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_章一百六十四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章一百六十四 (第2/9页)

死。岱闻之曰:“儿果能先我乎!”自是不复言,数日亦卒。

    叶汝厓,字衡生,岱同邑人,由举人为兵部主事。闻变,与妻王氏出居桐坞墓所,并赴水死。

    王景亮,字武侯,吴江人。崇祯末登进士。仕福王为中书舍人。唐王立,擢御史,巡抚金、衢二府,兼视学政。伍经正,安福人。由贡生为西安知县,唐王超擢知府事。邓岩忠,江陵人。由乡举为推官。衢州破,经正赴井死,景亮、岩忠皆自缢死。鲁王所遣镇将张鹏翼亦死之。

    方召,宣城人。署江山县事。金华被屠,集父老告之曰:“兵且至,吾义不当去。然不可以一人故,致阖城被殃。”遂封其印,冠带向北拜,赴井死。士民为收葬,立祠祀焉。

    张国维,安玉笥,东阳人。天启二年进士。授番禺知县。崇祯元年,擢刑科给事中,劾罢副都御史杨所修、御史田景新,皆魏忠贤党也。已,陈时政五事,言:“陛下求治太锐,综核太严。拙者跼艴以避咎,巧者委蛇以取容,谁能展布四体,为国家营职业者。故治象精明,而腹心手足之谊实薄,此英察宜敛也。祖宗朝,阁臣有封还诏旨者,有疏揭屡上而争一事者。今一奉诘责,则俯首不遑;一承改拟,则顺旨恐后。倘处置失宜,亦必不敢执奏,此将顺宜戒也。召对本以通下情,未有因而获罪者。今则惟传天语,莫睹拜扬。臣同官熊奋渭还朝十日,旁措一词,遂蒙谴谪。不可稍加薄罚,示优容之度乎?此上下宜洽也。”其二条,请平刑罚,溥膏泽。帝不能尽用。进礼科都给事中。京师地震,规弊政甚切,迁太常少卿。

    七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安庆等十府。其冬,流贼犯桐城,官军覆没。国维方壮年,一夕须发顿白。明年正月率副将许自强赴援,游击潘可大、知县陈尔铭等守桐不下。贼乃攻潜山,知县赵士彦重伤卒。攻太湖、知县金应元、训导扈永宁被杀。国维至,解桐围,遣守备朱士胤趋潜山,把总张其威趋太湖。士胤战死,自强遇贼宿松,杀伤相当。安庆山民桀石以投贼,贼多死,乃越英山、霍山而遁。九月,贼复由宿松入潜山、太湖,他贼扫地王亦陷宿松等三县。国维乃募土著二千人戍之,而以兵事属监军史可法。明年正月,贼围江浦,遣守备蒋若来、陈于王战却之。十二月,贼分兵犯怀宁,可法及左良玉、马爌遏之。复犯江浦,副将程龙及若来、于王等拒守。诸城并全。又围望江,遣兵援之,亦解去。

    十年三月,国维率龙等赴安庆,御贼酆家店,龙军数千悉没。贼东陷和州、含山、定远,攻陷六合,知县郑同元溃走,贼遂攻天长。国维见贼势日炽,请于朝,割安庆、池州、太平,别设巡抚,以可法任之。安庆不隶江南巡抚,自此始也。议者欲并割江浦、六合,俾国维专护江南,不许。

    国维为人宽厚,得士大夫心。属郡灾伤,辄为请命。筑太湖、繁昌二城,建苏州九里石塘及平望内外塘、长洲至和等塘,修松江捍海堤,浚镇江及江阴漕渠,并有成绩。迁工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岁大旱,漕流涸,国维浚诸水以通漕。山东饥,振活穷民无算。

    十四年夏,山东盗起,改兵部右侍郎兼督淮、徐、临、通四镇兵,护漕运。大盗李青山众数万,据梁山泺,遣其党分据韩庄等八闸,运道为梗。周延儒赴召北上,青山谒之,言率众护漕,非乱也。延儒许言于朝,授以职。而青山竟截漕舟,大焚掠,迫临清。国维合所部兵击降之,献俘于朝,磔诸市。兵部尚书陈新甲下狱,帝召国维代之。乃定战守赏罚格,列上严世职、酌推升、慎咨题等七事,帝皆报可。会开封陷,河北震动,条防河数策,帝亦纳之。

    十六年四月,我大清兵入畿辅,国维檄赵光抃拒螺山,八总兵之师皆溃。言者诋国维,乃解职,寻下狱。帝念其治河功,得释。召对中左门,复故官,兼右佥都御史,驰赴江南、浙江督练兵输饷诸务。出都十日而都城陷。

    福王召令协理戎政。寻叙山东讨贼功,加太子太保,荫锦衣佥事。吏部尚书徐石麒去位,众议归国维。马士英不用,用张捷。国维乃乞省亲归。

    南都覆,逾月,潞王监国于杭州,不数日出降。闰六月,国维朝鲁王于台州,请王监国。即日移驻绍兴,进国维少傅兼太子太傅、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督师江上。总兵官方国安亦自金华至。马士英素善国安,匿其军中,请入朝。国维劾其十大罪,乃不敢入。连复富阳、于潜,树木城缘江要害,联合国安及王之仁、郑遵谦、熊汝霖、孙嘉绩、钱肃乐诸营,为持久计。顺治三年五月,国安等诸军乏饷溃,王走台州航海,国维亦还守东阳。六月知势不可支,作绝命词三章,赴水死,年五十有二。

    张肯堂,字载宁,松江华亭人。天启五年进士。授浚县知县。崇祯七年,擢御史。明年春,贼陷凤阳,条上灭贼五事。俄以皇陵震惊,疏责辅臣不宜作秦、越之视,帝不问。出按福建,数以平寇功受赉。还朝,言:“监司营竞纷纭,意所欲就,则保留久任;意所欲避,则易地借才。今岁燕、秦,明岁闽、粤,道路往返,动经数千,程限稽迟,多逾数月。加一番更移,辄加一番扰害。”帝是其言。十二年十月,杨嗣昌出督师。肯堂奏言:“从古戡乱之法,初起则解散,势成则剪除,未有专任抚者。今辅臣膺新命而出,贼必仍用故技,佯摇尾乞怜。而失事诸臣,冀掩从前败局,必多方荧惑,仍进抚议。请特申一令,专务剿除。有进招抚说者,立置重典。”帝以偏执臆见责之。

    十四年四月言:“流寇隳城破邑,往来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此督师嗣昌受事前所未有。目前大计,在先释嗣昌之权。”疏入而嗣昌已死。十二月复言:“今讨贼不可谓无人,巡抚之外更有抚治,总督之上又有督师。位号虽殊,事权无别。今楚自报捷,豫自报败,甚至南阳失守,祸中亲藩,督师职掌安在。试问今为督师者,将居中而运,以发踪指示为功乎,抑分贼而办,以焦头烂额为事乎?今为秦、保二督者,将兼顾提封,相为掎角之势乎,抑遇贼追剿,专提出境之师乎?今为抚者,将一禀督师之令,进退惟其指挥乎,抑兼视贼势之急,战守可以择利乎?凡此肯綮,一切置不问,中枢冥冥而决,诸臣瞆瞆而任。至失地丧师,中枢纠督抚以自解,督抚又互相委以谢愆,而疆事不可问矣。”帝纳其言,下所司详议。十五年请召还建言谴谪诸臣,乃复给事中阴润、李清、刘昌,御史周一敬官。肯堂迁大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