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二章独木桥生死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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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独木桥生死斗 (第2/5页)

。”

    “可是…”习玫红看了也有点不忍心“你这样办案法,谁都受累,我看了也累!”

    这回,陈日月也躲不了懒,过去帮上白可儿一把。

    大家都在发力地推。

    好不容易,才翻上了坡。

    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气喘吁吁。

    “我一向都是这样办案。”

    无情冷冷地答。

    另一座更陡更峭的山壁,耸立在眼前。

    二蝴蝶花

    也许,是因为习玫红不喜欢无情冷峻的态度;许或,她是故意挑衅,刻意触怒他,所以她不断发掘疑点:

    “你刚才不是会轻功的吗?”她曾在客栈里一照面就给他一刀“你怎么不施展轻功?”

    无情这回根本不睬她。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习玫红表明了她的不耐烦“你行动不便,拖累了我们的速度。你如果还不施展轻功,只怕,上到猛鬼庙已入暮了,咱们天黑还不能回到客栈,那还帮得了什么忙!”

    无情不理。

    只努力上山。

    白可儿却说话了:“习jiejie。”

    习玫红没料白可儿会忽然叫了一声。

    “啊?”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闭口?”白可儿居然模仿的是她的口气“如果你不是帮着咱们一伙的,我早就把你推下山去了。”

    好凶。

    习玫红倒是怔了怔。

    她走了过去。

    白可儿已松开了一只手,暗示由陈日月把公子的轮椅全力顶着,这时,刚好遇上了一处绝壁,轮椅悬在那里,不上不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之声。他已准备发难,也已提防对方突然发难。一刀一剑僮,汗湿背衫。

    聂青本来走在前面,现在也回了头,眼里发绿,绿得发寒。

    习玫红依然往上掠去。

    她轻功很好。

    翩翩如蝶。

    一飘而上。

    她一手扶住轮椅“嘻”的一声,与白可儿、陈日月同时用力,无情连人带椅就越过了那道天堑,上了坡了。

    然后,习玫红拍拍手,对白可儿道:“你这小孩子好恶。”

    绝崖上,处处开着野花。

    花儿像一只又一只的蝴蝶,风吹来时,朵朵花儿都像伫憩的蝴蝶,欲飞若舞。

    陈日月忍不住道:“jiejie你好漂亮。”

    他用手指了指。

    他指的是习玫红的头上。

    习玫红望望自己的头顶。

    那儿的阳光令她眼睛一眯。

    太阳已渐猛烈。

    头上还翻飞着两只小彩蝶。

    白可儿对陈日月怒目而视,仿佛恨他不该在这时候赞美习玫红。

    却听上了山崖仍未转身过来的无情冷冷地道:“你的内力果是高明。”

    这也是一句赞美。

    习玫红看到彩蝶,本来心情好好,笑溢于容,乍听,忽然脸色一变。

    猛鬼庙却已在望。

    庙已在不远处。

    洞就在庙后。

    但要到庙里去,得先过一道桥。

    独木桥。

    他们一向称那儿作:

    鬼门关。

    鬼门关,鬼门关,到底鬼关了门没有?门,到底是不是鬼关上的?人,究竟过不过得了关?

    桥由两条木头横空架成,从这一头,到那一头。

    时已久远,腐朽处处,但木头却非常坚韧。

    这就是独木桥。

    他们从这头,只望到桥心有一团雾,终有阳光照射,却依然弥漫不散。

    桥那头有什么?

    桥心是什么?

    大家都不知道。

    但大家都要过桥。

    先得要过桥,才能抵达目的地。

    桥就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所在的过渡。

    渡桥就是衔接处。

    桥是关口。

    他们正在关头。

    聂青停了下来。

    风很大。

    大家衣袂猎猎作响,一不小心,很可能会给强风刮下山崖去。

    聂青回头,看了看无情,又望了望习玫红,然后说:

    “我先过去,你押后。”

    ──“你”说的是习玫红。

    他的用意很明显。

    他打头阵,清除障碍再说。

    到了这所在,绮梦、张切切、习玫红刚才转述里的种种传说,都涌现眼前,身历其境,难免胆战心惊。

    可是习玫红却只同意了一半。

    “你先过桥,我再过去,”她说,意态坚决“他们都不要过桥了。”

    ──这一次“他们”系指无情、白可儿与陈日月。

    她的用意很分明。

    他们连一般的峭壁都通过得那么辛苦,又如何过独木桥,入猛鬼庙,面对更凶险的环境?

    聂青似乎也有同感。

    却听轧轧之声响起。

    白可儿与陈日月已一前一后,在推木椅过桥。

    习玫红飞身拦在前面,瞪着杏目叉腰道:“你这木头车,前面一个小轮,后面两个大轮子,这桥只由两条木柱子合并在一起,我们抬脚还怕绊滑摔跤,你怎么过得去!”

    无情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道:“你若不拦阻,我们早就过去了。”

    习玫红跺了跺脚,咬咬银牙,聂青忽道:“大家都来了这里,谁不往前进都心里不好过。不如这样,我先过去走一转,如果平安,大家便都可以陆续通过,前后呼应,岂不更好?”

    聂青一向话说得不长。

    尤其受伤之后,他说话就更短促了。

    而且尖锐。

    仿佛,他不但伤了身,也伤了元气,甚至连中气也受到沉重的斲伤。

    他现在努力说这一段话,无疑是为了大局。

    他先探路,习玫红押后,大家都一起过关。

    无情没有答话。

    他只是看着。

    看着前方。

    聂青正转过身跟无情说话。

    无情看的方向就是他背后。

    看到无情的眼神,聂青只觉有点背脊发寒。

    他霍然回身。

    没有人。

    只有山崖。

    还有一道桥。

    桥心氤氲着雾。

    雾势忽地浓密了。

    大雾迷漫。

    山岚时徐时疾,雾意时聚时合。有时,四散如白鹤;有时,四合如黑蝠。时而如激源张牙舞爪的魔鬼,时而却聚拢为一座苍寒纯净的山峰。

    可是,无论怎么变化,雾外都似有一个人,穿着花斑斑的大裙,逆风飞扬,而且,以一只独目,透过浓雾聚散,坚定不移,狠,而且毒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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