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情人节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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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靳仲骐尽责地等候客人全数离去,并确定母亲已入房休息后,才回房准备休息。

    “芷蔷?”房里的灯已经关了,他脱掉衣服换上睡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你睡了吗?”

    蓟芷蔷背对著他,感觉他的体重压沈了身后的床铺,她缓缓睁开眼盯著焦距模糊的五斗柜,抿紧唇沈默不语。

    耳畔漾开浅浅的叹息,靳仲骐温暖的手臂陡然轻缓地环住她的腰,微一使力,将她拉入怀里,让她瘦削的背脊靠在他胸前,她甚至可以听见他胸腔里心脏跃动的声音。

    凑近她颈窝,闻嗅她发间淡淡的洗发精香味,也不管她是否早已入睡,他轻浅的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让我们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上一股心酸突地窜上心窝,她不敢相信这是一直对自己冷情以待的丈夫所会做出的举动,虽然他的话依然生疏有礼,可他的举止和动作却柔情满溢,跟说出来的话语极不搭嘎。

    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温柔了起来?

    不是有人说,男人之所以会表现得不同以往,泰半是因为心虚。

    他也是心虚吗?为什么心虚?是因为辛妮吗?如果真是如此,她宁愿不要他虚伪的温柔…

    那带有掩盖意味的温柔假象,对她而言,不啻是另一种更尖锐残酷的无形伤害!

    “芷蔷,”感觉她的肩细细抽动,他敏感地发觉她的情绪波动。“怎么了?是不是哭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什么事困扰她了?

    蓟芷蔷还是不说话,只是一迳儿地摇头,眼泪抑不住地流个不停。

    “你别老是哭啊!”用力将她翻过身,将她的头按进胸口。“你最近好爱哭,到底怎么了?不哭好不好?”是呀,感觉从岳父入院后,眼泪似乎就不曾离开过她的眸,说真的,他很不习惯。

    他不安慰还好,听他这么一诱哄,她更是无法自抑地落泪,哭音由他的胸口问声传出,就像一曲哀伤的小调,轻轻浅浅地敲进他的耳膜。

    哎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干么哭个不停?再哭下去,他们身下的软床可就要变成水床了!

    手忙脚乱地抬起她的下颚,泪痕交错的小脸映入他深不见底的黑瞳,那股说不出的沈闷郁气霍地又窜上心头;他说不出所以然地低头吮去她的泪,咸咸湿湿的,有她的味道。

    “别这样…”她赧红了脸,不敢放任自己承受更多。

    不要对她这么温柔。因为即使理智不断告知她这全是假象,她仍免不了会耽溺其中,毕竟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满心期待爱情的脆弱女人。

    “为什么不?”她的羞涩轻易挑起他的熊熊欲念,他很惊讶这一点从未因时间流逝而改变,而她往往根本什么都没做。“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沈,俯身用牙齿轻咬她红嫩的唇瓣,催促著她张开小嘴承接他热切的吻;今夜的他,心情异常浮动,隐隐觉得好像自己将失去什么似的,他不觉抱紧她柔软香馥的娇躯,彷佛这样会让他稍感心安…

    “仲骐…”他知道他现在抱的是她吗!她是蓟芷蔷,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他还可以如此激切地吻她?

    “嘘。”堵住她轻喃的唇,阻去她任何可能的拒绝,他温柔地覆上她的娇胴,需索著他所想拥有的一切。

    蓟芷蔷无助地闭上眼,无语地承受他的激情。

    就让她再放纵一次,如果这一切即将成为过往,她愿意将这份美好永留心底。

    冬夜正深、寒风正凉,屋外冷风飒飒,屋内,春情正浓…

    %%%

    就在罗怡静自认为做好缜密的计划,准备不著痕迹地融入蓟芷蔷的生活,化身为她的闺中好友并跟她分享女人心事之际,事情便发生了…

    当蓟芷蔷好不容易弄清楚父亲交给她的一大堆文件,是蓟氏企业和父亲所有资产的所有权状时,所有的现实情况便开始脱离控制。

    那些繁琐的权状已全数过户到她名下,没有一件例外,她突然心生不安,眼皮霎时猛跳个不停;她惊惶失措,偏偏婆婆又不在家,她忙叫了辆计程车直冲医院,不料竟在医院外面看到刚停好车,正准备跑进医院的靳仲骐。

    “仲骐?”蓟芷蔷加快脚步追上他,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会到医院来了?”两个人都没停下脚步,边跑边说。

    “我接到丁先生的通知,实际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靳仲骐神情复杂,瞳底渗入一丝担忧。“芷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丁培允的告知电话十分短促,除了说明蓟志昌看起来很痛苦、情况很不乐观之外,其馀的便什么都没交代了。为了待会儿可能的突发状况,他得先让她稳住情绪。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的脸转成苍白,被他拉进电梯里。

    “我没有什么意思!”他也很急,因为状况不明,任何说明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他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电梯停了下来,两人又开始往病房冲,正巧在廊上遇到同时冲往病房的医生。

    蓟芷蔷的心跳好快,她分不清是紧张还是跑步造成的心脏负担“医生,我爸爸的情况…”

    “我必须先诊察他的情况,等会儿再说好不好?”医生走进病房察看蓟志昌的反应,丁培允则紧张地站在床边。

    “丁大哥,你怎么没早点叫医生?”甚至没有通知我。蓟芷蔷紧张且小声地拉了拉丁培允的袖子,语带责备。

    “没办法啊!”丁培允是有苦说不出。“蓟先生在昏厥之前什么都不肯让我做,除了打电话给靳先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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