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明珠_第八章恩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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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恩召 (第9/13页)

  白五爷双眉一耸:“没错,小七儿,我先给你饯行,咱爷儿俩喝两盅去。”

    “五叔”

    “听我的,我知道有家清真馆儿,手艺还真不赖。”

    白五爷坚持非先饯行不可。

    龙天楼有点儿明白了,没再说话,任由白五爷带路往前走。

    白五爷一直把龙天楼带到了“打磨厂”拐进了一条小胡同,一进胡同就看见了,招牌挂得老高,黑底金宇,写的是“马记”清真馆。

    进了门,座儿上八成,只有角落里还有几副座头,四五个伙计忙得满头是汗,清一色的精壮小伙子,一个个胳膊老粗,打起架来,准能一个抵几个。

    白五爷带龙天楼角落里坐下,伙计们一时忙不过来,还没过来招呼,白五爷低声道:“小七儿,先瞄瞄柜台里。”

    他说迟了,龙天楼的一双锐利目光,早就投向柜台了。

    柜台里,坐的是个瘦老头儿,五旬上下年纪,黑瘦、鸡眼、鹰鼻,山羊胡,一副阴险像,一双手皮包骨,十个指甲几寸长。

    “看出什么来了么?”

    “北京城真是卧虎藏龙,练家子内外双修的好手,两只手上有独特的功夫。”

    “好眼力,我早看出他练的是‘大鹰爪’,可就想不出他是哪一路的神圣。”

    “我知道有个‘大鹰爪’阴桧”

    “对!”白五爷轻轻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早年塞外的大凶,据说经常往藏边去,还兼擅密宗。”

    “这么个人物,待在这家清真馆管帐,不嫌太委屈了么?”

    “未必,这家清真馆有来头,吃粮拿俸的绝不在这儿闹事儿,专吃地面儿的,规费也收不到这儿。”

    “东家是干什么的?”

    “跟个‘官’字扯不上边儿。”

    “那也许交游广阔,人头儿熟。”

    “也不见得,据我所知,这儿的主儿,很少跟地面上的人物来往。”

    “他又是哪位神圣?”

    “‘白头判官’马回回。”

    龙天楼心头一跳;“白头判官?”

    “白头者,满头银发也,判官者,身躯恍若半截铁塔也。”

    龙天楼笑了:“五叔,是要好好喝两盅,该我做东。”

    “该是该,可是哪有长辈吃晚辈的。”

    龙天楼笑了。

    伙计过来一个招呼了,白五爷点了几个莱,还带两笼牛rou蒸饺。

    酒喝了三杯,白五爷道:“小七儿,要不要撒泡尿去?”

    龙天楼一点就透,一笑而起,到柜台一问,老帐房陪着笑往里指,笑比不笑还难看。

    往里,是一条窄走道儿,黑忽忽的,不知道通到哪儿?

    顺着走道儿往里走,尽头原来是厨房,锅碗瓢杓正热闹,茅房就在厨房边儿,可是靠这边,另有一扇窄门虚掩着。

    厨房里正忙着,跑茅房的也没第二个,龙天楼推开窄门儿就闪了进去,顺手又把门掩上。

    进窄门儿眼前一亮,一个小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厢房也好,上房也好,可都是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

    难不成没人在?

    可就在这时候,上房里传出了一声轻哼。

    轻哼是轻哼,可带着相当大的痛苦。

    龙天楼微一怔,抬腿跨步,人已到了上房门口,凝神听,听不见哼声,可却听见一细细索索的轻响!

    龙天楼轻推房门,房门应手而开,眼前是厅堂,没人,悉索声传自东边耳房。

    龙天楼跨步进去,转向东耳房,抬手掀开布帘,他马上看见了。

    惊心动魄的景象。

    一个身躯高大,狮鼻海口,银发满头的老人跪在地上,上身赤膊,下身只穿一条裤子,双臂软垂,两眼紧闭,浑身剧烈颤抖,汗如雨下,肌肤苍白,不见一点血色。

    龙天楼是个大行家,一看就知道,银发老人被人以独门手法制了xue道,正在受痛苦煎熬,连有人到了眼前他都不知道。

    龙天楼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昨夜客栈袭击他的人,但是看头发,看身材,再加上是白五爷带他来的,应该不会错。

    龙天楼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惊动了银发老人,他睁开一双环目,只一眼,脸上便现出惊恐之色,但是随即他又闭上了两眼。

    龙天楼道:“‘一指搜魂’手法,久未见于中原武林,你据实答我问话,我解你xue道,除你痛苦。”

    银发老人又睁开了一双环目,但是嘴张了几张,竟没说出话来。

    龙天楼隔空出掌,向着银发老人左乳拂了过去。

    银发老人立即抖得不那么剧烈了。

    “龙家绝学,没有解不开的xue道,脉通三分为的是什么?若不据实答我问话,我就仍然闭上你的血脉,撒手不管。”

    银发老人把头点了几点。

    龙天楼道:“昨夜客栈找我,是受谁的指使?”

    “大贝勒。”

    “你是大贝勒的人?”

    银发老人摇头。

    “那么大贝勒金铎给了你什么好处?”

    银发老人又摇了头。

    “人不图利不起早,大贝勒既然没给你什么好处,你替他卖命杀人,是为了什么?怕他?”

    银发老人再度摇头。

    “这就怪了,他既没给你好处,你又不怕他,为什么你会听他的,难道真如你所说,杀一个龙家的人,容易扬名立万?”

    银发老人四度摇头。

    “那究竟是为什么?”

    “不,我不能说。”

    “说了你就有杀身之险?”

    银发老人点了头。

    “可是你要是不说,就要忍受比死还要痛苦的‘一指搜魂’煎熬。”

    “蝼蚁尚且偷生,好死总不如赖活着。”

    “你要明白,我既然找到这儿,伸一根指头,也能要你的命。”

    “那死的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而已。”

    “你还担心谁会死?”

    银发老人脸上闪过抽搐,没说话。

    龙天楼有点明白,银发老人一定有什么顾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臆。

    他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胁迫?”

    银发老人点了头。

    “受谁的胁迫?”

    银发老人没有反应。

    龙天楼吸了一口气:“好吧,我不让你为难,我问别的,你为什么在此受‘一指搜魂’之苦,是因为我龙某人见到了日出,还活着?”

    银发老人点了头。

    “那么,是谁下的手?”

    银发老人没反应。

    “是不是前面柜台里坐的‘大鹰爪’阴桧?”

    银发老人大吃一惊“你,你知道阴桧?”

    “可巧我知道。”

    银发老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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