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_第十六章太天下有敌帝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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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太天下有敌帝国 (第2/4页)

先说上几句,让我看看货对不对板?要是对板,我一定高价收买,一定可以保证,这些人绝对杀不了你,大家也决不会欺侮你,可好?”

    这番话,不但说的彬彬有礼、合情合理,而且,语音也十分有教养,好像不但处处为对方打算,同时也很为大家着想,以及也懂得照顾自己的利益似的,并且,语态亦十分乐观、和善。

    可是,他说话的内容,就很教人不敢乐观:

    ——他保证?

    他是什么人?

    场里的人心里都啐问了一句:

    ——他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敢说这样子的话!

    他难道不知道场中的人对这两个元凶早已恨得巴不得挫骨扬灰、杀之千遍不可泄愤于万一么!

    大家在杀气腾腾中听到这番温和的说话,奠不愤怒。

    这番话对天下第七说的。

    天下第七不是愤懑。

    而是恐怖。

    这是他一生中最感到“畏怖”的时刻。

    他没想到会遇上这个人,在这时候。

    他也没意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在这关头。

    他不知道这个人会来。

    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居然会在。

    如果他知晓这人竟在这里,那么,就会杀了他也不敢提那件事。

    他不想看见这个人。

    尤其这时候。

    天下第七是个残酷阴险的人,可是,在他心目中,简直认为这个人不是人。

    ——不能称之为人。

    这个人说话很温文。

    他的人比他的话更温和,更有礼,也更有风度。虽然他的样子有点儿冷,有些儿傲,或许也有些微儿臊,但若不仔细观察,只会发觉他的谦恭。

    他就是刚才跟雷怖对话的公子哥儿。

    他在这儿已经好久了。

    他一直没有动手。

    也没有动他。

    他桌上点了灯。

    他身边依然有一老一少。

    老的狠狠琐、沧桑、累。

    少的却十分害羞、秀气、白。

    这公子本身还是很沉着、友善、心平气和。

    可是他那说的十分谦逊的话其实说的十分托大。

    奇怪的是,大家都看得出天下第七对他十分骇怕。

    大家都不明白:这年青人有什么可怕的?连杀人不眨眼、做尽天下坏事的大恶人都对他如此惊怕?

    只见天下第七目定口呆,仿佛浑忘了身上的痛楚,生死的危机,只嘎嚼的道:

    “你…是你…”那公子笑啐道:“废话!”

    他骂的是“废话”但语音温和得像是一句蜜语甜言。

    天下第七忽然眼里乍现有一种奇怪的光芒:“既然是你…

    那秘密我就卖给你吧,我在你身边相待,永不说出去了!”

    他好像看到了一线生机。

    他在征求。

    也是哀求。

    鱼姑娘第一个听出不妙。

    她叱了一声:“杀!”至少,有十一二人一起动手,杀向“杀戮王”和天下第七——

    而其中至少有六人是专对天下第七下手。

    大家都不想让他们有活命的机会,

    ——其中包括了叶告和陈日月。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小孩子也这样狠?

    答案是:环境迫成的。

    你看猫。幼猫也对小鼠狠。你看鼠。小耗子也一样偷食不放过。你看水蛭,大的小的缠住人吸血。

    你看人。

    ——也许,这就是天性。

    不过,要不是雷怖,天下第七刚才做这种赶尽杀绝、把楼上楼下当作血rou屠场的事,像鱼头、鱼尾、叶告、陈日月,这些年轻小子,又怎会给激起了如此兽性、以死相拼?

    却听有人大喝了一声:

    “住手!”

    叱喝的人是那贵介公子。

    本来,他喝止大家动手,谁都不会听他的——谁会听他的“命令”行事!

    可是大家却真的停了手。

    因为那老人已拦在天下第七面前。

    众人要杀天下第七,得先杀了这老人。

    老人毕竟是老人。

    ——大家一时不好说杀就杀。

    雷怖那儿也一样。

    那腼腆少年挡在雷怖身前。

    只不过,大家对雷怖怨忿更深一些、所以,效果也比较不一样。

    其中有两个,还是出了手,一朝一刃,向雷怖身上招呼。在这一刹间,大家只觉烛光一闪“呼”的一声,好像飞来一只白鹤。

    当然没有白鹤。

    ——雨夜驿站,血腥满堂,何来白鹤?

    只有一个白衣人。

    就是那羞涩的少年。

    利刃和短朝,已落到他的手中。

    天下第七的目光更光更亮了。

    希望在他眼里点燃。

    重燃。

    3.共戴天

    只听那腼腆少年腼腆地低头垂视自己手上的兵器,头也不抬,腼腆地道:“‘三不管’官叔二,你的‘激情朝’退步了——你的方天戟破于孙神枪手下,一分为二,长的变短,短的变不中用了,成何体统?”

    本来使朝的,是“金风细雨楼”中一名副舵主,闻言脸色大变:因为他与“大日食色”孙家的人深夜决战败北饮恨一事,以为无人得悉,不料,这年轻、羞赦的人淡淡说来,句句中矢。

    尽管是如数家珍,害臊的年轻人依依闲闲说了下去:“至于‘魔刃’狄米,你只不过是‘迎春楼’豢养的一个小龟奴,而今来了‘名利圈’当老鸨,这不是便宜了你了,还想充字号当起护院来了不成?”

    使利刃的“魔刃手”狄米一听,忽然想起一人,一时全身浮起鸡皮疙瘩,半句话说不出来,竟连动都不能动了。

    然而说话的人依然很腼腆,说话的态度也很羞赦。

    不过,那个贵介公子还是嫌了他一句:“小任,你太多话了。”

    那少年立即涨红了脸,垂手恭立:“是,公子。”

    就可怜巴巴的站到一旁,不再说话,让旁人看了,也觉不忍。

    那王侯一般的公子遂问天下第七:“你要我救你?”

    天下第七径自点头。

    大家又纷纷发出抗声、愤吼,但一时没人动手——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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