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福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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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顿时惹来一阵讪笑声,让他当场成了笑柄,还被皇祖给调侃了一番。

    “咦?”珠儿不解地愣了愣。

    海菱从手上的书册中抬起头,畏怯地轻咬着唇,嗫嚅道:“那朝服是…是我缝的。”

    她在朝服上动了手脚,只要他动作大了点,腋下就会绽裂。不过他发现的比她预估的时间来得晚,她原先以为他出门不久便会发觉了,不意竟直到这时才发现。

    “你缝的?”绵昱敛起眉目,深望她一眼,接着不发一语地走向内室,再换了另一件朝服出来。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海菱轻颦起秀眉。他…没有发怒?为什么?

    他适才进屋时,脸上明明透着怒意,但为何在知道是她缝补之后,却没有出言责怪她?

    她垂目沉吟了须臾。若是这样还无法令他嫌恶自己,那么…

    *********

    匡的一声,紧接着的是一声惊呼…

    “啊,福晋,那是贝勒最喜欢的一只花瓶,你怎么把它给打碎了!”

    “什么?这是贝勒最喜欢的花瓶?我刚才手一滑,不小心就…那、那该怎么办?”海菱慌张地道。

    “这、这奴婢哪知道?哎呀,福晋,奴婢不是叫您别再动贝勒的东西吗?”侍婢皱拧了一双眉,赶紧把一地的碎片扫起来。

    她昨日才打烂贝勒收藏的一对琉璃瓶,前日弄脏了几幅贝勒珍藏的画,再前日弄碎了贝勒珍爱的玉佩,她再这样下去,贝勒早晚会气得把她给休了。

    “对不起。”海菱垂眸歉声说道。

    门口传来一道冷冷的嗓音。

    “不要紧,珠儿,福晋想砸什么,你就让她砸,砸不够,再吩咐总管去买回来让福晋砸。”

    走进屋里,绵昱随手拿起搁在几上的花瓶,往地上一掼,砰的一声,瓷瓶碎了一地,他接着再拿起桌上的瓷壶往地上一摔,又是一地的碎片。

    他将摆在窗棂前的一对龙凤玉雕塞进海菱手里,眼神冷漠的注视着她。“来,你想摔就尽情的摔,摔到你高兴为止。”

    握着手里的玉雕,她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摔呀,怎么不摔?”他催促“你不是很爱摔东西吗?”

    “我、我…”他那双仿佛洞悉了什么的犀利眼神,看得她一窒。

    见她迟迟不摔,绵昱突然握住她的手,狠狠将她手里的玉雕往地上砸去,那只龙形玉雕登时被砸了个稀巴烂,他再将凤形玉雕塞到她手上。“砸啊,用力的砸,这对龙凤玉雕可是我相当喜爱的收藏,你快砸呀。”

    “我…”她骇住了,摇着头,紧握着那凤雕,动也不敢动。

    他冷着脸问:“怎么不砸了?”

    海菱畏缩地低声道歉“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东西,你、你别生气…”

    他怒极反笑“我怎么舍得对你生气呢?就算你故意将我的朝服缝补得乱七八糟,让我当着群臣的面难堪,还打碎太后赐的一对瓷偶,我都没生气了,你砸碎这些东西,我又怎么会生气?”他知她费尽心机的装憨装笨,为的只是想惹他讨厌她罢了。

    就如同那日秀女复选时,她在众人面前狼狈地跌的那一跤,当时他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刻意那么做的,然后又故意佯装一副蠢笨的模样回答内监的问话,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为的恐怕只是想让自个儿落选。

    他很清楚,并不是每个应选的八旗女子都想被选入宫中。

    海菱确定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震怒,面对着他刻意压抑的怒火,她暗自心惊,但心中更有一丝窃喜。自己终于惹怒他了,这下他应该会很厌恶她,晚上应该不会再想跟她同榻而眠了吧?

    这几日,夜夜与他睡在一块,虽然他什么都没对她做,但身旁就睡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还是让她惊悸不已,睡得极不安稳,只有让他尽快厌烦了她,自己才能不用再夜夜与他同床共枕。

    “珠儿,去吩咐总管,让他命人再购进一批瓷器和玉雕,好让福晋砸个够。”

    “噫?”珠儿愣了愣。方才她还以为贝勒爷只是在说气话,没想到竟是当真。

    “还不快去!”绵昱怒喝。

    珠儿一惊,连忙应道:“是、是,奴婢这就去。”

    贝勒爷究竟在想什么呀?这福晋也是,人人都想求得自个夫婿的宠爱,但福晋似乎并不那么想。

    别以为她瞧不出来,福晋刻意打坏贝勒爷的那些东西,为的就是要惹贝勒爷生气。真不知福晋这么做,图的是什么?

    “等总管把东西买回来,你就可以尽情的砸个够了。”冷鸷地瞥了海菱一眼,绵昱旋身走了出去。

    握着手里的凤雕,海菱颓然跌坐在椅上。他…看出她的意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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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那堆了满院的东西,珠儿忍不住叹气。“福晋,贝勒爷交代了,总管买回来的这些玉器、瓷器,您一定要砸完,没砸完就不准您看书。”

    海菱低垂着螓首,轻咬着下唇。他一定是故意的!为了惩罚她这几日的行为。

    “福晋,您再不动手,今天恐怕会砸不完…”珠儿再次叹气。

    主子受罚,她这个侍婢也跟着倒楣,方才她才被总管狠狠的给训了一顿,还罚她今晚不能吃饭。总管说他伺候贝勒爷这么久,从没瞧贝勒爷这么震怒过。

    贝勒爷待福晋这么好,不计较她的出身,还愿意娶她为嫡福晋,这不知羡煞了多少想嫁给贝勒爷的格格们,真不晓得福晋为何如此不知好歹,不努力讨他欢心也就罢了,还尽做些惹他生气的事?

    沉默半晌,海菱开始动手砸起那摆满一院子的器物。

    砰砰的砸物声,回荡在安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的刺耳,珠儿忍不住掩住双耳。

    海菱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砸着一只又一只的瓶子。

    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良久,才旋身离开。

    从这夜开始,绵昱不曾再回到这座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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