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逼近_第49-51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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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51章 (第10/24页)

手臂倒更像一条组绳了。目送着他们离开,阿巴盖尔mama感到精力又集中不起来了,她开始不能确信自己的感觉,她也许只是一个女人,不是吗?

    那个叫安德伍德的青年立在台阶之下,脸沉得如同一片乌云。

    “你怎么能这样。”尽管声音压得很低,阿巴盖尔mama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但此时却是女人控制了局势,她背起孩子走开了。

    这一段时间气氛很沉寂,她想把它填补上,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把它填补上也是我的工作吗?

    一个声音轻轻响起,是你的责任吗?上帝不就是为此把你带到这里的吗?不就是让你当这个自由之邦的使者吗?

    我想不清楚了,那女人说得对,我确实是累了。

    内心中的那个声音又响起,他能以多种化身出现,狼,乌鸦,蛇——还有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啊!

    我就坐在这里想着,等着——是的,我就这么等着,否认也无济于事——现在那个女人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事与那个女人有关——有这事吗?你确定吗?你到底能确定吗?

    又是一阵沉默,所有的人好像都在看着她,等着她来证明什么。但她并没有那么做,那个女人和孩子已经走出人们的视线,他们走了,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信徒,而她似乎被他们看透了,只不过是一个…噢,我已经上了年纪,这太不公平了!

    紧接着响起另一个声音,这声音很小很低,但很理智,这不是她自己的声音,还没老到知道那女人是…

    这时另一个男人向她走过来,显得有些犹豫“你好,阿巴盖尔mama,我叫塞尔曼,马克·塞尔曼,从纽约劳维尔来,我一直想见到您。”

    面对着这突然的选择,这种选择使她一直思索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她也可以接受这男人的问候,与他交谈,并让他自在些,然后再走到他们每个人面前,接受他们的敬意,如同接受棕榈叶一样,她也可全然不去理会他,顺着思想的线索到达她自己的思想深处,寻找上帝意欲让她知道的所有一切。

    那女人是…

    …什么?

    这有关系吗?那女人已经走了。

    “我有一个重孙子,曾在纽约住过一段时间,”她轻松地与马克·塞尔曼交谈着“他那个镇子叫罗斯波因特,在查普莱恩湖边,也许你从没听说过那地方。”

    马克说他确实听说过那,并像纽约人一样了解那地方。他曾去过那吗?他的表情无情地xiele密,他从没到过那里,但一直想去。

    “罗尼来信说,你并不怎么想念那里,”马克听了她的话,满面笑容地走开了。

    其他的人也走上前来表示友好,后来的几周里,还有更多的人效仿着做着。这些人中有机械师、有眼镜商,有少年、有青年也有老年人,其中的一个老人大家都叫他法官。她和大家说着话,点着头,微笑着。但她在过去那些日子里所感到的愉悦在今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觉得手腕、手指和膝盖在隐隐作痛。还有那令人心烦的猜疑。

    所有这些,还有她已错过了特别重要事情的感觉(晚上会彻底消失)到后来可能就会成真的。

    他在写字的时候能够更好地思考,所以他用一支两色笔记下了所有重要的东西。尼克·安德罗斯坐在与拉尔夫·布伦特纳及拉尔夫的女人合住的书房里。天快黑了。这所房子建得很漂亮,由于是在弗拉格斯塔夫山下,使得它与城里的房子相比显得更为安静一些。同时,透过起居室的窗子,可把如一块巨大棋盘一样的街道看得一清二楚。窗子的外层玻璃用了一种银色的反光物质处理过,所以人能看到外面而路人却看不到里面。尼克猜想这所房子大概要值45万到50万美元,而房子主人却神秘地消失了。

    在他从硕尤到博尔德的长途跋涉中——先是自己走,以后是与汤姆·科伦及其他人,他经过了上百个城镇,所有的城镇都是臭气冲天的停尸房。博尔德不应该与其他的城镇有什么不同,但实际却是不同。当然这里也有尸体,而且是成千上万,在炎热干燥的日子过去,秋天雨季到来之前,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雨季时尸体会加快腐烂,可能会引起疾玻不过这里的尸体不算多。尼克不清楚除了他和斯图·雷德曼,别的人是否也注意到了,可能劳德会的,他总是比较细心的。

    你去查看每一个堆放尸体的房间或公共建筑物,其中有十所是完全空的。在上一次瘟疫发作时,绝大多数博尔德的居民,不管身体如何,都躲开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假设这没有什么,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令人敬畏的事实,这个看不清什么的阿巴盖尔mama领导着的这个美国小城市已经不受瘟疫的侵扰。这就足够使他这个不可知论者怀疑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了。

    尼克在地下室里占了三个屋子,都是用松木装修的,为了不打扰拉尔夫,他便来开拓自己的生存空间——他已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但他也是喜欢他们。直到完成从硕尤到赫明福德的院子的行程,他才意识到他是多么怀念生活的其他方面,他需要满足这些方面的需求。

    房子的确是他住过的最好的。在后门边上他建了一个入口,把他自己的那辆十速车停放在门边挂起来,那里及膝的落叶发着阵阵腐烂的香气。

    他已经开始收集图书,这是他几年前就有但一直没能实现的愿望,在那些日子里,他曾是读书的衷心爱好者(尽管他很少有时间能一次读个够),书架上的书(书架的大部分都还空着)都是他的老朋友了,大部分书是他过去每天花2分钱从图书馆借来的,还有一些从未看过,也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他摆好纸笔,坐在桌子前面,有一本威廉·斯蒂伦写的书就放在桌子右手边。他用了一张从街上捡来的10元钱钞票作了书签。街上有许多钱,都在风中飘着。他对仍有许多人,包括他自己,还会停下来捡钱感到吃惊。何必呢?书也不用花钱买了,什么都不用花钱了。有时他对这种想法感到高兴,有时又令他恐惧。

    他写字的纸是从电话本上撕下来的封面。纸的一半记着日记,一半列着清单。他发现自己对列清单有着极大的爱好,有时也想自己的前世可能是名会计。在他思绪不清的时候,列一个单子通常能帮助打开思路。他又撕了一页,漫不经心地撕着边边角角。

    对他来说,似乎人们所需的一切便是沉寂在东博尔德的发电厂,就如同灰土中的珍珠一样要人挖掘出来。聚集在博尔德的人们普遍存在着一种悲观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没有表面化——天一黑,人们就如同一群吓坏的孩子蜷缩在房子里,这里简直就像一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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