以进来了。“护士说。

    “亲爱的,你好!”凯瑟琳说。

    “怎么样?”

    “现在痛得更紧了。”她的脸抽紧了,一会儿又微笑了。

    阵痛很有规律地袭来,过一会儿又缓解了。凯瑟琳很兴奋,疼得厉害时说很好,缓解下来时很失望,也很羞愧。

    “亲爱的,在外面等吧。”她说“你在这儿总让我有自我意识。”她的脸又抽紧了。“噢,还好,我多想做个好妻子,生孩子时不要出丑。请你出去吃点早饭吧,一会儿再回来,我不会想你的,护士能帮我。”

    “你有足够的时间吃早饭。”护士说。

    “那我就走了,再见,亲爱的。”

    我回去的时候,凯瑟琳的房间空着。

    “亨利夫人在哪儿?”我去问护士。

    “有位夫人去了分娩室。”

    “在哪儿?”

    “我带你去。”

    她给我穿上一件白色长袍“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亲爱的,你好!”她的声音有点嘶哑:“没有多大进展。”

    “你是亨利先生。”站在一旁的医生问。

    “是的,医生,怎么样?”

    “很顺利,”医生说“我们到这儿来,为的是疼时可以吸氧。”

    我们早晨四点钟到的医院,中午时凯瑟琳还在分娩室里。阵痛又一次放缓了,她看上去很疲惫但情绪很好。

    “亲爱的,我表现不好。”她说:“对不起,我以为会很顺利的。现在——又来了——”她伸手要氧气罩扣在脸上,医生动了一下刻度表,观察着她,阵痛又很快消失了。

    “医生,你去吃饭吧。”凯瑟琳说:“我很抱歉用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让我丈夫给我氧气吗?”

    “如果你愿意,”医生又对我说:“你可以把流量放到二。”

    医生去另一房间吃饭了,我很高兴他让我为凯瑟琳做点什么。

    “你觉得我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当然能。”

    “我努力了,可刚一用劲,它就走了。又来了,快给我氧气。”

    两点钟我出去吃了午饭,再回去时分娩室的门关着。我敲敲门没有人问答,于是转动扶手自己走了进去,医生坐在凯瑟琳身旁,护士在房间的另一头忙着。

    “你丈夫来了。”医生说。

    “噢,亲爱的,我有一个最出色的医生。”凯瑟琳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他给我讲了最精彩的故事,疼得最厉害时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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