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逼近_第37-3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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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39章 (第4/10页)

  贝特曼说:“如果是我,才不会去为导弹去cao心呢。我只要想办法把核弹头拆下来就行了,然后用火车把弹头运到波士顿。你认为那会有用吗?”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寸步不让。”

    “就算那不起作用,还有许多常规武器可供使用。正是这样,各种各样的武器散落在各地静静地等着人们去使用。如果甲社区和乙社区都拥有自己的技术人员,他们可能会由于宗教或领土或一些微不足道的理想上的差异发起核战争。想想吧,到那时,我们不是只有六七个世界核大国了,而是在美国本土就出现六七十个核国家了。就算情况不是这样,我敢肯定也会发生用石块和狼牙棒进行的战斗。但是事实是,所有的老兵都已逝去了,把他们装备留在了身后。想起来就是件残忍的事,特别当这么多残酷的事发生之后则更是如此…不过我想这是完全可能的。”

    一阵沉默出现在两人之间。他们听见远处科亚克在树林中叫着,时间已过正午。

    “你知道吗?本质上我是个乐观的人。”终于贝特曼开口说道“这大概是我对满足的标准不高。所以我在我这一行中不受欢迎。我有自己的缺点,我说得太多,这点你已经发现了。我还是个蹩脚的画家,这你也看到了,我过去还非常不善理财。我有时在发工资前三天靠吃花生酱三明治过日子,我在伍德维尔以在银行开户一周后,就把钱全取光而臭名昭著。不过,斯图,我从不因此而灰心丧气。古怪,却又快乐,这就是我的性格。造成我这样一生的唯一祸根就是我的梦想。自打儿时起,各种生动的梦就时刻在我脑海中萦绕。许多梦都令人压抑。比如一个在桥下钓鱼的年轻人伸出手抓住我的腿,或者一个巫师把我变成了一只鸟…每当这时,我都想张开嘴叫喊,不过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几只奶牛钻了出来。你做过噩梦吗,斯图?”

    “有时做过。”斯图答道,此时他想起了埃尔德,以及埃尔德如何在他的噩梦中伏击自己,想起了没有尽头、被荧光灯的冷光照亮、充满着回声的走廊。

    “你知道吗,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时常做有关性的梦。时常出现这样的梦境:梦里同我在一起的姑娘会变成一只蛤蟆,或一条蛇,有时甚至是一只正在腐烂的尸体。当我长大后,我常梦到失败,梦到自己在堕落,梦见自杀,梦到可怕的意外暴死。其中一个反反复复做的梦是我正在被一架加油站的电梯慢慢地压死。我想这些都是钓鱼梦的变种。我确实相信这类梦是心理学上的催吐剂,做这样梦的人会受上苍的庇护,而不是受到诅咒。”

    “如果你忘掉它,它就不会越积越多。”

    “没错。有许多种圆梦的方法,弗洛伊德算是最著名的一位了,不过我一直认为它们只是起到简单的清除功能,没什么太多的作用,梦只是心理学家减少压力的途径。而那些不做梦的人,或那些醒来就把梦忘掉的人在某些方面精神上是呆滞的。不管怎么说,做噩梦唯一可行的补偿就是醒过来,意识到这只是一些梦而已。”

    斯图笑了笑。

    “不过不久前,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像被电梯压死这类的梦,它总是不断的重现,但与最近做的梦相比,那根本算不了什么。它与我以前做过的梦也不一样,又有些相似的地方。就好像…好像它是所有噩梦的浓缩。当我醒来的时候,心情糟透了,就仿佛那不是个梦,而是某种幻觉。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疯狂。”

    “到底是个什么梦。”

    “有关一个男人的梦。”贝特曼平静地说“至少我认为是一个男人。他站在一个很高的建筑顶上,或者是站在一个悬崖上。不管是什么,反正它很高,离地足有几千英尺。当时已几近黄昏,太阳正在落下,但他向东方望着。有时他好像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着黑色粗斜纹夹克,不过更多的时间他像是裹着一身长袍,头上戴着兜帽。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脸,不过我却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他长着一双红眼。而我觉得他在一直寻找我,并且迟早他会发现我的,要么我得身不由己地走到他面前…而那意味着我生命的终结。因此,我想大声叫喊…”他不安地耸了一下肩停了下来。

    “这时候就醒了?”

    “对。”他们看着科亚克颠颠地跑了回来。科亚克把鼻子伸到了铝盘子里吃完了最后一点蛋糕,贝特曼拍了拍它。

    “算了吧,这只是个梦。”贝特曼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当他膝盖快伸直时,又向下缩了一下。“如果我接受心理分析的话,那些家伙准得说这个梦反映了我潜意识的恐惧,害怕某些会让所有这一切再次发生的领袖人物。也可能是对技术的恐惧。因为我确实相信所有发展着的新社会——一至少在西方如此——会把技术当作他们的基矗这很可悲,本来不必如此,但又不得不如此,因为我们解脱不掉了。他们不会记住,或者说他们不想记住我们过去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的情景。肮脏的河流、臭氧层的大洞、原子弹、大气污染。他们将记住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暖暖和和度过夜晚。你发现了吧,我是一个勒德派人士。但那个梦…它一直困扰着我,斯图。”

    斯图没说什么。

    “噢,该回去了。”贝特曼轻松地说“我有点醉了,我看今天下午有雷阵雨。”他走回到那边空地开始收拾了起来。几分钟后他推着个手推车回来了。他将钢琴凳降到最矮后放到了手推车里,然后又把调色板、冰盒一一放了进去,最后又将他那二流的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所有物件的最顶上。

    “你一直就这样推着它走到这儿的吗?”斯图问道。

    “我一直推着它走,直到看到我想画的东西。我每天都到不同的地方。这是种很好的锻炼。如果你向东走,干嘛不跟我回伍德维尔,到我家过夜?我们可以轮流推车,我还在那里冰了6罐啤酒,可以伴着我们很舒服地回家。”

    “好,就这样。”斯图说。

    “好伙伴,我要说一路,一直说到家。你落在饶舌教授手里了,东德克萨斯佬。如果我让你厌倦了,让我闭上嘴就是了。我不会生气的。”

    “我愿意听你说。”斯图说。

    “这么说,你真是上帝派来的了。走。”

    他们就这样开始沿着302号公路走了下去,他们其中的一个推着车子,另一个人则喝着啤酒。不管谁推车,谁喝啤酒,总是贝特曼在说话,他那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中间几乎没有停顿。科亚克在他们旁边欢快地跑着。斯图一会注意听着贝特曼的侃侃而谈,一会思绪又信马由缰不知跑到哪去了。贝特曼所描述的情景使他深感不安:几百个小部落,其中一些非常好战,这些部落住在全国各地,成千上万件毁灭性的武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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