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心指_第十七章仁恕大丈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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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仁恕大丈夫 (第2/4页)

身份地位,甚至比我这爹娘亲生骨rou还要来得宠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也一大大的长大了…”

    舒婉仪的泪水又已盈睫,啜泣道:“但是,又有谁知道爹娘的一片爱心,一番宠护,费了多少心血的多年教养,随着时光的逝去,舒子青的成长,却造就了他这一个不学无术、饱食终日、游手好闲又jianian诈恶毒的花花公子呢!”

    再拭去泪她又哀伤的道:“舒子青的劣行刚开始的时候,还局限于无所事事,吃喝玩乐上面,但是,日子久了,便逐渐走上鱼rou乡里欺压街邻挥霍无度的道路上,后来,他更变本加厉,假冒爹的名义去各买卖行号支钱,回家来偷盗诈骗,甚至连娘的手饰他也敢窃取花用,这些被他以不正当的手法拿去的银钱,数目全很大,爹了为规勤他,诱导他走入正途,也曾经叫他去学做生意,可是,他生意非但没有做好,竟连爹交给他的本钱也一起胡乱花销尽了…”

    关孤抿抿唇,道:“是否有万两之矩!”

    舒婉仪怔了怔,泪盈盈的道:“你知道?”

    关孤缓缓踱了两步,接着道:“你继续说下去吧。”

    舒婉仪闭了闭眼,又低徐的道:“爹为了劝导他渡化他,不知用了多少法子,生了多少闲气,但爹与娘从来也没有考虑过逐他出去的这条路——照一般的情形来说,有很多人家是无法忍受他们的子弟这许多逆行恶举的,何以还是仅有名份的义子,可是爹娘却一直容忍他,宽恕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悔改,能觉悟,能痛除前非,奋发向上;这个心愿,一直到爹去世的那一天为止,也未曾放弃过…爹活着的时候,因为管得紧,他尚有忌惮,纵使荒唐胡闹,也只敢暗地里偷偷摸摸,自从爹去世了,他马上就原形毕露,恶态更盛,不但把以前的坏习气全翻了出来,甚且更加了三分狂妄,他竟敢顶撞娘、辱骂娘、斥责娘,而且,对我亦轻薄倨傲,姿意戏弄,一天到晚,除了到外面吃喝嫖赌,便是回家来吵闹不休,嚷着要分家分产…”

    关孤插嘴道:“那么,为什么不索性与他分了?”

    舒婉仪哽咽着道:“有几个原因才不与他分的,第一是爹在临终之前的吩咐,说在舒子青未能改过向善,规矩做人之前不可予他财产,以免他胡乱挥霍一空;第二,娘的意思,是等他正式成了家,定了心,开始奋发上进的时候,才将他名下应得的财产给他,这其中,娘更有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希望,娘还指望他能住在家里,照顾我们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寡母孤女…第三个原因,陌生人,因为他所提的条件我们无法接受,他是在喧宾夺主,忘恩负义,要逼我母女走入绝路——他要的财产竟达我们全部所有的绝大多数,十成中的九成九…”

    关孤冷静的道:“令尊在临终托付这些事情与分割家产之前,曾否立有遗言,明文交待?”

    舒婉仪点点头,道:“有,一共有三份同式同样的遗嘱,分别交由娘、爹的挚交本城马太守,与远在关外的南宫叔叔分开保管着,直到娘实在无应付他的逼迫了,这才拿给他看的,一定是他在失望之下羞恼怀恨,方始想到了这个恶毒卑鄙的方法,买通你们来杀害我母女的…”

    关孤皱皱眉,道:“这不叫‘买通’,是‘委托’。”

    舒婉仪伤心的道:“不管如何美其名目,但骨子里的阴狠残酷又有什么两样?”

    关孤烦躁的哼了一声,温道:“我们并不值得在这个问题上有所争辩——我问你,令尊的一式三分遗嘱可有印鉴亲笔?”

    舒婉仪凄切的道:“不但有爹的印鉴,署名,而且上面所有的文字也全是爹亲笔书就的,爹的‘瘦金体’字,有他老人家独特的笔法,没有人可以仿造,爹的好友和马太守,南宫叔叔等人全认得出!”

    关孤沉吟了片刻,又问:“照遗嘱上说,你们这份家产是如何分配的?”

    舒婉仪轻轻吸气,悒郁的道:“非常简单公平,爹将全部家产分成三分,娘,我,舒子青各一份,所值价格完全一样。”

    关孤喃喃的道:“不错,是很公平…”

    舒婉仪又柔怨的道:“我猜想,促使他买通——‘委托’你们来杀害我母女的决定,恐怕还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原因…”

    关孤微微一怔,道:“你说。”

    舒婉仪垂下头去,苦涩又艰辛的道:“他逼使娘——答允…答允我嫁给他!”

    关孤双目倏寒,道:“真的?”

    抬起头来,舒婉仪姣好的面容上是一片羞怒、一片激愤、一片悲枪与一片耻辱之色,她颤抖着道:“这种事,既属失德,又属失伦,我一个女儿家,怎会随口编造出来以图博取人家的同情与怜悯?我不屑这样做的…”

    心中对那此次行动的顾主简直已经憎恨到了极点,关孤咬着牙,冷硬的道:“令堂拒绝了?”

    不待舒婉仪答话,舒老夫人已颤巍巍的立了起来,他花白的头发与颊上的肌rou全在扯动,悲愤加上羞辱,她哆嗦着道:“老身怎会答允于他?这不是人的想法啊…只有畜生才会有这种luanlun乱德,不顾纲常的念头…虽说舒子青不是老身亲生,但他却名冠舒姓,身为舒家螟岭义子,与小仪也是兄妹名份,有这层名份在,怎可将小仪许配给他?

    我们就全不想见人了,也不能叫泉下的老祖宗们失颜啊…”关孤“咯噔”一咬牙,心里暗骂:“这个在披着一张人皮的衣完禽兽!”

    这时,舒婉仪凛然的扬着脸道:“就算舒子青打死我,他也不要想做这个无耻的梦,别说有这层伦常关系在,只看他那下三滥的德性,已使我作呕了十多年了…”

    关孤犹豫了片刻,忽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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