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_第二八一章-洗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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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八一章-洗牌 (第3/3页)

个大国身边,我们自己就是大国,我们的战略应当有一定的自主性,是以臣以为,挑明这一条,英国人于情于理,也乐得我们在中东事务上说上话。很简单,对于德国人来说为难的事情,对英国来说,又何尝不为难?前首相贝尔弗因为调停不力下野,这是前车之鉴,而他当年支持犹太人复国,已经与阿拉伯结上怨恨,这与他们地扶植阿拉伯人对付德国土耳其的策略是有悖的。是以,如果我中华可以以一个合适的立场来做这个调停人的角色的话,英国没有理由拒绝。”

    一席话说的我也是茅塞顿开,的确,英国人没有理由不在这个问题上犯难,德国人这一招,戳的就是他痛的地方,他们似乎想同时与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发展一个友好关系,但是阿拉伯人与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地区是没有调和可能的。犹太人认为那是他们天然的领地,而巴勒斯坦人又以腓力斯人的后裔自居,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让英国不可能单方面实现他们的目标。(注,腓力斯人,已经消亡,巴勒斯坦的得名由来,是拉丁语Palestine…腓力斯人的土地。又译腓力斯丁,在公元前13世纪前后,在巴勒斯坦及附近地区,与犹太人长期作战,并最终赶走了犹太人。这也是如今中东问题的最古老的原因。又注:与大寒熟知的腓尼基人毫无关系。)

    听完他的话,见我良久不语,载滢觑准了时机,谨慎的调笑道:“嗯,这番话说的没有些外交部尚书的本事。”说完小心的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的用意,假意扫了他一眼,转头道:“角些道理,文爵这番话说的很有见识,朕确也以为我中华无需依附他国,我泱泱大国,何以不能自主行事?”

    此语一出,几个军方将领脸色都有些微变,我这番话已经明确表示了对伍廷芳关于将来中国立场的说法…中国将在未来的战争中,以一个独立的姿态出现,而不是作为德国或者英国的天然盟友。

    这对于他们来说,等若是抛掉了此前一直占据上风的与德国联盟的心理准备。

    我注意到了,心里盘算了一下,顿了顿继续道:“当然,朕这么说,只是一个基本姿态而已,具体准备上,当然不要有大动,无论从现今的亚洲局面还是未来的考虑而言,该站在哪一边自然还是要站在哪边,朕只是说不要太过热衷了而已,总参谋部和陆军部海军部,心里都要有个数,我们过去一直跟着英国人走,好处当然有,但是那时候土耳其,保加利亚这些国家,也是好处大大的,但是英俄媾和之后,他们的下场如何你们都是见到了。英夷当年与我们联手,何尝不是希望我们遏制俄国人?如今情势变了,帝国也要有帝国的考虑。朕这番话不仅仅是说英国,用在其他国家身上,也是一样。朕有一句良言送给各位:国际关系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帝国的利益,就是帝国前进的方向,朕如此,卿等也宜如此啊。”

    听我说完,众人一起跑下恭聆圣训云云,这都是程序,我自然是挥挥手让他们起来,对醇亲王载洸和陆军方面的王士珍和曹锟道:“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朕百年后帝国走向如何,怕就奠基在你们这一战手里了。”叹息了一下止住他们再次下跪道:“朕这番话,也是对诸位而言,帝国将来百年乃至数百年后如何,就要看你们这一批人了。”

    众人自是感恩戴德,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方有,讨论基本上就可以结束了,所以就让伍廷芳详细拟个方案出来呈进御览,便散了。单留下了载洸。

    “没别的事,朕的意思,你今儿个代朕去看一下载沣。”听我对载沣换了称呼不再说“沣逆”载洸抬头询问的看了一下,我叹息道:“都是朕的兄弟啊,载洵载涛已经快毕业了,就要用起来,难道让他们看着朕就这么把他们的兄弟朕的兄弟关一辈子?朕不忍啊,朕琢磨着过些日子把他放出来办办差事看看,你今儿个代朕看看成不成,他若是能行,朕就这么办了。”说完看着他,渐渐闭上眼睛。

    载洸略迟疑了一下,才领旨道:“奴才领旨,若是他确有悔过之意,确是不宜圈禁下去了。皇上这么办,奴才们也心安些。”

    “嗯,你这么说,朕又放心了些。你亲王名爵不变,将来载沣另赐爵。好了,昌平那边还堵段路,你早些去吧,明儿个一早递牌子来见朕再说,且下去了,免跪了。”

    载洸退下了,我琢磨起下半年的一些重要安排来,第二届万国禁烟大会就要在10月底在上海举行,这种不轻不重的事务,如果载沣能去的话最好,让他出席一下,也算是给外界传递一些信号来。

    而几乎是同期的京张铁路基本是全民间资本筹建的铁路,皇家从劝喻民间资本进入工业的角度来看,也应该派个代表出席一下,从人选看,载沣因为身份问题,还不宜在这种国内公开场合露面,到时候恐怕要安排载滢去一趟了,他这个人比较滑,与这些商人们打交道效果恐怕要好些。

    想了想差不多应该没什么事了,可是心里面却总是有些不安,为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像是塞着个什么总也好不起来。坐了一阵,烦郁无比,索性便起身去了和妃宫里,近来有日子没跟她碰面了,年纪虽长,性子却没什么大变的她,也渐渐成了近年来后宫里唯一能够解闷的妃嫔了。其他的人总归带着些势利,心里面娘家那一亩三分地太重了。

    刚进宫门,听到宫女们恭迎圣驾的声音,突然想起来了,今天的御前会议,张之洞没来。难道我是漏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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