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一章世外逃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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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世外逃原 (第1/5页)

    第一章 世外逃原

    一问世间,蠢是何物

    她向他做这动作,已重复做了好几次。

    不过,他好像没有留意。

    她一再这样做,那已不只是一个暗示,而简直是一个要求了。

    不过无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要求。

    他一直很忙。

    心有旁骛。

    他也许有看见。

    也许没有注意到。

    总之,习玫红一有机会,就向他暗示。

    她已经是在公然招呼。她有时眨眨眼睛。

    有时是耸耸鼻子。

    有时是冲着他笑了笑,甚至只眨一只眼睛。

    无情的注意力却都在小余和老鱼的身上。

    他已一夜未睡。

    他可不像其他的人──他可没有内功护体,而且,因天生体质羸弱,还特别受不得煎熬消耗。

    他没有留意习玫红对他挤眼睛皱鼻子,但另一个却有。

    他不但有留意,而且还不住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当然就是罗白乃。

    她挤眼睛。

    向他。

    ──他是无情。

    他也挤挤眼。

    向她。

    ──她是习玫红。

    可是,无情没看见习玫红的表情。

    习玫红也没注意罗白乃的回应。

    不过,有一个人却注意到了。

    ──“阴山铁剑”叶告。

    他端详罗白乃。

    看了好久。

    罗白乃还是向习玫红挤眉弄眼皱鼻子,甚至还不惜抛媚眼。

    可惜习玫红还是没发现。

    叶告看着罗白乃,越看越近,近得长一点的鼻毛已差不多可以碰到他的脸颊了。

    罗白乃终于有点不自然起来。

    但他还是努力要让习玫红注意到他的七情上脸。

    叶告终于忍不住,问:“你有病?”

    罗白乃不答理他。

    “你发烧?”

    说着,要用手去摸罗白乃的额。

    罗白乃一偏首,低叱道:“不关你事!”

    叶告正色道:“正关我事。”

    罗白乃一愣:“关你啥事?”

    叶告道:“要是你疯了,说不定也像给鬼迷了一般,到处咬人,或一刀刀斫自己,我不阻止你,岂不害了你。”

    罗白乃叹了一声:“你这人不知世间情为何物,我跟你说都白说了。你走开。”

    叶告不走开。

    罗白乃无奈,仍蹙起一条眉毛,转转睛,努努嘴,忽然发现,有了反应。

    ──终于有了反应。

    对他。

    但不是习玫红。

    而是习玫红身后的张大妈。

    张切切咧嘴笑。

    血盆大口。

    她也向他噘噘嘴儿瞪瞪眼,还别过颈项暗示他出去走一趟。

    罗白乃呻吟了一声:“我的妈!”

    叶告奇道:“你mama也在这儿?哪一位?半夜洗澡的那位?”

    罗白乃长叹一声,别过头去,终于放弃对习玫红的勾引。

    因为张切切仍在跟他翘嘴巴溜眼珠,甚至还用肥大的舌尖添添鼻尖。

    这时叶告也注意到张切切的表情。

    他以为她是冲着他的。

    所以他充满诧异,向罗白乃问:“你看她是不是也跟你一样?”

    罗白乃没弄清楚:“什么?”

    “都在发烧。”叶告说“发烧得脸部直在抽搐?”

    罗白乃喃喃自语:“问世间,蠢是何物,直教人哭笑不得…”

    叶告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罗白乃转身就走:“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就好了。”

    叶告转首向陈日月:“你可听见他说什么?我听来听去都不明白。”

    陈日月却愁眉深锁:“我也不明白。”

    叶告知道陈日月难得有一回同意他的说法,有点惊奇:“你不明白?你…”却见陈日月正替老鱼诊治、把脉,除了无情替他敷的药膏外,陈日月已在这段时间内替老鱼换过三次药,而且,也跟负责照顾小余的何文田对换过一次药,但毒质依然未能尽去;幸好老鱼皮厚。rou韧。功夫深,他给“鬼”咬了一口,饶是他自封xue脉得快,虽毒不死他,但还是给毒倒了。

    他发出粗重的呻吟,时而昏迷,时而惊醒。

    乍醒之时,瞳孔全是绿色的:好像里边住了两只绿幽灵。

    陈日月看着他起伏不定的病情,眼里的忧虑很深:

    “他的情形,我有些不明白…得去请教公子。”

    叶告这时才弄清楚了:原来他指的是老鱼的医治情况;敢情他是遇上什么难题了,才会使一向开心快活、天塌下来当被盖的陈日月也愁眉莫展起来。

    可是,这时候,谁也不敢去打扰无情。

    无情正在外头。

    他用手控制着轮椅,在客栈门前来来回回,来来往往地走动了几次。

    木轮发出吱吱轧轧的声响。

    有时候,忽然不响了,就是无情停下来,沉思的时候。

    有时候他仰脸望着天。

    天很苍。

    天外有秃鹰翱翔。

    天气很寒凉。

    这样看去,在椅上的青年,很有点单薄,很是冷峻,很清秀。

    清秀得有点像女子。

    有时他低着头,俯首沉思,仿佛在研究泥石、土质,就像地底里正冒出一只手来。

    他看得很仔细。

    也很认真。

    有时,他仰面远眺酒旗。

    酒旗在风中猎猎飘荡。

    有时,他俯首细察门前的渠道。

    渠道是用作暴雨时引导水势,流下山沟的。

    山道上,堆着些干草和马粪。

    他甚至还用手抓了些艾草、木屑到鼻端去嗅了嗅,还推木轮到了井边,往井里看了好一会:好像里边正有个仙女在洗澡。

    他甚至还用手去试扯了扯吊着木桶的绳轴。

    习玫红禁不住问:“他不是想投井吧?”

    她问的是绮梦。

    绮梦用眼波向无情的背影瞟了瞟:“他在找疑问,也在找答案。”

    罗白乃也在旁答了腔:“也许,他想要打水洗澡。”

    “你看他,行动不便,这么瘦弱,文质彬彬的,多可怜。”习玫红眼里充满了同情“他要真的想洗澡,我可以替他打打水。”

    绮梦半倦带慵他说:“他要洗澡,倒至少有四五个小跟班会替他烧水,打水。”

    “对对对,”罗白乃眼里充满热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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