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岳点将录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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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8/9页)

头道:

    “内伤很重,恐有性命之忧。”

    银髯老者凛然一惊,道:

    “瞧瞧!”大步向马车走去。

    这银髯老者乃是方今武林名宿之一,姓归名隐农,因久居黄山,被人称为黄山剑客。

    归隐农大步走到车前,一撩衣襟,钻入了车内,云震见了,急忙挣扎下地,归隐农伸手按住,道:

    “小兄弟有病在身,不必客气了。”

    云震歉然一笑,道:

    “礼貌不周,请老爷子原谅。”

    此时的云震,脸色腊黄,双目深陷,眼神涣散,光泽尽失,讲起话来,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归隐农见了,不禁大吃一惊,顾不得讲话,匆匆抓起云震的右腕,察看脉息。

    突然间,霹雳手李元泰那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前面是周帮主么?”

    那语声来的如脱弦之箭,话才入耳,霹雳手李元泰已来到车前。

    风雪之下,四条人影随后奔到,正是丐帮三老,与那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

    马车飞驰了半夜,这几人冒着狂风大雪,追赶到此,其内功之深厚,脚力之强劲,可想而知,丐帮三老都是近一甲子的功力,

    这时头顶冒着热汗,喘息之声,粗重可闻,那红衣和尚与丐帮三老的情况差不多,霹雳手李元泰倒是从容自若,不显劳累之状。

    周公铎与李元泰曾有一面之识,却不知那红衣和尚的来历,双方匆匆见过了礼,来不及寒暄,齐齐围到了车门旁边。

    云震目光一转,朝众人点了点头,转面向归隐农道;“老爷子,晚辈的伤势,已非药物所能救治,咱们快点赶到大盆山,晚辈急于见张大侠一面。”

    归隐农把住云震的腕脉,神情悒郁,道:

    “小兄弟的心脉…”

    云震苦笑道:

    “晚辈先被内力震伤,跟着挨了一掌,随后又被罗侯公子毁去武功,并以阴手点伤‘厥阴心脉’。”

    那红衣和尚高声骂道:

    “王八羔子罗侯公子,几时遇上,洒家要取他的狗命。”云震强颜一笑,道:

    “晚辈最多只能再活十天,如今的心愿,只求早日见上张大侠一面。”

    归隐农目力一扫众人,道:

    “哪一位身边,带得有疗伤培元的药物么?”众人相视一眼,纷纷摇头,李元泰道:

    “我本来有几粒丹丸,全都赠送给张大哥了。”

    周公铎道:

    “兄弟也是如此。”

    红衣和尚道:

    “我可是根本没有。”

    云震含笑道:

    “在下这内伤已非药物所能救治,诸位歇息一阵,进过饮食,咱们就动身吧!”

    归隐农暗暗忖道:

    “这云震倒很硬朗,年轻之人,面对死亡,如此镇静,也算难得了。”

    只听红衣和尚叫道:

    “谁要吃喝歇脚的,快去快来,早点动身赶路。”

    周公铎道:

    “李兄如何?”

    李元泰道;

    “兄弟心急赶路,不想耽搁了。”

    周公铎道:

    “既然如此,大伙立即动身。”转面一望丐帮三老,问道:

    “罗侯宫那批男女,可曾料理干净?”

    无影神丐道;

    “毙了两人,其余擒下了。”

    周公铎道:

    “好!此事也只隐瞒一时,有劳三位长老,督促各路弟子,密切注意罗侯宫的动静,若有事端,立即来报。”

    丐帮三老齐齐躬身道:

    “谨遵帮主之命。”

    这时,马匹已然换妥,李元泰跃上了车座,担任驾车之人,归隐农却是飘身跃出了车外。

    周公铎急声道:

    “老前辈勿须下来。”

    归隐农拂髯一笑,抓起那小叫化,扔入车内,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李元泰长鞭一挥,马车疾驶而去。

    展眼间,车声降隆,冲出了镇外,归隐农、周公铎及那红衣和尚,举步若飞,追随在马车之后。

    车厢之内,重归黑暗,那小叫化双手抱膝,席地而坐,亮晶晶的眼珠转了一转,道:

    “云兄,你饿不饿?”

    云震含笑道:

    “不饿,小兄弟何不坐上来?”

    小叫化将头一摇,道:

    “要饭的坐惯了地上,坐在车上,屁股已经有点发痒了。”

    云震微微一笑,道:

    “兄弟贵姓?”

    小叫花道:

    “齐小冬,叫化子的名字,不太雅致。”

    云震心中暗道:这小孩精灵占怪,倒也可爱,只是口齿厉害了一点。

    但闻齐小冬道:

    “云兄,我看你好好一个人,为何与西门咎那种十恶不赦之人交往?”

    云震淡然一笑,道:

    “朋友相交,也是一种缘份,就以在下结识张大侠的经过来说,也是一桩十分偶然的事。”

    齐小冬道:

    “可是大伙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西门咎那种人交朋友,总是不大应该的事。”

    云震含笑道:

    “兄弟这话也有道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自己把持得住,也可不受旁人感染。”

    齐小冬道:

    “那可太难了。”

    云震肃然道:

    “虽然不容易,亦非不可能,何况…”

    齐小冬道:

    “何况什么?”

    云震道:

    “西门咎纵有恶迹,我可以劝他改过迁善,看在我与他的交情份上,他多少总能听从一点。”

    齐小冬双目一睁,道:

    “如果他一点不听从呢?”

    云震道:

    “那是他不讲交情,朋友之义,也就尽了。”

    齐小冬闻言一愣,想了片刻,道:

    “你是比较了不起,小叫化比不上你。”

    云震微微一笑,道:

    “你年纪还小,年纪大了,自然懂得多些。”

    齐小冬怔了一怔,突然说道:

    “咱们交个朋友。”

    云震精神—振,道:

    “好啊!人生在世,能够交上一个知心的朋友,死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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