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五章岸上的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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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岸上的鱼 (第2/4页)

光明。已不必置疑。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明白的就说清楚,你现在就算不拿我当朋友,我也一样死磨硬泡,几许风雨,点指江山,海阔天高,灰飞烟灭,就让我跟你分这个担、刀山火海走一趟。”

    庄怀飞好像在看一个怪人“你没把事情弄清楚就帮我?”

    铁手道:“你的为人我很清楚,不帮你帮谁?”

    庄怀飞瞪了他个半晌.才说:“你生平有好友无数,敌人多,朋友更多,看来传言非虚。”

    铁手淡淡笑道:“我一向喜欢交朋友,有交无类。”

    庄怀飞哼道:“但我的朋友一向不多。”

    铁手笑道:“我兄一向择友慎重,不像我,投缘即是知交。”

    庄怀飞还是不笑。

    他的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绷住脸,一字一句的道:

    “但我交你这个朋友,总算没有交错。”

    说罢,大笑。

    两人在大笑中携手而行。

    赴约去。

    跟铁手联袂踏步而行的庄怀飞,仍不忘回头向他的同僚也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部属打趣道:

    “你别怕,我和铁手都还不打算要逃。”

    何尔蒙依然恭敬得像在死人墓前鞠躬似的说:“卑职不怕。就算要逃,庄爷也不会撇下卑职逃。”

    庄怀飞哈哈大笑:“没事没事,没这回事,我们如你所愿,到‘愚缸’喂鱼去。一切依计,只求平安无事。”

    “是。”何尔蒙庄重地又说了一句:“是。”庄怀飞与铁手一路低声笑谈而去。

    何尔蒙却似影子一样跟在后边。

    二金玉满堂

    “愚缸”的围墙是圆形的,像一口大缸。

    苑外有修竹翩翩,山风时徐时疾,更显萧萧湘意。

    园里有花、有草、有木、有亭、有阁,最多的还是:

    一缸缸的鱼。

    走入了园子里,对着这一缸缸不同族类但同样失去自由的鱼,铁手忽生奇想:

    这院子其实是一口大缸,一个个人只是里面的一条条鱼,也许,在神祗眼底下,自己这些人只不过是缸里的鱼抢吃的几条蚯蚓,而发生的事只不过是茶杯里几片茶叶的浮沉。

    那还争个什么?

    可是人活着总是要争的。

    至少,得争一口气。

    ──没这口气,何异于死?

    这自是非争不可。

    谢梦山坐在那儿。

    居中。

    他身边有两个人,却不是坐着,而是站着。

    他们都不敢坐。

    因为谢梦山是他们的主人,他们是谢知县的奴仆。

    可是这“奴仆”却有非凡的名头:一个绰号为“有如神助”姓余名神负;一个江湖人称“乐极碑”何姓可乐名。

    两人都是高手。

    而且都是谢梦山身边的死士。

    ──能有这种“死士”可见收服决不容易,而且任用也决不简单。

    但何可乐和余神负只对谢梦山服服帖帖,忠诚不贰。如果加上不在现场的副总捕梁失调和乡军统领杜老志,可以说谢县令手下“三个半死士”都”齐全”了。

    谢梦山在场的地方,他们自然不敢逾越,不敢坐卧,但凡有他们在场,便谁都不敢造次,啥都不敢做。

    因为怕错。

    ──一旦犯错,可怕后果。

    “现在唯一坐着的,是在谢梦山对面的人:

    唐天海。

    他们遥遥相对。

    桌子也是圆的。

    园子也是圆的。

    桌上已备好了水酒、菜肴,只等人来。

    人,来了。

    铁游夏。

    庄怀飞。

    谢梦山笑。

    他很快已看得出来:

    这两人是好朋友。

    ──他们是那种拆不散的好友。

    他们之间好像结成了一体。

    一种团结、真诚、信任的力量。

    他几乎是马上的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大笑着说了第一句话:

    “打神腿、铁手捕,都来了,真好。”

    ──既然拆不散,便替他们撮合,再从中观察;有无破绽,觑准了再发劲攻袭。

    最好,是“离间”一下再说。

    是以,看似随便一句话,却捧庄怀飞,压抑铁手。

    ──谁说排名不分先后?若真不计较,又何必排队?

    第二句话便是:

    “坐。”

    凳子是圆的。

    石凳。

    铁手先金刀大马的坐了下去,道“谢座。”

    庄怀飞也四平大马的坐了下来,说道“谢赐座。”

    他客气一些,是因为谢梦山既是他上司,也很可能是他的岳父。

    他对上司和长辈,自然应该尊敬些。

    他就坐在铁手的对面,谢梦山与铁手之间。

    刚才为他们引路的何尔蒙,就垂手立在他后面。

    不但垂手,也垂首,甚至垂目。

    ──一向以来,这个武林人称“低首金刚”的何尔蒙,一直都以垂头耷耳的姿态对人,像完全没有火气。

    如果你以为他真的没有火气,那就错了。

    他早年的外号也叫“金刚”但前面两个字改成了“火爆”──近二十年来他收敛了火气,改而垂头丧气,才换来这样的称号。

    虽然不雅,但他宁可自己的火气能够平复一些。

    一个人如果火气太大,不但会害人,也会害己,甚至还会后悔一辈子。

    至少,何尔蒙已后悔了半辈子,他不想再后悔下去。

    可是,唐天海肯定没有谢梦山同样或相近的“领悟”否则,他也或许不至于一上来就发那么大的脾气:

    “铁手,你劝得怎样了?!”

    铁手平心静气的答:“我没有劝。”

    唐天海浑身的肥rou又在抖哆,吼道:“为什么?!”

    铁手平和的道:“我想,我已经不必劝了,庄大捕头完全知道他自已在做什么,他该不该这样做。”

    “这是什么意思?!”唐天海几乎每一句话都是用喊的“铁手,你没种还是没胆,半途收手当王八?!”

    谢梦山反而要劝了:

    劝的不是庄怀飞,而是唐天海。

    可是唐天海已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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