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_章一百零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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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百零三 (第5/7页)

察举,起初没有说什么,现在他伙同同僚妄加上奏,拟将他贬斥为民。舆论哗然。欧阳一敬替胡应嘉诉讼,驳斥杨博和高拱。毁谤高拱jianian险横恶,与蔡京无异,并称:“应嘉先前的奏疏我也听说了,罢免应嘉不如罢免我。”遇上给事中辛自修、御史陈聊芳上疏争辩,徐阶便调应嘉为建宁推官。不久欧阳一敬弹劾高拱威制朝绅,专柄擅国,应该马上罢免。皇帝不听。过了一个月,御史齐康弹劾徐阶。各位给事中、御史认为齐康是受高拱指使,群集于皇宫前,责骂并唾弃他。欧阳一敬首先弹劾齐康,齐康也弹劾欧阳一敬。当时齐康以高拱为主,欧阳一敬以徐阶为主,互相指责结党。言官多抨击齐康,齐康最终遭贬职。

    此事完结,他陈述兵政的八件事情,部中都评议可行。南京振武营兵因此罢除。湖广巡按陈省弹劾太和山的守备宦官吕祥,诏令吕祥返京,罢除守备官。不久,又派遣盐丞刘进前往接替。欧阳一敬进谏:“进原名为俊,驻守显陵无功。肃皇帝将他投入牢狱,发配为孝陵卫靖军,现在任用他不合适。”皇帝听从了他的劝谏。宦官吕用等人主管京营,欧阳一敬极力劝谏,此事才平息。黔国公沐朝弼残暴放纵,屡次违抗皇帝诏令。欧阳一敬请求惩治他,获得同意。不久他被提升为太常少卿。高拱再度崛起执掌国政,欧阳一敬感到惊惧,当天就告辞回乡,半道上忧郁而死。当时胡应嘉已经多次调迁升任参议,奔父母丧事回乡,听说高拱再度任宰相,也惊恐而死。

    周弘祖,麻城人。嘉靖三十八年(1559)的进士。授职为吉安推官。征召为御史,离开京都督察屯田、马政。

    改换隆庆年号(1567),司礼中贵和藩邸近侍荫庇锦衣指挥以下二十多人。周弘祖在外地急速上疏请求停止赏赐金币,或者停止世袭,并且劝谏“:高祖皇帝的定制,宦官只能负责跑腿与卫生清扫之类,不能参与政治事务。孝宗召见大臣,宦官侍从必须退离百余步,不仅不让他们干预,也不让他们听见。希望陛下不要同他们商议政事,不示宠爱,则他们没有扰乱朝政的凭借,皇帝的贤德可与太祖、孝宗媲美。我还听说先帝初年,想荫庇太监张钦的义子为锦衣,兵部尚书彭泽再三执意上奏。现在赵炳然处在彭泽的职位,不能效法彭泽的忠诚,有不可逃避的罪责。”皇帝答复知道了。不久,又奏请淘汰内府盐局、锦衣卫、光禄寺、文思院的冗员,恢复嘉靖初年的旧制,还请求仿效古时的社仓制。皇帝诏令全部依从了。

    第二年春天,他进谏:“近来四方发地震,土地开裂成渠,旗竿屡次着火,天鼓一再鸣响,星陨风旋,天降黑豆雨,这都是阴气旺盛的征兆。陛下即位两年,没有接见大臣,咨询过问治国之道。边防忧患严重,守备无方。事情牵涉内廷,动辄被阻扰,例如阅马、核库,诏令刚发出又停止。皇庄却亲自征收粮食,太和山则征收香火钱,不断派遣织造使,纠察弹劾的奏疏留在宫中不下发处理。内臣谢辞爵位封赏,圣上言词的美意远远超出了六卿之上,此更是先朝所绝对没有的事。”奏疏呈入宫中,没有回音。当年冬天皇帝诏令购买珍宝,魏时亮等人劝阻,皇帝不听。周弘祖又恳切劝谏。不久,他被调任福建提学副使。大学士高拱执掌吏部,考察言官,厌恶周弘祖和岑用宾等人,将周弘祖贬斥为安顺判官,岑用宾为宜川县丞。

    詹仰庇,字汝钦,安溪人。嘉靖四十四年(1565)的进士。由南海知县征招授为御史。

    隆庆初年,穆宗诏令户部购置珠宝,尚书马森劝谏,给事中魏时亮、御史贺一桂等人相继上疏反对,皇帝都不听。詹仰庇奏疏:“前不久言官劝谏购置珠宝,反而遭到责备。以前仲虺告诫商汤不要近声色,不要发展商贾之利;召公告诫武王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商汤、武王能接受两位大臣的告诫,杜绝玩物嗜好,所以圣德光照千秋。如果一生心性放纵,不能再加以遏制,放纵情欲,财资耗费百姓穷困。陛下渐渐开启玩物嗜好之心,厌恶听到逆意的忠良劝谏,小人们乘隙而入,百方诱惑陛下,祸害不胜数说。况且宝石珠玑,多收藏于中贵人家,追求越急切,索取的价值愈高,怎么用有用的资财,耗费在无用的东西上。现在两广需要粮饷,再三奏疏请求,仍吝啬不给,为什么轻重倒置呢?”没有答复。隆庆三年(1569)正月,宦官酿成烟火,延绵烧毁禁宫庐舍,詹仰庇请求调查惩治宦官。皇帝左右亲近的小人都对他咬牙切齿。

    皇帝颇为耽迷声色,陈皇后稍做劝谏,皇帝发怒,将她逐至别宫。外廷都对此忧虑,却不敢言语。詹仰庇进宫朝拜,遇上御医从宫中出来。询问他,得知皇后病情危急,立刻上奏:“先帝慎重地选择贤淑女子,与陛下婚配,担当宗庙社稷的内廷之主。陛下应当遵循先帝的安排,与皇后情笃意好,近来听说皇后移居别宫,已经将近一年,愁闷成疾,陛下丝毫不去省视。万一皇后殒命,在圣德上就讲不过去。臣下无不忧虑惶恐,只因为事情牵涉禁宫,不敢评说。我认为做臣子的道义,知道却不劝谏,该死;劝谏触犯禁讳,也该死。我今天固然不因死而叹惜。希望陛下能采纳、听从我的劝谏,马上使皇后回复中宫,时时慰问,这样我虽然死了也比活着强。”皇帝亲笔批阅作答“:皇后无子嗣,身体多病,移居别宫,姑且自己贻养,希望因此除去疾患。你怎么知道内宫的事,而妄自言语呢?”詹仰庇自己料想会受到重责,同僚也觉得他处境危险。等到圣旨下达,京城内外惊喜过望,詹仰庇更加感情激奋。

    不久,他巡视十库,奏疏称“:每年内官监租税收入很多,但是每年的支出不造簿册。查京城内外的园林、栈房、场地,隶属本监的以数十计算,每年的课税都属于官钱,但宦官假借供给皇帝的名目,恣意渔猎。填充私家的利窟,过失归咎于朝廷。请详细核实该留该革之项,以及出入多少的数目,以便杜绝jianian诈欺骗。再说,皇帝的奢侈或节俭,关联四方的安危。陛下以前提取户部的银资,以备缓急之用。现在如内官监所称,则全部用作创制鳌山、修筑宫苑、制作秋迁、建造龙凤舰、加工金柜玉盆。众宦官因此多有侵吞,败损圣德,危害国家大计。希望陛下深刻反思,有以玩物嗜好迎合奉承的人,全部逐出并治他们的罪。”宦官更加憎恨他。旧制,各司文书往来,以及行政官离京教化,使用“照”字,言官上奏没有这种文体。宦官因此指责“再照人主”一句,是犯大不敬之罪。皇帝发怒,颁布诏令:“仰庇这个小臣,竟然照及天子,而且狂妄放肆屡不悔改。”于是将他廷杖百下,除去其名,罢除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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