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_第一八章请君先入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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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八章请君先入瓮 (第5/7页)

竟系着根细线,金无望进来时,只留意这荒祠中的人迹,竟全想不到狗rou上还系着细线。

    荒祠中虽有火光,但究竟不会十分明亮,金无望既未留意自然不会发现,等他瞧见那两具尸身时,心神多少难免为之一震,就在这时,躲在满积蛛网的屋顶上的人,便将狗rou吊了上去。

    这些事说破了虽然一文不值,但在这冷风如刀的寒夜中,阴风惨惨的荒祠里,这些事确端的足以慑人魂魄。

    金无望暗中叹息一声,口中却冷冷道:“原来你们早已算定我要来的。”

    王怜花笑道:“不错,我们的确早算定你要来的,否则又怎会预先在这里布置下这些把戏,等着你来上当。”

    屋顶上的人大笑道:“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个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一条人影,随声跃下,自然便是金不换。

    他自然满面俱是得意之色,俯道瞧着金无望,又笑道:“常言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金无望呀,金无望,你可曾想到今日也曾落在我手?”

    金无望冷冷道:“那也没什么。”

    金不换只道此时此刻,金无望心中必定充满惊怖,悔恨,哪知金无望却仍是冰冰冷冷,似是丝毫无动于衷。

    这一来他不但有些惊异,更大为失望,他一心只想凌辱金无望,教金无望心中痛苦,当下目光一转又自笑道:“你追踪到这里,心里必定十分得意,只道自己追踪的本事不差,但你是凭什么才能追到这里的,你自己可知道么?”

    金无望道:“不知道。”

    金不换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那些发簪,耳环,丝巾,鞋子,并非白飞飞留下的,全是我做的手脚。”

    金无望冷冷道:“很好。”

    他面容虽然冷漠,心里却难免有些惊异。

    金不换大笑道:“这一点,其实你也本该早已想到的,想那白飞飞既已被我所制,纵能悄悄拔下发簪,又怎能脱下鞋子,难道我是死人不成?”

    金无望冷笑道:“你此刻本该早已是死人了。”

    金不换笑道:“不错,那日多亏你放了我,但我却丝毫不领你这个情,我能使你放了我,那全要靠我自己的本事。”

    金无望道:“很好。”

    金不换道:“你那日放了我,今日我却要取你性命,你心里不难过么?不后悔么,你面上虽装着不怕,心里只怕已可挤得出苦水来。”

    金无望冷冷笑道:“我素来行事,几曾后悔过?”

    金不换道:“你素来不后悔今日也要后悔的,你素来不服输今日也要输了,你自命行事不凡,但一举一动俱都落入了我们的计算中。”

    金无望道:“是么?”

    金不换道:“你不妨细想一想,我们既然诱你前来,自然知道你是孤身一人,不会有沈狼在一旁跟着…”

    金无望冷笑道:“若有沈狼跟着,你怎会得手。”

    金不换拍掌笑:“这就是了,我们算定了沈狼未跟着,才会下手,但我们又怎会知道沈狼那厮未曾跟着你呢?”

    这正是金无望心中疑惑之事,金不换这问正问到他心里,但他却更是作冷漠之态,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这又与我何关?”

    金不换怔了一怔,道:“你连这都不想知道么?”

    金无望索性闭起眼睛,不理他。

    金不换道:“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告诉你。”

    他一心激怒金无望,金无望的神情越是冷漠,他就是越难受,到后来他自己反而先被金无望激怒了。

    只见他一把抓起金无望的衣襟,大声道:“告诉你,只因我们早已知道沈狼被丐帮缠住,今夜纵然不死,也是万万无法脱身的了,只因那江湖第一大帮,已被我们…”

    王怜花一直含笑瞧着他两人,此刻突然干咳一声,道:“够了。”

    金不换语声立刻中断,长长吐了口气。

    王怜花微微笑道:“金兄是否已经说得太多了?”

    金不换微微笑道:“是,是,我是说得太多了。”

    重重将金无望摔到地上,接口笑道:“但反正他已是快要死的人,听进去的话,是再也不会出来的了,多听些也没什么关系。”

    王怜花道:“关系总是有的。”

    金不换道:“是,是,小弟再也不说了。”

    金无望瞧这两人神情,见到金不换对王怜花如此卑躬屈膝,不必再想,便知道金换已被王怜花收买。

    金不换本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无论被谁收买,金无望都不会惊异,金无望吃惊的是,丐帮竟似也与王怜花有些干系。

    丐帮难道也会被王怜花收买么?

    单弓与欧阳轮是否就因为不服王怜花,而致惨死。

    丐帮前去缠着沈狼,又是为的什么?

    此刻金无望面色虽冷漠,心中却是起伏不定,疑云重重。

    只见王怜花斜倚在门口,似是在等着什么?

    过了半晌,只听一阵马蹄之声奔来,但远远便已停住,接着,一个沉沉的语声在门外道:“公子,属下前来复命。”

    王怜花道:“你事已办妥了么?”

    那人道:“属下已遵命将白姑娘安置,此刻白姑娘想必已入睡了”王怜花笑道:“很好,你连日奔波辛苦,苦劳可嘉,可至柜上提取五十两银子,好好乐上半个月,再来候命。”

    那人喜道:“多谢公子。”

    王怜花道:“还有,你在外虽可尽情作乐,但切切不可胡乱招摇,惹事生非,更不可被江湖人查出你的底细。”

    那人道:“属下不敢。”

    王怜花道:“你明白就好了,本门对属下虽然宽厚,但属下若犯了规矩,身受之苦,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那人声音更是恭顺道:“属下知道。”

    王怜花挥手道:“好,去吧。过了半晌,王怜花突然又道:“你为何还不走?还等什么?”

    那人嗫嚅着道:“属下还有一事…”

    王怜花道:“既然有事,为何不快说?”

    那人道:“方自兖州办完事回来的赵明,是和小的一齐来的。”

    王怜花皱眉道:“既已来了,为何还留在外面?”

    那人道:“赵明…说说他不敢来见公子。”

    王怜花道:“不敢?!莫非他误了事?”

    那人道:“赵明兖州之行,倒还顺利得很,究州的宋老三,两天内便如数交出了五千两银子,银子已押送回去。”

    王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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